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呼喊着杨晨的名字从梦中惊醒,刚才的一幕真实的令我惊讶。一身的冷汗让我难受。枕头也被我的眼泪打湿了一片。我从床上起来,打开门四处张望了一会,除了空气的微微流动声,一切都平静如初。

我点了点头:“嗯。”

“这么贵?有没有商量的余地?”这黄牛的也太狠了点。

虽然对沈海露有些反感,我还是约了她在一家咖啡馆见面。等我到达那里的时候,她早已在此等候了。穿了一身深色套装的她,显得异常深沉,一脸的浓妆艳抹让人感觉很不舒服。见我到来,微笑地点了一下头,算是招呼。

“他没有杀人。”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来。

我没有说话,其实两样我都不想干。情感捆扰的我没精打采,做什么都没有激情。

从医院出来,大林直接把我送到我家小区门口。

我匆忙挂了电话,对客人说了句“对不起了,有事先离开一下”就奔出公司,完全不顾客人的一脸疑惑及身后老爸的呵斥声。

敲了敲门,没有动静。我轻轻地把门打开。拉开灯,房间里空空荡荡。我喊了一下“杨晨”,没有回应。

“哦,我……我不知道他在哪个房间,他也是刚到你们酒店住下的。”我只能随口瞎编。

“以后我们要改一下吃饭的时间,省得你丫过来噌吃噌喝的。”我笑着说。

“能告诉我出什么事情了吗?”

“是啊,还说梦话呢!”我说。

“是吧?那干吗关机啊?”

我压了压火气说:“阿姨!我找的就是一个捡废品的人,是我的一个老乡。”

“你好!杨晨!”我压了压激动的心,故意把声音平稳下来。

“我是他的朋友,有点事情想找她一下。”

“你丫想泡妞就是了,别拿工作做掩饰。就算这里有贩毒的,你一个人也是太监睡美女。”

“那我们回去吧。”于航说。

许言忧郁了一会,说:“该死的人总归是要死的,自己不死别人也会让他死的。”

“采取这种行为其不是断送了自己的前程?”

“你认为人是我杀的吗?”

“不是吗?”

“既然大家都这么认为,你们还找律师干什么?”

“为你减刑。”

“哈哈!”他冷笑了一声,说:“难免一死,没必要了。”

“你把死看的如此轻淡,我很欣赏,你是否考虑过杨晨、考虑过她的感受?”

“她不是有你吗?”

“有我?”我沉思了片刻,说:“你觉得我能代替你吗?”

“没有谁能代替谁,爱情就像一粒种子,无论放到哪里只要有适合的条件它都会生长。没有我她生活的更好。”

“你仍然爱她。”

“这已经不重要了,人都没有了还谈什么爱与不爱?”

“你所做的这一切如果不是为了爱,那是为了什么?”

“为了我自己,和爱无关。”许言始终用一种很平静的语气和我对话,或许他的心情和他的语气一样灰暗,或许他是看破风尘后的一种坦然。

“许言,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把感情摆脱的一干二净吗?就可以让别人忘记你而不留一点遗憾吗?你错了,这么做只能给活着人更多的痛苦和不堪。”我提高了声音。

“不要把别人想象的和你一样伟大,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多,有时候爱是一种累赘,我只做我该做的,我不想连累任何人。”

“你已经连累了。”

“是嘛!你是否能告诉我,怎么做才算不连累?让我在临死的时候再说一声‘我不想死,我依然爱她’?还是告诉她‘我恨你,都是因为你’?”

“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一个事实。”

“请说!”

我犹豫了好一会,说:“杨晨要结婚了。”

“哦?”许言先是一愣,随后笑了一下:“好啊,祝福你们。”

虽然他表现的很平静,从他的眼神里我还是感觉到了一丝隐痛。

“她不是和我结婚。”我淡淡地说。

“和谁?”

“石海星!”

“石海星?哪个石海星?”

“一个大杨晨2o多岁的男人。”

“这是真的?!”

“都到这个时候了,我没必要骗你吧?”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