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杨晨的老爸也凑了过来,问杨晨:“他是……?”

“喂?那位?”我抓起电话问。

张律师摇了摇头:“凡事要讲个缘字,缘在人聚、缘去人散,缘分是用时间段来分割的,它可能是一朝一夕,也可能是一生一世。”

“哦,谢谢!”我接过水杯问:“你怎么来了?”

“她没有来看过你?”我皱了一下眉头。

又一次呼喊着杨晨的名字从梦中惊醒,刚才的一幕真实的令我惊讶。一身的冷汗让我难受。枕头也被我的眼泪打湿了一片。我从床上起来,打开门四处张望了一会,除了空气的微微流动声,一切都平静如初。

“不一定,那要看司机了”。

“这么贵?有没有商量的余地?”这黄牛的也太狠了点。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沈海露不由愣了一下。

“他没有杀人。”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来。

旁边的公司职员也插话说:“你们认识?”

从医院出来,大林直接把我送到我家小区门口。

怎么可能?我回头一看,原来我给了张2o的,我赶紧换成5o的给他,随后跑向酒店大厅,搜索了一圈不见杨晨的影子。我掏出大林的时候,杨晨从电梯口走了出来。

敲了敲门,没有动静。我轻轻地把门打开。拉开灯,房间里空空荡荡。我喊了一下“杨晨”,没有回应。

那小姐在电脑前忙乎了好一阵子,抬头对我说:“对不起先生,这里没有您要找的杨晨。”

“以后我们要改一下吃饭的时间,省得你丫过来噌吃噌喝的。”我笑着说。

这该死的天气还飘起了雨,乌云、暗月、苍星令我窒息。

“是啊,还说梦话呢!”我说。

“是关于许言吧?”杨晨急迫地问。

我压了压火气说:“阿姨!我找的就是一个捡废品的人,是我的一个老乡。”

“电话里恐怕说不清楚,我们见面谈怎样?”

“我是他的朋友,有点事情想找她一下。”

“不就是身体嘛,你这破身体都用了无数次了,不用也浪费。”

“那我们回去吧。”于航说。

许言愣愣看着程小凤朝自己微笑地闪动着她那双风情万种的大眼睛,轻轻吐口烟丝,说了句“拜拜”,然后扭着小蛮腰一步步地走出大门,来到一辆红色的宝马跟前,和那中年男人一起钻进了车里,随着一声鸣笛,扬长而去。

程小凤这副表情,让许言感到厌恶。虽然她的变化和自己毫不相干,但毕竟曾经是朋友,在自己还没有做好任何思想准备之前她已经完全脱变,这难免让人有些无法接受。真想不通:一个人变坏就这么容易。

原来,程小凤的变化还要从她第一次来这里说起。

那天,程小凤起身要离开这里,被一个男人拦住,程小凤喝过那男人手中的酒以后,就跟着那人去了包间。这种场合程小凤还是第一次来,对这里的环境好奇、新鲜又不知所措,一切都听从那男子的安排。

起初,俩人拉了会家常。男人就问程小凤姓什么、叫什么、多大了?为什么一个人来到这里?是不是失恋了?喜欢喝酒吗?能喝多少等等一些无聊的话题。程小凤回问了那男子一些同样的话。那男人笑着说:以后就叫我“星哥”吧。得知自称“星哥”的男人已经四十六岁时,程小凤乐呵呵地说:我以后喊你大叔好了。“星哥”也乐了:只要你高兴,叫什么都无所谓。

随后,俩人开始疯狂地唱歌、喝酒。直到程小凤觉得喉咙唱哑了、头也眩晕的厉害时,才嚷嚷着要回去。她问“星哥”几点了,“星哥”告诉她12点了,程小凤惊叫了一声说:完了完了,太晚了,没有公交车了。“星哥”笑笑说:这里营业到凌晨4点,现在还早不用着急,回头我开车送你回去。

程小凤不再要求回去,只是坐在一边看“星哥”一个人表演。“星哥”的歌唱的还真地道,赛比原声。在包间里,“星哥”对程小凤还算规矩,偶尔要求程小凤和自己一起伴歌起舞,程小凤不会,又爱面子不愿意承认,就一口拒绝。“星哥”也能看出程小凤是个还未出过茅庐的小妞,也就没有太放肆。

