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意识到了什么,故作淡定地说:“你是不是嫌我太胖了?”

杜鹏程挣脱着站了起来,弯腰捧腹,满面痛楚地解释道:“我可能是晚饭吃坏肚子了,憋不住了,实在憋不住了,对不起……对不起……还是改日吧……改日吧……”

等到了一片开阔的草坪前,女孩的手轻轻滑了出来,柔婉地说一声:“坐下来歇一会儿吧。”

“县长家的?”

车子刚刚驶出城外,邢局长突然开腔了:“老杜,你是什么时候调到农业局来的?”

“老杜,想啥呢?”

杜鹏程一怔,手指着自己的鼻子,确认道:“让我,去邢局办公室?”

“干嘛?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不去?”张茉莉爬了起来。

还在客厅里,他就手忙脚乱地把自己扒了个精光,然后蹑手蹑脚进了卧室,悄悄爬上了床。

于是,各就各位,又开始喝了起来。

一曲好戏把胡有成笑得前仰后合,手舞足蹈地直嚷嚷:“好……好……这招好……杜兄,你觉得被射的滋味怎么样?过瘾了吧?要不要再来一次呢?哈哈……”

但杜鹏程依然克制着自己,装得人模狗样,他实在不想让胡有成抓住自己丑陋的把柄。

“请进!”胡有成喊了一声。

女孩会意,起身把座椅朝着杜鹏程这边挪了挪,一屁股坐下来,热烘烘、软绵绵的身子大幅度倾斜着,紧贴到了杜鹏程的身上,一股浓重的扑鼻香气也随之包容过来。

杜鹏程想到,自己根本就没病,刚才跟小护士一番忘情的飞颠鸾倒凤足以证明,那可是天作之合,威猛着呢,哪还需要用药呢?

杜鹏程心里敲着乱了节奏的小锣鼓,颤巍巍把单子递了上去,屏声敛气,一句话都不敢说。

她头发凌乱,粉饰的脸上水色涟涟,哭得愈发招人爱恋。

屋里摆一张枣红的板台,上面放一台电脑,墙上挂着许多锦旗,上面所书全都是歌功颂德的褒言,很像那么一回事儿。

杜鹏程冷着脸,内心里却在窃笑不止,笑得肚皮都跟着一颤一颤的,很快活。狗日的小蟊贼,有病没病跟你有啥关系呢?还不是照样把你们给吓跑了。

这时候他已经看不到载着老婆张茉莉的那辆轿车了。

“滚犊子,说啥呢?”

杜鹏程心中终于有了一丝湿润,毕竟很久没有下雨了,天地间一片脏兮兮,空气里到处都弥漫着酸腐的气息,就连喘气的时候,都隐隐能感觉到有垃圾跟着滑进了嗓子眼里面去……

见杜鹏程不回应,女人接着把话锋一转,说:“对了,明天晚上你跟我一起去跳舞吧,我大度一些,给你挑一个有些姿色的娘们儿做舞伴,贴近一点,磨蹭磨蹭,说不定那病就好起来了。”

甚至有那么一段,他觉得那个学历证书简直他妈就是一道咒语,抑或是一种罪过,一种耻辱!一直都在鞭挞折磨着自己,使得自己疲于喘息,苦不堪言。

杜鹏程暗骂道:我哪像狗日的你啊,没事就知道巴结领导,他家住哪儿与我何干,去个吊的!

而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杜鹏程发问:你不想吗?

杜鹏程急忙咽下口里的饭,喊一声:“你等一等。”

这让杜鹏程一度很激奋,小心脏发了疯的兔子一般,砰砰直撞胸壁,但也油然多了几分戒备,因为这个女人看上去有些诡异,视频的时候总喜欢戴个大墨镜,一副神秘莫测的模样,像个女特工。

杜鹏程特别留意到,王书记每一次伸出手,邢局长都不曾拒绝,而是极其自然地把手递过去,再特意味深长地紧紧攥在一起,然后躬身用劲,一起往山上攀爬。

在机关蹲久了的杜鹏程体力自然要差一些,不大一会儿工夫,便落在了队伍的最后头。

走在他前面的,也就是倒数第二位,是唯一的女性米花韵,每当到了坡度大的地势,米花韵躬身呈爬行状时,撅起的臀部自然而然就把裙裾给撑翘了起来,里面的一片诱人春光尽现眼前。

一开始,杜鹏程是不经意间看到那片神秘风光的,竟还有些心慌意乱,目光怯懦地躲躲闪闪。

但看过没几眼,他就有些上瘾了,心里就生出了密密麻麻的“臆虫”,痒痒得不行,根本无法克制自己,只好装模作样看着前方,余光却偷偷摸往裙子最底部窥望着。

米花韵穿的是一条深蓝色短裙,里面套一双肤色丝袜,刚刚提及到腿弯之上,整个大腿就显露在丝袜与小内内之间,瓷白细嫩,格外扎眼。

再往底部看,一条粉红色的短束内内似是略微窄小了些,把圆润饱满的两瓣屁股,以及腿间的美妙风景清晰地勾勒了出来……

如此以来,在米花韵身后适当的角度下仰首观望,倒悬着的幽谷秘境一览无余,煞是惹眼,直把本已累得气喘吁吁的杜鹏程诱惑得心猿意马,简直都快透不过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