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车上,我想到:有钱人为什么还这么斤斤计较?为什么当老师的还这样吝啬?

我看见他手里提的电脑,我想起来怎么现在不报名呢?。

我洗澡出来后,见徐老师还躺在床上,就推了推他说:“徐老师,我们吃早饭去吧,我饿了”他伸了伸腰说:“今天好累呀,好吧,我们先吃饭,然后给你取钱”。

我恍惚看见甄繁盛的倒台的狼狈相,我又看见弟弟和妈妈欢乐的笑脸……。

“我不教书,我要报考公检法”我摸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毫无表情地说道,我想到只要能攀爬官场,出人头地,报仇雪恨,只能走这唯一的一条路。

我慌忙地推开他的双手,逃到窗户边站着,我拉住窗帘遮住自己,唯恐他再抱住我,我惊恐地望着他结结巴巴地说:“徐,徐,徐老师”

我很害怕有人问:“你找谁?或者你到楼上做什么?之类的话”毕竟这是我第一次和男人一起开房,和一个年纪可以做我父亲的人开房。

到了一个酒店门前停了车,我见他根本没有意思问我吃饭没有,我顾不得自己的羞涩,对徐老师说:“徐老师,我还没有吃饭呢”

那人见状,非溜溜地走了。

想着甄繁盛的对我们的侮辱,想着乡亲们对我们的白眼,我那点清白算什么?我那点贞洁算什么?只要家人过得幸福……用我的身体也是值得的……

我外婆实在听不下去了,就走到我身旁说:“丫,雨城(席雨城)到我床上睡去吧”我会意地拉起弟弟进了外婆的偏房。

“当然,我那能还说假话呀,不信,你给我爸打电话”说完就忙掏出手机递给他;

我的外婆和外公,舅舅几个在此时一齐向那几个警察求情,他们也许看到我弟弟确是一个围满十八岁的孩子,因为刚做了手术,脸色苍白,也是于心不忍他们站在屋外商量了一下又进来了说“你要求就求镇长去,人家的牙齿掉了两个,按道理也是伤残罪,他说要放你也可以,只要他不说抓人也就算了,按道理说乡里乡亲的,谁愿意得罪人呀”,我一听这话就像一个溺水的人,见到一根稻草一样,只要有一线希望都会拼命抓住的。

我望着妈妈怀疑的眼神对她说:“你去屋里看看吧”,妈妈还没有进屋,没有看到家里的情况。

负责我兄弟的艾医生说“明天吃早饭之前,化验血,先别吃饭”

“那要很多钱吧”

“嗯,妈,我看我不读书了,我现在已经大了,已经能挣钱了,就让兄弟读书吧”我不想让妈妈再做那种事情了,不想让她再为我失去尊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