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也确实如此,只是一上午,因为无聊而在店里东张西望的于闲就发现了很多怪异的地方。

“呵,连天气预报都有?这服务可以啊!”

猫头夜鹰倒是没什么特别大的反应,反而轻笑地也看向远处。

“砰!”

“那行,我跟你说啊。这袭击者据说就是前段日子里在遗弃森林打响名号的树果大盗,要说这树果大盗有四只手,八条腿,三个脑袋,六张嘴,端得是一个凶残。快泳蛙队长也不差,远近兼具,文武双全。结果呢,硬是被打得连回来求援都做不到。”

“老老村长,你还活着吗?”

快泳蛙闻言望向墙上的挂饰。

倒是一旁的猫头夜鹰在休息了三天后,精神已经恢复如初。若不是它背上那光秃秃的一块,还真的看不出它刚刚经历过一场生死大战。

此后,便是一场体力与精神的持久战,逃亡与追击。

“速度。”

“哗啦啦。”

“想不到你还会守住,这可真是让我吃惊。要不是我隐隐地看到了一抹绿光,怕是也要和那个臭鸭子一样被骗过去了。”

一声凄厉的啼鸣在树林中荡漾开来,哥达鸭的身上光芒一暗,身子明显地一顿。可是手中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仍旧将于闲劈飞出去。

哥达鸭低垂着眼,神情漫不经心,语气却满带杀意。

有一点奇怪的是,按照于闲的水分消耗程度,其实早就超过了身体的负荷。即便是王者资质的鲤鱼王,应该也不会毫无脱水的征兆才对。最起码,作为一只水系小精灵,在大量消耗体内的水分之后,先不论精神能否撑住,身体本能地就应该对水源出现一种渴求。

朵朵收回目光,刚好对上猫头夜鹰的双眼。

可是小智用力过度颤抖着的双手,小茂隐隐刺痛的脑袋,都清晰地给他们下达了判决。小精灵战从来也不是只靠小精灵就能决定胜负的,训练家的体力,精神也将最为直观地传达给战斗的小精灵们。

于闲面无表情地看着小茂,身上无意间流露出的气势逼得小茂脸色有些惨白。

“龙鳞?不,不可能是龙鳞。暴鲤龙根本没有龙属性,怎么可能会有龙鳞?”

“那是几年前的一个傍晚吧,我因为和爷爷闹了些矛盾,赌气地跑到了这儿。也是在这里,第一次遇到了鲤鱼王这种小精灵。还记得,那天的晚霞很美,照在河面上,隐隐地形成了一座彩虹桥横在两岸。”

“开玩笑?你看我像和你开玩笑的样子吗?”

小智和小茂疑惑地相视一眼,点了点头。

“寄生种子?你们还没有精灵,那就是说,那机器是可以模拟出寄生种子的。不过单凭这一点的话,似乎还差点什么。”

“小茂,它是不是昏过去了,怎么都不动了?”

于闲微微一笑,也没急着露面,反倒是一个水流尾将身边一条跃跃欲试的鲤鱼王拍了上去。

“有话就说,我没空理你。”

朵朵沉默着,心里满是矛盾。

于闲刚想出声询问,就被村长挥了挥翅膀打断。于闲沉默下去,村长才继续娓娓说道。

这还真是个小正太啊,以后万一进化成沙奈朵那就是一个赤果果的女装大佬,简直是辣眼睛。

可是,不吃的话,自己又没有体力离开。万一那个村长是个鲁莽的性格,上来不听解释就直接办了我,那我岂不是死得很冤。

顺着话音看去,于闲这才能够看到在树洞的另一边竟然还有着一个门。而自己先前进来的那个“门”,不过是因为比比鸟的攻击炸开的口子而已。

“比~”

“该死,你们这群蠢虫子,整天吃饱了没事做就玩吐丝吗?还是说在玩行为艺术,好好的树林非得整的跟蜘蛛侠老窝一样。”

想到这儿,于闲脑中一气,也顾不得躲在水下看戏,连忙浮了上来,朝着争执中的两人喊道。

河水顺着于闲的嘴巴流入,于闲这才想起来自己还在河里。刚想挣扎着游上去,就发现流入嘴巴的河水竟然没有对自己造成一点影响。

这人怎么这样啊,高兴也打,不高兴也打。还很忙,你能忙什么?不管是饭店还是妓院,没有客人你再牛比能折腾出什么来?

虽然满是怨念,于闲还是乖乖地站到了店外的石碑处,开始密切地关注着来往的小精灵。

两个?凭我三寸不烂之舌,但凡有个精灵经过,略施手段就能给它拿下。区区两个客人,还不是手到擒来?

于闲踌躇满志地望着远方,身上一轻,压力不再。

看来这第一关考验是拿下了。

想到这儿,于闲的心情也愉悦起来,连带着看向身旁飘浮泡泡的目光也越发柔和起来。

嗯,也不是那么难看嘛。

“喂,老兄,咱这怡红院往来的人群多吗?”

“傻逼,滚一边玩去,别打扰大爷晒太阳。”

“”

哎哟,我这暴脾气。

“得,我不跟你计较,免得你说我以大欺小。”

于闲自讨没趣地走到一边坐下。

“切,怂逼。”

“”

飘浮泡泡又骂了一句,这才闭上眼好像睡了过去。屋顶上的风铃玲恰到好处地发出一连串欢声笑语,让于闲的脸色更黑。

不过于闲却没有继续和飘浮泡泡争吵,初来乍到,有些事确实是要忍气吞声的,至少在弄清怡红院的内在情况之前,冒然和飘浮泡泡打架显得很不明智。

当然了,对于于闲来说,它从没有想过自己会输的问题。

开玩笑,那种火属性状态也就是几发水流尾的事。

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于闲开始隐隐地发现了不对。这周围别说是人来人往了,压根连个影子都看不到。即便能看到几只小精灵的影子,也是离得老远,没有半点接近怡红院的意思。

每次于闲还没过去,那些小精灵就走了个干干净净。于闲懊恼地看着又一只错过的小精灵,有股有力无处使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