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她相比,秀美无比的清公子,还是要少了一点娇艳动人的气息。

武松很认真地看着哥哥,道:“哥!你千万不要这么妄自菲薄!其实,你是个非常好的人,完全值得一个好女孩的爱,一定会配得上好人家的女儿!长的矮又如何?浓缩的都是精华!”

武松一时沉默下来。

“哇!”小芹终于忍不住大哭起来。刚开始清公子让她拿出首饰来时,她虽然痛恨武松贪婪,却以为这样能救出四个入狱的人、特别是她的杰哥哥,没有想到,这狗官还不满足,还是不肯放人,她的失望太大了。

如果要说武松贪得无厌,那就是他很贪看美女生气的样子,因为在前世,对于作为普通工薪族的他来说,这样近距离地和一个男扮女装的美女喝茶、可以盯着美女看的机会,老实说也不是很多。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事情若能发生改变,那就是好事。因为,武松就是要改变自己和哥哥的不幸命运,包括为此也要拯救潘金莲、也改变潘金莲的命运等。

武松道:“哥哥,你我兄弟相依为命,父母早去,我都是你辛苦养大,还分什么你的我的?我的难道不是你的?你快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有人会给我们送这么多银子?”

反之,如果武松能够冷静应对,让案件的查处显得静悄悄下来,那么,凶徒就会觉得风头已过,可能又会出来活动。

徐恩曾看着他冷笑一声,喝道:“来呀!”

冯超身子一颤,继续强作欢笑,道:“知县老爷,小人自来尽忠职守,何罪之有啊?”

武松的心情,确实有些郁闷。

只是,如果不愿动刑,那么要从这几个嫌犯中问出实情,就更难了。武松暗暗后悔,前世为何不多看些侦探办案类小说,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啊。

实际上,宋代已经有人提出了反对严刑逼供的刑侦思想;而作为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过来的人,武松更不会赞同对女人和小孩下狠手。

黄历走了,衙门里在场的其他小吏们作为武松今后的同事,也纷纷向他道贺,然后就各自去做各自的事情了。

黄历知道,事实并非如此,这背后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但眼下大家都已经骑虎难下,看来这清河县由本土势力长期把持的局面,终归还是要面临一次重大洗牌了。

认真说起来,这县衙捕快都头,也不是什么很大的官。不过,这在县内却是个的实权人物。记得前世书中所写,武松要到景阳冈打虎之后,被阳谷县知县赏识,这才直接提拔他做了都头,还专门呈报了文书,乡亲们还为武松庆贺了三四天。

便对徐恩曾道:“大人虽然为官清廉,但有道是千里为官只为财,现如今这贪官污吏实在太多,难免让一些人产生当官的都有钱的想法,不排除胡勤这厮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误以为大人府上有别的贵重物品。当然,也不是说胡勤潜入大人府邸,就一定是为了盗取贵重物品。他的作案动机究竟如何,一来要看能否抓住杀他灭口的那个同党,二来还得对他的情况进行继续调查。”

武松还是谦逊地道:“大人一定要在下分析,在下敢不从命?实在是恐怕说错,没的让大人和在场各位见笑!”

徐恩曾点头道:“你的分析有理。武二,本官只道你有几斤力气,这才提拔你做个捕快,原来你脑子也很好使,那躲在暗中的狗贼定然与胡勤脱不了干系!”

就在这时,外面一阵喊叫,没有参与殴打武松的几个捕快,立即拿起刀棒,冲了出去。然后,正准备围殴武松的捕快们也不得不暂时放下武松,赶快拿起武器冲出门去。

不料,这两个捕快都鼻子朝天,理也不理他。

捕快虽然地位很低,据说在宋朝还属于贱民,子孙要三代之后才能参加科举。不过,记得前世书里说,本朝的大官高俅只是靠踢球也能发迹。规矩是人定的,也是人改的。

自从知县到来后,马机密作为县衙小吏,不敢再出声,一直冷眼旁观。这时,见知县把武大放了,还格外厚待武松,他面色铁青,却强作欢笑,拿出一吊钱来,道:“既是知县老爷出面,此事只好暂时不论。兄弟们都辛苦了,且去喝杯淡酒罢!”

但武松此时哪里肯听哥哥的,虽不懂刀法,但凭借天生的神勇,把手中之刀舞得呼呼有声。

想明白了这点,武松就决定,既然潘金莲已经被张大户夺走,暂时还是先别想着去救她了。还是先自己练功,赚钱,壮大实力!

二管家情知,潘金莲如此之美,张大户为了得到她必会不惜代价,当即满口答应:“这有何难?况且你既然跟了我们家老爷,你的父亲便是老爷的岳丈,不说老爷家大业大,清河县第一,就是寻常百姓,花钱给岳丈治病也是该的!”

