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动定在清明节,也就是4月4-6号这三天。

“美女,为什么你的想法总是这么偏激?‘顺其自然’,是三餐正常,定时定量吃,吃了也别自责,别跟自己的情绪对抗。不是让你破罐破摔,放开肚子大吃,懂?”

“但我还是不甘心呢??我本来就是个好强的人,爱名利,也爱钱。我不想一辈子默默无闻。你叫我接受现实,但我不会甘心过平淡的生活。”

有一天收工早,王淑娴吃过晚饭,一个人沿着江边散步。

——你现在可以每天看月亮了啊。

“……我本来打算事情结束就把你放出来。你知道这次人肉事件影响很大,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保护大家,我……”

“最开始暴吐的一两年,仗着年轻还没什么感觉,但越后面就越力不从心。内分泌紊乱、闭经,整个人心肺功能和免疫系统也出现了大问题,感冒之类的小毛病也能拖上几个月。整个人虚的不行,走路就腿软,冒冷汗,工作时也一次次昏倒,被人抬去医院。”

视力:左眼近视150°,右眼180°

红丽无法自控的喜欢上了他。但她不懂怎么和男生交流,平时虽然大大咧咧的,但其实纯情的很,连男孩子的手都没拉过。因为太喜欢那个男孩,加上又看了太多言情小说和动画片,红丽就忍不住学小说上写的那样,给那个男生写了封情书,塞在他抽屉里。红丽幻想接下来的情节也跟小说里写的那样,男孩看了信也爱上了她,从此两人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所以我彻底断了这个念头,找了个公司老老实实的上班,再去小区健身房办了个年卡,下了班就去跑跑步,然后回家写网文。这一年来,我整个人都变了,所有的想法,做法,都好像换了个人似的。”

“再说这事要是被捅到网上,再加上我们录下的录音……陈老板,你自己说说,你家里能保得住你吗?就算保住了,恐怕你家那几位的脸面要丢尽了。这其中的厉害关系,我不说,老板自己也清楚的很吧?”

这当口我整个人石化在地,呆呆看着这个挂满耳环的白头发男人蹲在地上,状似有趣的玩弄那个迷彩裤。这时他表情还是很愉悦,但却越来越凶狠,我真怕他一个玩上瘾,不小心就把那小混混给弄死了。

“少给我油腔滑调!”

那就搞笑了。虽然打不过肌肉壮汉,但我可没说我打不过女人。除非那女的是个练家子,要不然还真的能拼一把。

你怎么了?

“红丽看过很多心理学书籍,知道催吐其实是种心理疾病,叫进食障碍,得了这个病,会对身心都造成非常长远的负面影响。当时她就提议,利用我们手中的资源去拍个进食障碍题材的微电影,引起社会关注,形成一种帮助患者治病的风气,这样间接地让我们自己也能得到救助了。

我猜不透那些人到底在想什么,也懒得去猜。我现在只想逃出这该死的鬼地方,离派对越远越好。我还想继续找psychopath谈谈,或者花钱找心理医生,把暴食症治好。这段时间经历了这么多事,受了这么多折磨,我真心觉得累了,不想继续下去了。我想过正常人的生活。

这个世界上有食人魔吗?一开始当然是没有食人魔的,小橘的《食人魔物语》里面也是这么写的。

我一口气就把所有理由全都吐出来,我想自己没做就是没做,理直气壮的,就算看我的神态都可以看出来吧!为了演的逼真点,我还故意挺了挺胸,睁大无辜的双眼看着派对那些人,希望能博取他们的同情信任。俗话说相由心生,只要我做出堂堂正正的样子,肯定会拉拢到人心的!

所有人都在那里。你现在过来,保证不会失望的。你一直找的尾戒就在那。

14年12月2日

3272psychopath回复蚀月蝶赞

我们敲了门按了门铃,没人响应。但是别墅大门没有锁死,只要一转门把就能打开。……我打开以后,在门口大喊好几声:有人吗?一直没人回应,只隐约听见了自己的回声,看来这个别墅挺大的嘛。我们在门口等了一两分钟,就推开门走进去了。发现之眼v大哥带了一个微型录像机,准备把我们今天的行动全都记录下来。

祁泽恺话音刚落,就有好几个女孩包括那个奈奈一起冲了上去,围在祭台前哭了起来。她们哭的那么悲恸,那哀泣声连我听了都有点动容了。直到刚刚我还抱着一种旁观者的心情,但现在却被这种悲伤的氛围感染了。我想起第一次见到洛丽塔时,她穿着夸张的粉红蓬蓬裙,在我参观厕所时候在门口等我。记得当时祁泽恺穿着身白西装要开始演讲,洛丽就回头跟我说了句“开始了,快跑!”。当时她回头那刹那,扬起的嘴角和发丝如今仍能在眼前鲜活的重现,但再一抬头,只能看见桌子上那个放大的黑相框里,她面无表情的黑白遗照了。

这么一想还挺合理的,……那如果我假装自己也对这个话题感兴趣,是不是可以从psychopath嘴里套点情报出来呢??

病屋:是……确实是这样。

病屋:好。在?

