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却接到了来自莫家琛的电话,她猜想他大约是喝醉了,电话接通后只嘟囔着叫了声“嫣嫣”,便再也没有了声音。

她强忍住微微弯了弯嘴角,走过去道:“这是要出门吗?”

虞光霁问道:“是不是有人欺负你?”她摇了摇头,这种事又怎么能说得出口?她心灰意懒,一步步地走出虞宅,一面走一面想,如果可以,她真想把自己的心剥下来,连同这副肮脏的身体一起,好好地洗一洗。

到最后还是没能逃过一场挞伐,他不知地在她身上驰骋着,如中了蛊一般,纠缠不休!她先开始还能徒劳地挣扎,到最后只能无力地躺在他身下,任他施为……等她终于有力气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他已经神清气爽的,正站在窗边打电话,看见她醒来,微微勾了勾嘴角,伸出手去指了指外间书房,转身走了出去。

莫家琛是惹不起虞绍琮的,相信裴嫣然也知道,她不会希望莫家琛知道她出了什么事情,所以他也不会告诉他,只是——他也没有办法面对莫家琛。

她眼圈一下子红了起来,靠在座位上不肯下来。

裴嫣然怒极回头:“虞先生,你还想怎么样?你已经毁了我的一切,还嫌不够么?”

她其实对这些并不怎么介意。只是有天,她在片场无所事事,便坐在边儿上对着画板胡乱涂鸦,忽听耳边有人窃窃私语,还时不时地“哧哧”笑上两声,而那八卦的话题明显就是她,她不由心生烦躁,拾起手边的调色盘便往后泼了过去!

虞绍琮的呼吸渐渐变得急切。他慢慢地在那娇软上了一会儿,忽而伸手掀了她的裙子,却不脱下,而是埋头从裙子下摆钻进去,戏耍一般地袭击着她。她未受伤的右手僵硬悬在他的头顶,极想将他从自己的身上拉开,可是她根本不敢,于是那手最后慢慢变成了拳。

他慢慢地起身走到她面前,一步一步地逼近她,目光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嘲讽道:“对,我是魔鬼,没错我承认!不过你当莫家琛是什么呢?圣人吗?你说,如果他知道你都已经被我上过了,他还会不会要你呢?嗯?”他伸出手去轻轻地捏住她的下巴,眼底的讽刺和玩味让她不由大叫了一声,尖叫着后退:“不!你闭嘴!我不准你说!闭嘴!……”

虞绍琮想了想,抬手将裴嫣然颊边的碎捋到而后,道:“去把沅脂叫上来,以后就让她照顾裴小姐,还有,派人把虞山南麓的庄园收拾一下,我们搬到那里去住。”

虞绍琮打量着他,眼神微微有一些冷,轻轻地勾着嘴角问道:“怎么,还想着她呢?天底下美人那么多,干嘛要惦记她一个?”

她的裙子还堆在腰间,那一处娇|嫩便直接在灯光下,虽微有一些红肿,但依旧是那么的、、干净,如含苞待放的花朵一般可爱。他紧紧盯着那儿,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一点点地从她身体里退出来,一股红白相间的浊液缓缓从那儿滑下来,落在黑色的书桌上,红的是她,白的是他,yin|靡至极点——可他心里却有种变态的满足!

“那有……什么办法呢?”霍宗城明显已经喝多了,他打了个嗝,醉眼朦胧地趴在桌子上,目光追随着人群里的裴嫣然。

这句话说得长些,饶是虞绍琮对她深恶痛绝,也不由地心生感叹:这女子不管长得如何,单这一把声音就已叫人欲罢不能了。

两个人手牵着手上了虞山。一路走一路看、一边品尝当地地色小吃,就这样走走停停、吃吃喝喝,不知不觉就到了虞山顶上。

收了工,换好衣服,她才走出化妆间,便瞧见摄影棚外立了两个人。一个正是霍宗城,另一个……她撇了撇嘴,侧过头去不看他……

裴嫣然瞧他这样,有心想问他为什么会在这儿,又觉得这话可能有些多余——来虞山的人不是为了观光就是为了放松呗。

她这样想着想着,眼圈就红了,说话的时候也带了点儿鼻音:“家琛一定会生气的……”虽然他不会说,可是她知道,他一定也会觉得郁闷。

果然,裴嫣然的肩膀顿时垮了下来,人也明显放松了许多,没精打采地垂着头说:“我……我把婚戒给丢了……”好似自己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低级错误一般,只差没有找个地洞钻下去!

小荷脸红扑扑的,无骨一般趴在她的肩膀上作娇羞状:“问……问问嘛!你给我说说呗嫣嫣~~~”拉长了尾音对着她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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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轻握了她的手,把它放在掌心细细把玩着,耐心地回答道:“我刚才不是说了,我需要一个继承人!这是真的,现在对虞家来说,没有再比这个更重要的事情。”想了想,又解释道,“我父亲兄弟三个,到我这一代就只有我一个男丁,我大伯英年早逝,只留下一对女儿,三叔自小身体不好,有过一段婚姻,但是很快离婚,只有一个女儿,还是不能见人的私生女!所以虞家如今只有我,而我需要一个孩子,他会是我的传承,是虞家的未来和希望,我也很喜欢孩子。”

裴嫣然默然。忽而微微抿了抿嘴角,笑道:“你想要孩子,那还不简单?不知道多少名媛千金打破了头想要帮你生,干什么非要找我?”

