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众人同时一惊,而后急忙见礼:“见过院长大人。”

“哼,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无名之辈罢了,别说这种货sè,便是那秦中觉来我们镇武院,也只有夹着尾巴的份。不服?敢单挑宫战么?”

卫青城自认不是辣手摧花之人,尤其对方还是他颇为中意的女子,眼看叶竹将要支撑不住时,终于扬手招回了雷蟒:“叶竹小姐果然实力不弱,但若终ri跟废材交往,只怕也难免沉沦为无知妇人,再说一遍,本公子的提议,希望你好好考虑。”

卫府二管家刘通在一旁附和道:“我家公子乃青州府府主独子卫青城,地位尊贵,佳缘难得,还请叶竹小姐好好考虑。”

一旁秦介同秦堪不由相视一眼,秦介依旧面sè坦然,秦堪却已是满脸羞愧,若靠他自己一人之力,想要备齐这一万两却不知要到猴年马月才行。

在场所有人都没想到秦介的回应竟会如此强硬,秦中觉更是被其睥睨之态所激怒,一时间,气氛剑拔弩张。

如同之前在付家一般,秦介正yu来一个狮子大开口,却被一个轻柔却明晰的声音打断了。

世人皆知火焰三重天,这是一门丝毫不弱于火焰咆哮的火系下品武技,但其火墙高度却只有三丈,远不到眼前九丈这么夸张的程度。而其之所以能够在秦川秦海手下达到九丈,只因为兄弟二人一个是火系,一个是木系。

结果,秦介只是看白痴一样看了这个女人一眼,咧嘴撇了一句:“你脑子有病吧。”

“秦家已经沦落到被一刁蛮妇人掌权了么?想必我那父亲若是泉下有知,必会死不瞑目吧。”即便受了如此奚落,秦堪仍然毫无半点怒意,只是苦涩自嘲道。

付石海顿时愕然,确实,他付家家大业大,根本不差这么点银子,刚刚之所以反应这么大,完全是觉得对方提出这个要求根本就是为了羞辱付家。只是看对方这话的意思,似乎是真的单纯只想要钱而已?

这个便宜父亲给人开保胎剂?秦介听得哭笑不得,印象中这可是个相当顽固的酸秀才啊,别说耍弄什么歧黄之术,便是这个世界最为主流的武道修炼,以往也是被其嗤之以鼻的,这是一个一心只向圣人书的主,秦介之所以拖到十五岁才种道,就是这个缘故。

“要不然,只能去偷或者抢了?”秦介想了片刻,凝眉自语道。作为亦正亦邪的典范,这家伙从来没什么道德水准可言,往往是怎么有效率便怎么去做了。而以他如今近乎身无分文的处境,似乎也只有这么一条还算快捷的路子了。

但是,杀人而已,谁说就一定要拳头硬的?

曹进顿时来了兴趣,问道:“怎么说?昨天公子不是已经表示让那穷小子先种道了么,你这自作主张转眼就去敲了他的脑袋,难道能合公子的心意?”

打死他也想不到,刚刚站在他前面的是史上第一妖孽转世,对于这样的怪物来说,还真没什么是不可能的。

毕竟血脉相连,秦堪第一时间便感觉到了秦介的变化,顿时有些愣神。自己这个儿子,虽然自小也是待人冷淡,但冷淡之中多是唯唯诺诺,而如今,冷淡依旧冷淡,却似乎多了一股无法忽视的傲气?是因为昨ri受了刺激,从而xing情大变了么?

所以,这是一个妖孽,一个不可以常理计的妖孽,这是整个大千世界的共识。连那些站在世界最巅峰的亘古存在,都对此说法没有半点异议,因为照这个趋势展下去,不消三十年,秦介就将成为能够同他们平起平坐的恐怖存在,这一点毫无悬念。

而此时镇武院后院,颇有宁静意境的小池塘凉亭之中,两个对秋阳镇影响力数一数二的人物,却正在悠然对弈。此二人,一个是第一人天远,一个是镇武院院长赵痕。

扬手落下一子,天远听着外面隐约传来的叫嚷声,笑问道:“秦中觉和秦介,这二人都算难得一见的天才人物,不知道院长更看好哪一个?”

赵痕盯着棋盘苦思冥想,头也不抬地撇嘴道:“老天你跟我打哑谜?没意思了啊!一个才一只脚脱离废材,一个却是让我这个老头子都要震惊的妖孽,你说我看好哪个?”

天远呵呵一笑:“你说别的我都信,但要说让你都感到震惊,这话天某可不信。”

赵痕一边偷偷抹去了数个黑子,一边抬头瞥了天远一眼:“你敢说你没被他惊到?”

天远习以为常地将赵痕抹去的黑子又补了回去,苦笑着点头:“还真是被惊到了,那小子,让人看不透啊。”

赵痕继续锲而不舍地在棋盘上动着手脚,嘿嘿笑道:“且先看着吧,总有能看透的一天。”

且不提二人在后院对弈,此刻镇武院大门,本来愈演愈烈的冲突忽然偃旗息鼓,镇武院一方的学生自让出了一条通道,秦介来了。

秦介神sè漠然地扫了人群一眼,微微点了点头,径直走到了秦中觉身前五丈处停下,皱眉道:“区区一场比试弄得这般聒噪,真是无聊透顶。”

秦中觉闻言顿时一窒,整个人群也都随之哗然一片,这小子根本不是狂妄,简直是目中无人到令人指!这小子哪里来的自信啊?

“无聊不无聊,且等打完之后再来评断吧,如果你到时候还能站着的话。”秦中觉扬眉冷笑一声,目光随即落在秦介身后的叶竹身上:“老实说,跟你决斗只是热身,我的目标是叶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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