异变发生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清晨。

有道理,有理有据才能令人性-福。兄弟别瞎猜。

a,原来是anna,真是个好名字。

接下去的三天应该是我高考之后最拼命的三天了,平均睡眠不到五小时,除了吃饭睡觉上厕所就是看书。但越是拼命学我就越难过,因为当我真心试图去弄清那些公式定理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真的一点都不懂,模拟卷连最简单的选择题都做不出来。随着考试时间不断逼近,我也越来越绝望,甚至开始幻想考试当天有个什么天灾就好了,就可以逃过一劫了。

……因为我怕。我怕平时一直不去上课,现在突然出现,同学会不会笑话我。我害怕看见他们别有深意的眼神,害怕看见老师那种失望又无可奈何的眼神,这会让我觉得没脸见人,我脆弱的自尊心真的受不得一丁点的质疑。毕竟上个学期我还是个乖学生,现在突然成了堕落成这样,我自己都接受不了这巨大的落差。

厕所?我们这里没有厕所。

吴黎黎说完我们都沉默了。说心里不害怕是骗人的,看到前车之鉴,当然害怕同样的事也发生在自己身上。但同时我心理却还是有侥幸,总想着自己是特别的,有主角光环加持,不会碰到这种倒霉事。我虽然很害怕很焦虑,却还是在继续暴吐。

祁泽恺没回答我,反而很焦躁的让我快打120。于是我不再问什么,掏出手机就打急救热线,报了地址,然后那头接线员就说马上派救护车过来,可能要等十分钟,让我们先看护一下病人。

这时我心里已经开始怀疑他了,不明白他跟我说这些打算干嘛??他言外之意说的就是我吗?是想让我难堪??还是想嘲笑我??难道他想把我的事透露给学校,让老师同学还有我爸妈都知道我为了减肥狂吃又吐??……这当口我心里自己都没法控制的就开始猜忌,怕他有什么目的,说话也小心了起来。

徐靡因那里陷入了暂时的沉默。我看着灰暗的手机屏幕发愣,这时上面闪出了屏保,是我二次元的男神,动漫《心理测量者psycho-pass》里的白毛帅哥槙岛圣护。不知道为什么,我就喜欢这种又中二又酷炫,整天把听不懂的哲学理论挂嘴边的男人,逼格高的简直突破天际。想到这我使劲甩甩脑袋,心想怎么都这种时候了,还在花痴二次元。得赶紧打起精神,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当我意识到这个事实的时候,整个头皮都发麻了,冷汗‘唰’的瞬间就流下来。这个事实太过震惊,我整个大脑一下子一片空白。我还是呆呆的蹲在原地,一时脑子转不过来,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但‘祁泽恺’的话还是不断的从不远处流进我的耳朵里,我被动的听着他说的话。

我又坐着休息了一会儿,然后又开始继续喝水,继续吐,就这样反反复复折腾了快一个小时。我实在累得不行了,心脏仍然在激烈的跳动,而我整个人都极度的力竭,就像刚跑完十公里一样,累的都没法安稳的坐在凳子上了。我整个人完全瘫在了地上,眼睛也肿的睁不开,脸也肿了一圈。至于喉咙,我都不想说了,最后吐的时候已经吐出血了,不知道是喉咙捅破了还是食道出血了,总之是真的看到血丝了。我喉咙哑的说不出话,摊在地上真是不想起来,恨不得今晚就这样睡在厕所里。我现在真的很累,只想睡觉。还好这个厕所包厢的隔音不错,我这么折腾了一个钟头,外面也没人打扰。现在我真希望全世界人都死光,只剩下我一个人。我谁都不想见,也不想被人看见。我觉得自己就像个从呕吐物的地狱里走出来的女鬼,疯狂,变态,而且臃肿的不堪入目。

我觉得那些人吃相实在难看,但同时也好奇他们为什么吃不胖?我既看不起他们,又羡慕他们;既觉得她们脾气差,又敏感又偏执,却又羡慕他们能狂吃不胖,纵情满足口腹之欲。

“之所以那么容易受刺激,就是因为自己也知道自己这种狂吃的行为很怪异,所以别人一看心里就虚,怕被人说,被人指着脊梁骨笑话。这种事情又不能明着讲,讲出来也很少有人理解,所以只好压抑自己,装的跟正常人一样。我们这种人其实最害怕当‘异类’,平时才不可能像奈奈一样大声发泄呢。平时都恨不得自己是透明人才好。”

“……我??看你笑话??不是啊!”

“人生苦短,苦难众多,我们放纵自己,及时行乐,享受生活,有错吗!??”

psychopath的□□头像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又重新跳动起来。

后来等到星期天,我总算等到机会和他聊天了。

那么现在问题就来了,一个星期里怎么瘦下去十斤?

“十斤了,大概一个礼拜。”杜艳美滋滋的说着,然后在墙上贴的那张二十一天减肥表上写下今天的体重。说起来自从减肥以来,时间飞快,十几天时间就在绝食暴食纠结下一眨眼就过去了。这张二十一天表自从暴食以后我就当它不存在了,也不去看,没想到吴黎黎和杜艳两个人都还在记,而且看起来都瘦了有十四五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