在吵杂的音乐声中,也当不住程小凤的困意,她实在坚持不住了,说:我要回去了,要睡觉了。“星哥”说:不回去了,我去开个房间,今晚就睡这里。程小凤一听急了:不!不!不行,要回去。说着起身要走,还没站稳就倒下了。她已经喝成烂泥了,除了知道要回家睡觉外,别的什么都不知道了。“星哥”笑着说:小傻瓜,看你醉成这样怎么回去啊。说着抱起程小凤去了包房……。

第二天醒来,程小凤看着自己被脱的一丝不挂时,开始破口大骂睡在自己身边的“星哥”,哭着闹着折腾不休。“星哥”花言巧语地哄个不停,告诉程小凤只要跟着他要什么给什么,说着立刻从包里拿出一沓钞票在程小凤眼前晃了晃说:这些你先拿着,花完就从我这里要。程小凤哪能经得起这般引诱,马上停止哭泣,说:给我买个手机,还有金项链。“奎哥”哈哈笑个不停:没问题,马上就去给你买。说着又朝程小凤的脸蛋亲了一下。

程小凤认为,认识了“星哥”就是和财神交上了朋友。在“星哥”照耀下,程小凤从头到脚焕然一新,出入高档饭店,衣着名牌,只要开口,“星哥”都会满足她。具体“星哥”是干什么做什么的她完全不去理会,她只在乎自己要有钱花。这种奢华虚度的生活充分满足了程小凤的虚荣心,她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也是世界上最幸运的女人,从地狱直接到天堂的感觉真是让人眩晕,躲闪不及的幸福使她难以招架,对这种浮华生活由衷地惬意。

程小凤堕落了。

这是许言见到杨晨后的第一句话。

杨晨对程小凤的变化只有感叹,毕竟人家过的很富有,既然她本人愿意也就谈不上堕落,因为那是她要的生活,她有她选择的权利。对生活的要求不同,选择生活的方式也不一样。

最近,杨晨老爸的病情十分不妙,身体状况越来越严重,每天的衣食起居都要靠杨晨来照顾,再加上小摊位的生意让杨晨忙的不可开交。幸亏有许言的帮忙,杨晨才有喘息之地。本来许言晚上上班,白天用来补充睡眠,这样以来,他白天的休息时间也只能压缩。有时候一下班就直接跑去杨晨那里帮忙。看着许言眼睛里熬出的血丝,杨晨十分过意不去。很内疚的告诉许言以后别来了,在家好好休息。许言嘿嘿一笑说:没关系,和你在一起开心。

这样的日子没有重复多长时间,许言就被单位辞退了。由于得不到正常的休息,在上班的时候经常打瞌睡,甚至把客人要的酒水都弄错。还曾经因为太困打翻过一个玻璃杯,弄脏了客人的衣服,恼羞成怒的客人把他告到经理那里要求赔偿。虽然许言对工作敬敬业业、尽心尽责,但是无奈的经理还是把他给抄掉了。

走出海岛夜总会的门口,许言回头望了望这幢大楼,心里并没有太多留恋,当被经理宣布辞退自己的那一刻时,许言也没有觉得惊慌,反倒有点自由的感觉,掠过心里第一个想法就是:能天天和杨晨在一起了。爱情的魔力真大,他能让一个人心甘情愿地放弃所有,为之疯狂。

起初,杨晨老爸只是偶尔觉得头痛,就在药铺拿了点药吃了,以为头疼不是什么大碍,直到展到日不能食、夜不能寐的程度,才想起到医院检查。

检查结果很快出来了,杨晨得知老爸得的是恶性脑瘤的时候,顿时瘫在了地上。

医生告诉杨晨:“不要过度悲伤,你爸的病不是没有希望,先你要挺住,我们院也在研究医治你爸病情的方案,等方案出来后我会马上通知你,你和你朋友先在病房等等,别再哭了,这样对病人也不好。”

杨晨点头说:“好的”,然后和许言一起到病房忐忑不安地等待医疗方案的出来。

很快,杨晨和许言被医生叫了过去。医生拿出拍好的片子,跟杨晨讲解了一下病人的情况,又分析了一下病情,说:“目前的病况不是很乐观,恶性脑瘤已经到了晚期。根据病人的情况,我们制定了两个医治方案,一是用药拖延癌细胞扩散的度;二是立刻动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