原来,是刚刚被武松打跑的二管家和两个跟随,又带着张府的大批奴才打手,赶了过来,把潘家的小小茅棚团团围住。

这些年来,潘裁缝家道中落,药石度日,不得不卖田卖土,举债度日。张大户暗中让人放债于潘裁缝,现在便借口潘裁缝不能及时还债,要强夺潘金莲去抵债。之前有那么多良家女子,一旦进入张府,成为张大户的玩物,最后无不结局悲惨,不是被折磨死,就是被卖入青楼瓦肆。潘裁缝虽是个手艺人,但祖上世代自食其力,家风清白,又怎能愿意把唯一的女儿再推入张府这个火坑?因此苦苦哀求。但张大户已经急不可耐,加上最近又有算命的说,他需要新娶一房冲喜,以消灾孽,所以今日便派二管家带着人前来,就要把潘金莲带走。不想,武松却凑巧来了,赶走了二管家。

武松一见这茅棚里的三个人,尤其是这个为首的,个个都面露狡诈刻薄冷酷的神色,便觉看不顺眼,当下也冷冷回应道:“你又是谁?”

走在路上,武松这便趁机打探潘金莲家中的状况。潘金莲不好意思再拒绝他,只好含羞相告:“奴的父亲过去在清河县做裁缝营生,因为手艺好,为人又厚道,生意很是兴隆。但后来不知何故,父亲突然倒地不起,再也拿不动刀剪,只好全家离开清河县,回到乡下居住。因家里清贫,奴的母亲和哥哥、姐姐,也都不幸病故了,如今家中止有奴和父亲两人,相依为命!”

武松看得真切,那拖着潘金莲走的两个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无头蛇和地瓜鼠。

因为,就在这一刻,他的头脑中突然电光一闪,又想起前世在《水浒传》中看到的内容来。按照前世书中所写,武松之所以与哥哥分手,离开清河县,逃亡到柴进庄上,就是由于酒后一拳,打倒了机密,差点出了人命案子,这才匆忙逃到江湖上去。

但她哪里躲得过去,两个地痞一前一后围着她转,刻意调笑。“啧啧啧,真是想不到,我们清河县还有这等货色!”“是啊,早知道,你没头蛇和我地瓜鼠就不用打这么多年单身啦!”“可不是嘛!”“哈哈哈哈!”

他这一来,周围的人看看他的背影,又看看武大郎,顿时都议论纷纷:“奇了怪了,这两个人居然是兄弟?”“哥哥长得如此丑陋,弟弟却这样高大威猛,一表人才!”“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相信这样两个人会是兄弟?他们只怕不是亲兄弟吧?”

他心想:这吐和纳,就类似于植物的光合作用和动物的呼吸等。植物有光合作用,才能长得高大,万年不朽;人和动物也需要通过呼吸,不断地与外界交换能量物质,才可以生存;肺活量大的人,也就是呼吸旺盛的人,一般身体素质较强,力气较大。

更何况,前世的他,本身就是一个特别关心尊重女性的男女平权主义者;他所崇敬的前世书里写的武松,按照他的理解,也是最懂得关爱和尊重女性的好汉。所以,在这一世,他更加要让武松关爱、尊重女性的一面充分展现出来,为后世的武松正名!

男孩本能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发现自己的心确实还在健康地跳动着。同时,他在自己的怀里还摸到了一本小册子。拿出来一看,只见那是一本线状古籍,古朴的封面上写着“达摩心经”四个字。

此时,武松不便再和潘金莲多说什么了。而且,刚才为潘金莲遮挡雨水的情形,也让他感到有点不自在了。他知道,潘裁缝对自己很有成见,此时也不便进去探望他。

于是,就只好对潘金莲说:“潘家小娘子,我就不进去探望你爹爹了,愿他老人家早点康复,你也多多保重。我如今在县衙当差,你但凡有什么事,只管到县衙找武松便是!”

潘金莲连忙又行礼,想要致谢。武松摆摆手,表示不必多礼,转身大踏步出了无名小巷。

潘金莲依靠在门口,看着斜阳下武松那消失的背影,想起了第一次见到他时,他也说是自己家的亲戚。

潘金莲当然知道,武松并不是她家的亲戚。不过,如果她真有这么一个亲人,比如说表兄、哥哥,那该多好啊。可是,她真的希望武松只是自己的哥哥吗?可不可以是。。。。。。

哎呀,我怎么能够这样想!潘金莲又觉得自己的脸像火烧一样,同时又顿时觉得一阵巨大的凄苦涌上心来。

这时,见武松已经走了,姓王的老女人马上就又变脸,冷冷地对潘金莲道:“自来也不曾听说你们家还有衙门里的亲戚,若有,又怎么会落进张家这个火坑?快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