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画到这种程度,看样子某些人对那件事的下足了功夫!莫天扬皱了皱眉头:算无遗策,画无失理!这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节奏!

莫天扬并没有跟她多说什么,只是苦涩的笑了笑。

楼中空荡荡的,一口气爬了四楼,也不见一个人影。他们心中好奇心渐重,这么大一幢高楼难不成只是做着好看的?强压住心底的困惑,两人忍不住的向顶楼爬去。

众人心头一紧,暗道不妙。

柳千絮一边享用着佳肴,一边关注着莫天扬众侍从那桌。

柯都尉骑术了得,道中横卧的大树只一个纵跃起便从容的过了去。

“听闻从军之人俱是xing格直爽之辈,如今得见,方知传闻不虚,小弟恭敬不如从命,柯大哥,有机会咱们好好喝两蛊!”

“容我把脉……”莫天扬回过神来,单手握住少女手腕,女子小手如凝玉羊脂,柔若无骨,颇为光滑,他变握为切,凝神静思起来。

她面容ing致,柳眉含岱,俏脸如月,如荷塘里的一朵清莲,让人不忍亵渎。

中年男子看着奇迹般悠悠张开双眼的妻子,激动得流下了泪水,整个人颤抖着,不知道说什么好!

喧闹的街头,一阵羌锣悲鸣的哀乐渐渐在耳边清晰起来,一队披麻带孝的行伍出现在街头。为一位富态的中年男子手臂系着一条雪白孝布,手中捧着一个装满糯米的米升,升中还插着三根幽幽冒着轻烟的燃香。

“相国言重了,些许流言蜚语,当不得真!”韩将军陪着笑脸,为权相国让开了道路。待得相国行过身前,随即骑上马背,跟了上去。城门前两列官兵小跑着前去开道,身后骑马的随从也策马缓行,紧随相国身后,一行人浩浩浩荡荡,向城内行去。

两个人与整个界域生灵对决的战场!

山脚之下,一群黑衣蒙面人在树林中四散开来,他们猫腰着身子,沿着小道周围细细的搜索着,未几,一声响亮的鹰鸣响起,惊起熟睡的群鸟,展翅扑腾的声响此起彼伏。

黑衣人不约而同的向着鸣声响起的地方聚拢。

一个黑衣人指着一根新折的树枝结结巴巴的道:“赵……赵督尉,……现疑……疑犯踪迹!”

那结巴男有些小激动,一路搜寻四五个时辰毫无所获,如今无巧不巧居然让他率先现端倪,这无异于小功一件。

原以为会迎来都尉的夸奖,岂料盼来却是四枚狠狠的爆粟:“小二黑你这傻蛋,亏老子三番五次救你,你还是如此不开窍,叫你学布谷叫不好你学鹰叫,如今惊了鸟儿,闹出这么大动静傻瓜都知道有人在追他!”

结巴男摸了摸如火烧火燎痛疼的头,磕磕巴巴的道:“我……我不……不会……布……布……布谷!”

“不会是吧!啊?你就给我呆在这学布谷叫,学会为止!”赵督尉不屑的横了一眼结巴,大手朝山上一挥,喝令道,“给我追!”

余下黑衣人如下山之猛虎,一字排开向山顶追去。唯留下结巴男满脸委屈兀自念叨着:“布……布……布……布谷!”

莫天扬睡得正香,几声鸟鸣夹带着一阵急促的扇翅声响把他惊醒,他抬头看看天,一弯新月斜挂天际,山林中有薄薄雾气弥漫开来。丝丝水雾粘在他的脸宠手背,带着浓浓凉意。

莫天扬打了个寒噤。

他侧耳凝神静听,山下树林中鸟儿惊飞的响动断断续续的传来。

“还是被现了?!”莫天扬心里嘀咕着,他站起身来在树上折了一根婴儿手臂般粗细的树枝,去了枝叶。然后抬头向远方看了看,确认了方向便麻利的滑下大树,顺着山脊向西走。

山下赵都尉领着众黑衣卫在林间急的穿行着,每行一段距离便停下细细查探莫天扬留下的痕迹,他们行至半山腰,远远的看见一顶斗笠挂在一个半人高的树枝上。

赵都尉会心一笑,向黑衣卫做了个包抄的手势,众人得令,小心翼翼的调整着方向,向那顶斗笠围了过去。

“狡猾的家伙,给我追!”赵都尉拿过斗笠,细细的看过,而后把它往头上一扣,下令继续追捕。

山脊的树林并不茂密,随处可见大片裸露在外的深褐sè岩石。

骄阳似火,树梢草丛不时传来阵阵蝉鸣虫嘶。

莫天扬身后的危机感越来越重,他不时擦擦脸际的汗水,拖着从树上折下的短棒急急的在山石间行走着,几yu奔行。

忽然,一道黑影从脚下电shè而起,莫天扬猝不及防,只觉小股间传来钻心般的疼痛。

他低头细看,一条两尺来长全身褐sè斑纹的蛇,正盘着身子仰着尖尖的脑袋吐着信子。

“五步蝰蛇!”莫天扬又惊又怒,手中短棒横扫而出,ing准无误的击中蝰蛇的三角脑袋。

蝰蛇遭击,蛇头一晃,转身就逃。

莫天扬毫无追击的心思,就地而坐,轻轻的卷起了受伤左腿的裤脚。

被咬的地方虽已红肿,但两排均匀细小的牙痕和两个略大而深的牙洞却清晰醒目,

他麻利的从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条,在小腿蛇咬之处上方三寸利索的系紧。而后才从腰间摸出一把小刀,小刀两寸来长,作苍白sè,似是某种不知名的兽骨研磨而成,除了刀刃比一般的铁器略薄外,并无其它奇异之处。

莫天扬握着骨刀只在创口上轻轻一划,一道乌红的血线便显于眼前,而骨刀也奇迹般的起了变化,整个刀身居然从划开伤口的刀尖开始,慢慢变成乌青sè,漫延而上,直至喧染整个刀身。

莫天扬并不在意,只轻轻的咬着牙,在创口上又补了一刀,与前一刀呈十字状交叉,方才收起骨刀。

乌红的血水涓涓的流了起来。

莫天扬转头看了看自己行来的方向,那里静悄悄的,貌似平静的树林里浓烈的杀机却愈行愈近。仿若一张无形大网,悄无声息的向他慢慢罩来。

他不在犹豫,收回目光咬紧了牙,双手狠命的在腿上流着乌血的地方挤压着。

乌血终于散尽,鲜红的血水流慢慢的流了出来!莫天扬满意的收手。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拨开瓶塞倒出一枚莹白的药丸在手心,用力碾成粉未状才小心翼翼的撒在伤口上,而后解开腿上布条,粗粗的包扎了下伤口便急匆匆的站起身形,驻着那根短棒一跛一瘸继续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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