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满是沧桑的外婆,看到她满头银发,她劳碌一辈子还是那么凄苦和寒酸,我联想到妈妈的苦楚,和出卖尊严养活着我和弟弟,都不是想让我出人头地,也是想让我拯救他们跳出苦坑,可是我……该怎么办?

裴警官给他的同伴说了镇长的意思,我妈听了连声吆喝到“就是把我们卖了,我们也没有那么多钱呀”

我赶忙扑伏在地上抽泣地说:“只要你放了我弟弟,你要我做什么都行?”裴警官赶忙说:“这是我干妹子,我今天到她姥姥家才知道得罪的是您,所以,我连忙带她向您请罪来了,她家条件差,没有什么给您买的,就买了一条王烟孝敬您,您的医药费我已经跟她们说了,只要您说个数一定答应,只是对她弟弟就放宽容一点,您大人有大量,就免了起诉,在说她弟弟还不满十八岁,判也只能判个劳教,看在我老爸的面子上,就绕了她们”

他按响了门铃,就听到里面的狗发出汪汪的叫声,立即传来一个女人声音“谁呀”“是我,派出所的小裴”“哦。来了”。

我那时觉得自己也没有脸了,羞辱得只想往地下钻,但那时的我,也只能由凭他们骂着,羞辱着……却没有半点的反抗力量。

“也好,你和弟弟到舅舅家去,我回家般东西”我对妈妈说。

一路颠簸几个小时后到了甄家镇,天已经很黑了,妈妈对我说:“你去给你老师买瓶酒带上,让他给你选选专业”“妈,还是明天去吧,弟弟已经很累了”我支吾着;现在妈妈在旅馆做事情已经不可能了,我们没有任何收入,手里揣的仅仅那一千多块钱。

可是,我想到她爸爸……我就有点胆怯了……。

我擦了擦挂在脸上的泪水,对伶俐说:“伶俐,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什么事情呀?”“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伶俐在后面补了一句,她知道我从来不求别人,就是所谓的越穷越装硬气,人穷志不短那种。

到了急诊室,医生看了看兄弟的伤口说:“先住院,做ct,检查脑颅”我惶惶不安地问医生,医生一边给我兄弟擦洗伤口,一边说:“先交五千吧,看来伤的不轻,主要是失血过多,我最担心的是怕脑颅里冲血,如果脑颅里出了问题,五千也不止了”。

我接过胶囊,拧开一粒,白色的粉末就倒在弟*弟的伤口上。

我吃完妈妈下的荷包蛋加面条,已经满头大汗了,满满的一大汤碗,撑得难受,可能平时半饥半饱的状态惯了,胃一时间不适应。

我无力地躺在(床)上,眼泪无声地流淌着,眼睛空无一切的看着墙面,而此时的我,恨不得起来打我妈妈几个耳光,痛骂她一顿。

“我喜欢你,刷刷,从你第一天到我班报名时就开始了,我一直暗中关心你,我知道我这种感情是不光彩的,可是,爱是无罪的,我控制不住无时都在想你,你知道吗?在高考以后,我知道你就要离开我了,心像猫爪一样难受,我知道你家比较贫困,上大学可能有些困难,如果你同意跟我,我会资助你上完四年大学,我知道提出这种要求是很龌龊,但我的确爱你,舍不得你离开我……”我没有等他说完立即愤怒得在车里大声吼道:“无耻……流氓……下车”说完我立即打开车门就冲了下去。

我捏了捏手中仅存的几块钱,望着车站附近饭馆散发出的香气,越发引出我的食欲。

心想:如果徐老师没有来,真的到了想出卖自己都没有买主的境地了?。

这也许会是自己给自己开了很残酷的玩笑。

我望了一下在我不远处刚才诱惑我的的男人:油光泛面,大腹便便,衣服邹巴巴地挂在身上,头发乱逢逢的贴在头上,眼睛混龊,一张嘴,几颗大牙像一生下来就没有刷过。

见他这样,我把头别过去,心想着出卖给老师,至少他是一个学者有儒者风范,从外表看是一个正人君子,我心里暗地里暗地里比较着……。

太阳已经偏西了,我拿仅存的几块钱买了一个馒头和一瓶水填了肚子。心想:还打一次电话,如果还没有打通的话,我也就只好在火车站候车室坐一夜了,我望了望还在车站转悠的那个男人,真的要把自己卖给他吗?他如果是人贩子呢?想到这里自己对自己摇了摇头否定了…心想着天无绝人之路这句话。

起身又到小卖部打电话,老板这时也露出狐疑的眼光盯住我看。

我害怕这眼光,像自己当贼一样按着电话键。

电话至于传来长音,我心里那种激动不亚于是绝处逢生的那种,我抓紧电话聆听着:“喂,谁呀”

徐老师,是我,刷刷”

是刷刷呀,你在哪?”

我不是告诉你我到宜昌等你吗?你怎么还没有来呀”听他这样说我都哭了,眼泪哗哗地流了下来。

我以为你开玩笑的,你真在宜昌?”徐老师还是不信。

“我现在就在宜昌汽车站,不信你看看号码就是宜昌的,我中午就到了,一直跟你打电话,都打不通”我在这边说到。

“我在充电,加上放假了,也没有什么事情,那好,你等我,我马上来,你就在宜昌车站等我”。我忍受饥饿在宜昌车站又徘徊了近9个小时,到了晚上九点了徐老师才匆匆赶来。

他一见到我就高兴地对我说:“在路上塞了车,不然早早就到了”我望着眼前的男人,这就是我的第一个男人?

每个女人都希望自己的第一次交给自己钟爱和喜欢的男人,可是,我却没有那个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