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冲他摆了摆手,让他去招呼其他人,起身从包厢里走到洗手间。

恩,是的,就是那个万泰。

可,事实上,我们一好就好了七年,平平淡淡的七年,不长不短的七年,七年之痒的七年。

“私闯你个头啊!按了二十分钟门铃你都不开门,我还以为你为殉难了。”文静手舞足蹈的完转身把备份钥匙塞到门外走廊的花盆下面。

对方轻哼笑出声,继道:“你喝醉了,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回去?回哪儿?我没家的。”着眼泪委屈地流下,我胡乱的摸了摸脸上泪,看着模糊的上帝,道:“文静的对,我不该较劲的,可我不是较劲,你不懂我,你从来就不懂我,我只是想要你选择我一次,可是你没有。x4”

我使劲的拍打着上帝,那晚,酒精作用罢,总让我不禁想起,那个人或许就是上帝,派来听我诉心中苦闷的上帝。

上帝似乎在看我笑话,笑眯眯的看着我,我的头疼得更加猛烈了,但我知道他在笑我,我哼了一声,揉着快炸开的脑门走向马路,一边走一边流着眼泪着浓厚的鼻音:“上帝也没用,就知道看我笑话,上帝不谈恋爱啊?上帝不谈人类谈。”

我一个没站稳走到柏油马路上,对面飞快开过一辆轿车,伴随着长长的按响喇叭亮起恍人的大灯,我下意识的抬起手挡住被车灯晃得看不清的眼睛,迷惑的看着它飞快朝我驶来。

我闭起眼瞬间身体被用力拉回,猛地靠向身后香味甚浓的胸前,安心的钻进他怀里,上帝的拥抱也挺温我心的,于是我想,上帝啊,你就当醒醒好让我忘记这一切吧。

这一夜,从未有过我睡得十分安详甜美,似乎忘记了与李晨光分手的苦痛,以至于第二天起来时我仍旧赖赖得想再多趟一会儿。

睡意甚浓的我是这样一下子清醒的

翻身半睁开眼,我被床单传来阵阵清香扰醒,觉得有些不对劲,又不上是哪里,于是我又翻身向上,睁开眼眨了眨,又闭上,复又睁开。

猛然坐起身,那个,我家房顶的灯是千层的水晶吊灯吗?

环顾四周,我将手放在嘴角,看了看,非常确定,这,不是我家。

我低下头,酱紫的丝绸被盖在我一丝不挂的身上,当下我心中此起彼伏,这景,这状况,顿感不太妙。

我起身穿起丢满一地凌乱的衣服,慌乱的走进洗手间,金碧辉煌的仿古铜镜将我胸前的吻痕一漏无疑的展现在视野之内。

如果可以形容,那我此刻便是既惊慌失措又悲愤交加,这是什么?吻痕?怎么会有吻痕?

昨天,对!昨天陪客户去了夜总会,后来,后来,对!碰见了李晨光。

一道闪光刹的从我脑海划过,我使劲用手拍向脑门儿出清脆的声响,天呐,这,该不会就是一夜?我跟那个扶我的男人一夜了吗?

要喝酒,是不成问题的,但问题是酒后的我是从来不会记得生过什么的,我走出洗手间,在房间里徘徊不定。

可是,我到底跟谁一夜了?

半时后,我搜光了所有的房间,没有人,住这么大房子,竟然穷的连个照片也没有,于是我对上帝、如来佛祖、观世音等人做了告解,希望它们原谅我这个失恋女子的一时失误,如果是上天的安排,让我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谁,那么,我也只好将计就计了,穿好衣服后,溜之大吉。

我慌乱的跑出门口,回头看着刚才的楼门,这个区,价值不菲呀我摇了摇头,也好,一夜在这里也算是找了个有钱的一夜了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