野狼谷最可怕的是什么,当然是狼群!

从原本的高高在上受人仰慕,到这几ri被无数人奚落嘲笑,付远神这几ri可谓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当你牛逼的时候,所有人都追着你捧着你,当你失意的时候,是不是个人都敢上来踩你一脚,而这一切,都拜眼前这个秦介所赐!

秦介驾轻就熟地尝试了几次之后,很快便在一个隐蔽洞穴之中现了猎物,而察觉到生人气味之后,洞中呼呼大睡的土暴熊也第一时间睁开了眼睛,低声兽吼着盘步而出。

说着,秦介扭头扬长而去,留下一句淡淡的嘲讽:“就凭这么点能耐,就敢叫嚣挑战叶竹?真不知道你哪里来的底气。”

“败局已定。”一众秦家子弟纷纷露出胜利者的得意微笑,而镇武院这边,则个个脸sè铁青,他们虽然出于立场站在了秦介一边,但自秦中觉招出木鬼的那一刻,便知道这一场秦介想赢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当然,以秦中觉的傲气自不屑同众人解释,当即气势一凝,牢牢锁定了面前的秦介。他要在秦介身上,泄自己的怒火!

不管怎样,介哥儿是绝对不会输的!许娃子单纯而笃定地坚信着。若是这一下赢了,就有钱直接种个中品道种,虽然不奢想单凭如此就能赶上介哥儿的脚步,但作为他的小弟,总不能太过给他丢人才是。

来者年近六旬,名为赵痕,正是镇武院院长,其实力只能用四个字形容,深不可测。至少刚刚分开二人的这一手,整个秋阳镇内除了第一人天远,就再也没人能够做到如此云淡风轻,即便是秦介见了此人,也不由心生忌惮。

镇武院自院长以下,共有六名教习,而在这六名教习之中,无论本身实力还是学生实力,叶竹都当之无愧排名第一,从而成为镇武院乃至整个秋阳镇的招牌强者。但是,有人的地方便有江湖,天才自有庸才妒,而掌握了入院考核大权的教习,恰恰是叶竹最大的竞争者,排名第二的付远神。

顿了顿,他又睥睨了秦介一眼:“看在叶竹小姐的份上,就容你等跳梁小丑多活几ri,ri后若是再不开眼撞上本公子,保你死无全尸。”

原本以刘通的实力,任何镇级强者都不可能轻易近他身,更别想打中他,但秦介这毫无花哨的一掌,虽然度不快,却是完全锁死了他的所有反应空间,令其不得不用身体硬挨。

世所周知,种道跟提升道种是两个概念,其难度完全不可同ri而语。

叶竹颔微笑道:“秦中觉自小修习风系武技,身法极快,若是不能一击制敌,便容易陷入他的节奏,纠缠至死。”

“不只既往不咎,秦堪父子从今之后还要重归秦家。”

九丈,那是什么概念,那可是足足有六层楼高,别说镇级强者,就连更上一层的城级强者也绝无可能凭空跃过去!事实上,在所有中下品武技中,也从来没听过有哪门武技能让人凭空达到如此高度的!

一时间,哗然一片,所有人都难以置信地看着秦介,眼神之中多是嘲讽和同情。这小子果然还是太年轻了,这种不合时宜的强硬,岂不是逼着付氏对他父子下死手么?

看着秦介如此干净利落地解决秦三白,秦堪不由感慨良多,若不是此事事关秦家,许多内幕并未对他言明,以这个儿子如今的心xing只怕也不会向自己征询,多半已经杀伐果决地下定决心了吧。

看了看地上气息渐弱的付尚三人,付石海不敢再拖延下去,只得无奈地叹了口气,认命道:“一千两,再多就没有了。”

噎了半晌,付石海蓦然狠道:“哼,本来看在秦家的面上,只要你父子诚心悔过,从此给我付家做牛做马,老夫还有心饶你父子一命。但你现在这么强词夺理,想必是不想认错了?”

就在秦介打定主意,乃至准备付诸行动的时候,却被一个突如其来的意外打乱了手脚——秦堪被人抓了!

“水龙弹?招摇撞骗的劣质武技而已,也敢拿出来丢人现眼!”马猴哈哈大笑,当即就要转手反击,然而身形,却猛地怔住了。

“那是当然!”马猴得意兴奋道:“咱公子是什么身份?那可是府主的独生子,整个青州府都是数一数二的人物,怎么能让一个毫无根基的穷小子给挡在前面?公子当时那么表态,只是为了在天先生面前留个好印象而已,其实心底下只怕恨不得将那对不开眼的父子活剐呢。”

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秦介心中一暖,对于这个便宜父亲的认同感不由又多了几分,摆手道:“不用了,那几本都只是不入流的大路货sè,我已经全部记下来了。”

回想起昨ri在秋阳殿的遭遇,秦堪身体忍不住一阵颤抖,说到底,都是自己这个父亲没用,若是哪怕争气一点,都不至于需要一个十五岁的孩子来拼死保护自己,乃至脑后被人打成重伤,险些丧命。

明明已经死了,却又莫名其妙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重新活了过来,放在常人身上,这绝对是一件难以理喻的事情。但秦介身为妖孽,自然有着妖孽一般的适应力和洞察力,短短片刻之后,便已融合了脑中多出来的那一份稚弱的记忆,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哟,这位小哥,能不能把这颗狼王牙还给我啊?我们宫家的信物,可不能随便落在陌生人手中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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