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秋萍有资格坐在尹鸣鹤的身旁,那种距离是一种象征,尹云歌看到自己的母亲那种无措感一时之间感到心凉。

苏文佩只看了一眼连秋萍,她自然对这样一个靠着拆散别人家庭而上位的女人不感任何兴趣,只不过看到尹云歌时,她还是忍不住说了几句,“云歌,你说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这可不是小事,更何况这还是你的事,你是我叶家的媳妇,我总不能让人家落下话柄,倒显得我们不亲近了,这到底是不是外人其实一眼就能看出来。”最后还似有似无地看了一眼连秋萍。

“你扶我。”叶严冬不知廉耻地借着酒气臭不要脸。

祁峥瘪瘪嘴,玩笑地又咧开嘴凑近了尹云歌,“还是一个人吧?”

叶名琛愣了一下,然后轻笑迷人,其实笑的是她详装模样太过蹩脚。

相思沫正在专心败家购物,听到这话倒是来了精神,“这得看哪些方面了。”带着坏笑看着尹云歌。

尹云歌顿时站了起来,目光直指叶名琛,“你想跟我说什么?”

尹云歌却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陈嫂腿脚不方便。”叶家的酒窖在地下,陈嫂又在多年前患上了风湿,当然经不起这样的折腾,不过于私心,尹云歌莫名带着一股执拗的争强好胜的劲,叶严冬不着痕迹地笑了。

犹豫了一番,叶严冬尽量将语调放到了自然的状态下,“你什么时候和二哥交好了?”

“我们很好,一直很好。”尹云歌知道这才是尹鸣鹤想要的答案,好像这样,只要从她的口中得知了,他就能心安了,他已经过于年迈经不得她的折腾了。

“你以为得不错!”相思沫打了一个酒歌又竖起了大拇指,转眼敲敲尹云歌的窗,“你跟我出来一下,我想给你来一段临别感言!”

“你又想八卦什么?”尹云歌摇着头看着她,苏曼确实在她住宿舍没多久后搬过来的。

“我明天打算搬到医院的宿舍。”尹云歌却从他的身后幽幽地说道。

“好,”辛延勋满口答应,而后又觉得哪里不对头,“诶,不对吧,应该是你联系更方便一些吧?”如果没有记错,尹云歌可是程果的主治医生。

叶严冬对看着她,心里其实有些心疼,他比谁都了解尹云歌的偏执,正因如此他才不想她会受伤,“不能离开他吗?”

尹云歌赤着身子埋在枕中,她没有哭出声,却看起来可怜极了,她现在是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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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云歌,你不是小孩子,你难道不知道你该为自己的言行负责吗?”她的态度无疑也激怒了他,叶名琛大声地冲着尹云歌道。

叶名琛看了一眼外面,站起了身,“我一个人出去看就行了。”

“哼,我可没那闲心。”连秋萍转而背过了身,好像多余一眼都不想再看到尹云歌了。

“尹云歌,你没救了,你没救了!”就听见相思沫在她身后鬼哭狼嚎。

“云歌,这些天,我很抱歉,因为米苏……”叶名琛犹豫不决地看着尹云歌,他知道尹云歌不耐烦了,虽然只是眉角不经意的弧度。

他问她晚上回家吗?

蛊惑的力量是薄弱的,却是致命的。

叶名琛真的应该感谢尹云歌,至少她的存在没有让他看起来那么糟糕。

“你该回家刮刮胡子了。”辛延勋嘿嘿一笑,叶名琛一阵无奈。

那会不会是个神话?

他和她在一起?

尹云歌吐了口气,“我也觉得挺不容易的。”表示严重同意。

尹云歌吐了一口气,她现她能够和叶严冬这个人做到驴唇不对马嘴。

尹云歌着急却不知道该怎么说,皱着眉,不明白怎么话题变到这种田地。

尹云歌在心里咒骂了自己一句,于是叶名琛就见她双手铐在他的脖颈上。

根根刺上带着露珠。

尹云歌定住脚,转眼端手正视着叶名琛,陌生又冰冷的开口,“叶先生是在开我玩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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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雷苍铭最近实在太安静了。

“昨天嫂子上这找你了,好像忘带钥匙了,我没说什么不该说的你惹事吧?”辛延勋一大早在电梯里碰到叶名琛就小心地上前凑过去观察着对方表情。

尹云歌冷笑了,“叶先生,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了?”

叶严冬滞了滞,伸出手抚了下尹云歌的薄耳沿,“希望别再留下疤。”

咬着牙的逐客令已经是她最大的让步。

在尹云歌愤怒的眉眼聚集之前,祁峥非常有眼力见儿地道,“不过我会跟教授说一下的。”

尹云歌坐着环城地铁绕了一圈,思绪是一团乱麻,每一站都有人上有人下,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方向自己的目的地,可是尹云歌没有,她在人生的这条环线上只是因为叶名琛在中间,她甚至从没有想过要离开这个中心。

相思沫劝自己放弃时,尹云歌没有想要放弃,叶严冬劝自己离开时,尹云歌没有想要离开。

她是那么固执的女子。

结果,只是蹉跎了岁月。

尹云歌又像一个小偷潜入了叶名琛的房间里,满满的书柜写着她的年少,在桌灯下,尹云歌习惯地抬起,还是熟悉的照片,熟悉的少年。

叶名琛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学会隐藏他的年少时光到光亮找不到的地方。

“叶名琛,我是不是真的可以走了,你能不能告诉我?”尹云歌重新将他们的合影放到桌灯下。

这一夜,尹云歌又失眠了。

叶名琛并不知道在尹云歌决定结婚的当天也直接拿了一份离婚协议书。

尹云歌其实对婚姻从来就没有多大的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