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玉陡然停止了一切挣扎,安静地单膝跪在那里,陡然抬头,清澈的眼眸中竟染上一层耀眼的紫色,愤怒地盯着眼前的一切,似乎要将这一切毁掉,全身上下散发着强烈的罡气,梅秀被深深震撼,看的连眼睛都忘了眨。

眨眼功夫,被须根包围的冰块开始有了融化的迹象,木木已经可以感觉到自己的手指可以微微弯曲。

可是,她却没有受一点伤。

只是她却没有了那么多责备之意,更多的是一种同情。

小心翼翼地打开抽屉。

“骸”明知道他是在哄她,明知道即使遇到了坏人,他也根本不需要她的保护,可是他这样说了,她就真的听了。

“幕后之人是皇宫里的。”这句话几乎是墨流觞和景玉异口同声说出来的。

景玉似乎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就听到墨流觞大吼一句:“站住!”

抱着墨流觞的胳膊,头枕着他的肩膀,轻轻合上眼,慵懒地说道:“以后慢慢再说吧!我累了,想睡会儿!”

“我真没有!”梅秀已经无力辩解,只有这样苍白无力的四个字。她的眼神死死地跟着远去的背影。

眼看人群中渐渐有人远去,女孩子有些绝望了,眼中的泪水已经哭干,眼中只留下一死了之的绝望。

“你也该体谅一下玉儿,她毕竟还在拾心期!”话里话外,袒护之意不容置疑。

景逸扬摇。

景玉见自己目的没有达到,继续咄咄逼人:“既然你承认我是你妹妹,还来帮助我,为什么不能把一切都告诉我呢?”

“恩?”

然后,竟然一同稳稳地落回地面,回到了他们当初翻车的地方。

只是那残缺的身子还没有来得及翻滚出去,只翻滚到一半,正好侧身之时,一排飞刀便无情地将他的蟹掩削去,蟹盖唰地一下便飞了出去。

于是,她想都没有想,直接遁入湖中,甚至连身形都懒得隐去,就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站在那人的面前,管他是谁,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她还真不信那个人会无缘无故打她什么主意。

另外一个女孩子也凑过来:“她们醒来之后,无论我们问什么,她们都不说话,只是拼命往墙上撞,想要一死了之。好可怕!”

纵使是比他小三岁的景玉看到他这个样子,都不免生出一阵阵母性的体贴和温柔,抬手,轻轻抚上他瘦削的脸庞:“真傻!玉儿怎么舍得离开觞哥哥呢?”

“你还是是我哥吗?有你这么坑你妹的吗?”

好在,她的觞哥哥没有这样,宁可和自己的父皇撕破脸皮,让她在迫不得已之时使出才学会几天的的这招杀手锏。

话音未落,便被墨非尘拉了回去。尉迟欣瞪了墨非尘一眼,无奈,只能坐回位子上。

“觞哥哥,你母后真好!”小景玉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了。依旧一身淡紫色纱裙,围绕在墨流觞的身爆眼里尽是对自己新家的喜爱。

“这么快就回来了?”景玉调侃道。

墨流觞那个汗哪,就差没叫她小祖宗了。太坑哥了有木有?

景玉朝墨流觞伸出小手,示意他抱抱。墨流觞很配合的伸手将她捧在手心。

而在书桌上,那个大大的水晶鱼缸上,赫然一个小小的人鱼。那人鱼体长大概一超双手撑着鱼缸口的边沿,悠闲地坐着,似乎是在欣赏自己美丽的鱼身。

“现在,小玉有你照顾,我放心。但是有些事情,你们不懂。所以我必须问清楚,才好帮助小玉。”他说话,那么真诚。

“墨流觞是谁?”这才是景逸扬目前最好奇的。她究竟是什么时候遇到的这个叫做墨流觞的人?而且好像这个人在她看来十分重要。而他这个做哥哥竟一概不知。

墨流觞口头答应着,心里却开始担心。这样一开始就树敌,是好事吗?

露在外面那吹弹可破的冰肌,衬着没有任何花纹的纯粉紫色纱裙,赤着脚站在那里,让女孩看起来更像是误入凡尘的天使,一尘不染的让人想要靠近,却又担心自己的一颗凡心会污了女孩的圣洁。

“是那个吗?”景玉指着书问墨流觞。

“你要叫皇上的。”尉迟欣耐心教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