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流觞自是不信,抱着鱼缸径直往门外跑。

墨流觞说着,径直将景玉扶进了西暖阁。

时不时,她就会来到尘欣宫,陪着尉迟欣说话,陪她逛花园,两人已经到了姐妹相称的地步。

墨流觞一惊,立马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正襟危坐。

而墨流觞这爆为了第二天的测试,也为了自己的那个打算,他将自己关在书房里整整一天,一直到晚饭时分。

如果是平时,墨依依不会相信,可是墨流觞的肯定,还有那条小鱼的特别,这些都让墨依依有足够的理由相信。

景玉没进水里,却高高翘起她美丽的鱼尾,上下轻轻摆了摆,仿佛是在点头,回答了他的问题。

其实,她常常会引得路过的女孩子们一阵阵的尖叫。可是那些脸孔,她却一个也没有记住。有些即使当时记住了,却也在七秒之后,忘得一干二净。

景玉一怔,只能任由那冰在体内滋长,痛苦地跌坐在地上,秀眉紧紧地蹙到了一起,似是在思索着什么。

他回答的模棱两可:“儿臣就是好奇看看,没有别的想法。”

“伤身体!”尉迟欣简单地劝慰,却瞬间羞红了脸。

“咳咳!”墨非尘适时地提醒,这个话题可以结束了。

墨流觞也配合地说道:“儿臣保证以后不看便是。”

方至此时,尴尬地气氛才算彻底解除,一家人才安稳地吃了一顿饭。

而景玉那边却注定了无法平静。

自从昨夜闯进一个黑影,那黑影便在景玉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她竟然莫名其妙地又记住了一个人,而且是个完全不知道长相和名字的陌生的黑影。

景玉背脊一阵寒凉,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后来那黑影也不知道往水里投进了什么,景玉闻到一阵香味儿,引发她食欲的香味儿,景玉一时没能抵住,囫囵吞枣般一口将那些全数吞下。

可是她竟然记得而且知道自己当时的模样?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想来,大概是刚才在回忆中,自己看到的吧!

“景玉不是你们想的那种女孩子!”墨流觞毫不犹豫反驳的声音陡然响起,那声音掷地有声,维护之意显而易见,连沉在水中的景玉都能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更何况是坐在他身边的墨非尘呢?

“景玉?”墨非尘喃喃地复述着,心中默默记住了这个女孩的名字。

墨流觞自然清楚他父皇心中所想,坦言道:“父皇其实不用派人去查她,因为就是您将她赐给我的。”

“觞儿!”尉迟欣也很无奈,她的宝贝儿子是什么时候变的?为什么她一点儿也不知道?原本那个对什么都漠不关心的觞儿哪去了?

不想,墨流觞却突然跪了下去。

景玉没有看到,却莫名地心一沉,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

“不瞒父皇和母后,那女孩子正是父皇前几天赐给我的那条锦鲤。不管你们信还是不信,我就要她了。父皇,您是当着大家的面将她赐给我的,您的金口玉言也无随意收回之理吧!”

墨流觞的话一字一句,笃定却也温暖。像涓涓细流,流进景玉的心中。她的心里一暖,仿佛得到了某种无形的动力,体内一种奇怪的东西又开始迸发。

只一瞬间的时间,她竟从水中站了起来。这一次,她竟然没有摔倒,稳稳地站着。

终于在她适应了脚底的硬度之后,她果断地跨出了鱼缸。

轻车熟路地从墨流觞的衣柜中随意拿出件衣服披在身上,裹住,恰好遮住了膝盖以上的。

身上的水珠未擦,湖蓝色的衣服紧紧贴在身上,湿漉漉的头发垂在胸前,如果此刻身体的主人换成是成熟女人,倒也引人遐想。

可现在,她不过是个七八岁的小姑娘。衬上她吹弹可破的白嫩肌肤,这般模样反倒显得楚楚可怜,任谁看了都会动恻隐之心。

从听到墨流觞的那番话,到她披好衣服,不过半分钟时间。

而她,根本就没有任何犹豫,裹紧衣服,迈着坚定的步子,直接就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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