虞绍琮眯着眼,笑盈盈地注视了她一会儿,忽而笑道:“你不知道为什么?”

裴嫣然慢慢地摇着脑袋,只揣着明白装糊涂,笑道:“不知道……”话音才落,却被虞绍琮猛地咯吱了一下,“咯咯”笑倒在大床上。

他很快翻身压了上去,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眼里笑意点点,望着她的眼睛,道:“你真的不知道?”

她脸红红的,摇了摇头。

虞绍琮却不让她装傻:“那就让我告诉你。”

他看着她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地道:“你刚刚说的没错,我是喜欢你,我在乎你,我想要你孕育我的孩子!嫣嫣,”他忽而捧了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语气坚定地问道:“你听明白了吗?”

裴嫣然脸上的笑容慢慢收敛,她认真地看了他一会儿,忽而伸手轻轻别过他的脸,遮住他炙热如火的目光,低低道:“可是我恨你!”

虞绍琮默然。过了好一会儿,忽而微微苦笑了一下,低声道:“我知道。”又猛地提高了声音,铮然道:“可是我不后悔!”

不后悔了她,不后悔把她困在他身边,若不是这样,她此刻就该在别人身边,躺在别人身下,轻颦浅笑,娇叫吟哦,他光想到这一点,就已经要疯!

他紧紧地抱了她纤细的腰,将脸颊搁在她的上,柔声道:“嫣嫣,留在我身边,我会给你我所有的一切,我的财富,我的权势,我的地位,我的身体,还有我的心……只要你想要,我一切都可以给你!”

裴嫣然侧过了头,却忽然觉得透不过气……

虞绍琮只在临州待了几日,就连夜飞回了美国。

他那边事务繁忙,并不能在内地久待,只抽了空,两头跑一跑。

裴嫣然一贯是个懒怠动弹的人,手边又正好有活,便哪里也不去,整日待在临风园里,或看书查资料,或埋头在电脑前写写画画,有时候灵感上来,还常常废寝忘食,只熬得两眼通红,双目呆滞。

虞绍琮看得笑,说,这才是艺术家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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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喜欢她埋头工作的样子。这时候的她通常十分投入,对身边的一切恍然不觉,毫不设防,他说什么,她便听着,因为着急想要打了他,有时候她被他打扰了灵感,还脾气,将他从书房里毫不留情地赶出去!

每当这个时候,他就忍不住又说,啧啧,瞧瞧,艺术家都是这个脾气!

他很乐意陪着她。她工作,他便也在她身边处理公事,有时忙完了,还帮她将画好的稿子打印出来,一一装订成册,就是那些废弃的稿子,他也舍不得丢,都一一标上日期序号,然后收起藏好。

只是常常忍不住,想要打扰她。有时拖着她听音乐,有时拖着她下棋,有时拖着她领八卦,有时候又拖着她出去散步,有时候还拖着她做|爱——在书房宽大混乱的书桌上,在铺着长长骆驼毛地毯的地板上,在书房又厚又乱的书画堆里……

动情时刻,看着她娇艳欲滴的脸庞和那妩媚迷乱的眉眼,他忽而明白,原来爱上一个人,竟是这样容易的事情……

虞绍琮再次回到临风园的时候,依然是个寂静安宁的深夜。

他大步流星地进了门,先到盥洗室里认真洗漱了一遍,又到更衣室里换了衣服,这才回到床边,紧紧地握了裴嫣然的手,问:“是怎么回事?”

管家战战兢兢的,看一眼床上昏睡着的裴嫣然,支吾道:

“我……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裴小姐熬了一夜,今天早上沅脂去叫门的时候才现她晕倒在书房里,具体……具体是什么原因就要问池医生了……”

虞绍琮眉头猛地蹙起,显然对这个答案非常的不满意!刚想让人去叫池卫萊上来,池卫萊已经进了门,看到他,恭声道:“虞先生……”

虞绍琮脸色绷得紧紧的,笑也不笑,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裴小姐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晕倒?”

池卫萊只觉得头皮麻,满脸尴尬地看了他一眼,顿了顿,才低低地说道:“裴小姐她……她其实没什么问题。只是……只是怀孕了……”

虞绍琮紧蹙的眉头一下子松了开来,他“嚯”地转过头,震惊地看着池卫萊!

池卫萊也觉得十分为难。毕竟这大少爷还没有结婚,玩女人是一回事儿,玩到一不小心弄出个私生子来又是一回事儿!若是让纽约的老爷子知道,别说是虞绍琮,就是他们,也吃不了兜着走!

虞家是传承百年的财富家族,跟许多豪门世家一样,重男轻女,嫡庶分明,私生子女在这个家族中根本毫无地位。他不相信虞绍琮会留下这个孩子。只是,要他亲手去处理这样的事,他又有些下不去手。——他是受着西方教育长大的人,堕胎在他眼里无疑是件十分残忍的事情!

他一脸为难地看着虞绍琮。

却见虞绍琮眼睛亮,动作轻柔地掀起被子一角,将手放在那人平坦如初的小腹上,又把耳朵凑过去,贴着她平坦的腹部,口中喃喃有词:

“真是谢天谢地!老天待我不薄,我真是喜欢极了这个礼物!”眼角含笑,语调温柔,脸上分明有着无法克制的惊喜!

池卫萊登时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