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流笙皱皱眉。

过来这里的路上请人帮忙请的大夫怕是没有这么快就到,但小孩等不得,古代艺术落后,不能等到孩子休克才行动,甜瓜蒂和赤小豆还没有这么快,秦桑往小孩口里灌水,小孩却已经没有了自主吞咽的能力,水一灌却只是往下巴流去。

秦桑点点头,低下头若有所思。

吐槽归吐槽,墨流笙大略是有自己的打算,秦桑哀悼自己苦命的同时,背起一大堆东西,搬家一样带着孩子上路了。

秦桑自己没有跟去,只交代了一些事情,并托他们将想要买的东西买回来。

温热的气息轻抚在墨流笙的脸颊,俊挺的鼻子几乎就要和墨流笙的靠在一起,鼻息交缠,墨流笙忽然脸热。

墨流笙被扎得直想跳脚,却奈何不愿在笑话自己的人面前失态,忍得一肚子怒火。

秦桑瘪瘪嘴,就知道阿爹酸腐的性子不会动手给小男孩洗澡啦,既然如此,还废话做什么?

大妈听得直瞪眼,你以为没有,子轩满腹诗书,长得又是村里数一数二的好看,你哪只眼没看见女孩子都巴着他,子轩自己说的好是先建功后立业在安家,我看还不是因为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咋了,吃了几天白米粥,口味就养刁了?”阿爹没好气地瞪眼,“等子轩高中了,人家报喜的差爷来了咱总得给人留一顿白米饭。”

最重要,为了新鲜,他不隔夜宰杀,而是一大早起来弄的。

大妈压着嗓门尖叫,夸张得让秦桑想起自家小时候的大妈大婶,不由觉得有些好笑,无奈接过大妈的篮子。

只是,细棍打不了猎,细藤织不了网,绑在细棍上,倒像是钓竿,但是却没有鱼钩。

抱住秦桑腰肢覆在他身上的墨流笙浑身轻轻颤抖,生涩张开唇,任秦桑为所欲为。

小心地摩挲那一片灼热滑腻的唇,含住,用舌尖一点点地爱抚描绘,手也不自觉地抱住身上的人。下身一股灼热涌起,秦桑忍不住扣住墨流笙的下巴,微微掰开,将舌尖深入那一片甜蜜境地。

扫过柔软的内壁,□贝齿般的牙齿,一点点,像是刻印和占领般,秦桑拂过每一个角落,墨流笙纤瘦的身子早已经撑不住窝在秦桑怀中,面色潮红地被秦桑勾着舌头一吸,实在忍不住一丝甜腻的□漏出。身子颤抖难以自持。

怀中的身子修长纤细,均匀的肌理流畅优美,秦桑的手,也渐渐地抱紧怀里的身躯,迫不及待地摩挲、揉捏。手钻进衣服里,如玉般滑腻的肌肤让秦桑爱不释手,纤细精瘦的腰肢,微鼓的胸膛,两颗巍巍挺立的乳珠,捏在指尖q弹可爱。

不知这醉人的吻持续了多久。直到,一个硬邦邦的灼热地在腿间,秦桑脑中瞬间闪过一丝清明。如何美丽诱人,怀中的小孩都是一介男子。即便这是个可以男子与男子结为夫夫的世界,对秦桑来说,还是有点过于刺激。

墨流笙伏在秦桑胸口大口大口喘气,秦桑也是气息急促,安静了一小会儿,尴尬便再次降临,秦桑甚至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刚刚的轻薄。他真的没有因为他是小倌而肆意轻薄或者嫖宿的意思。他不是他的恩客,而是……不同的,是和那些恩客不同的人。

“噗噗噗——”野鸭扇翅膀,拽在手里的鱼线被大力拉扯了一下。

秦桑回头一看,手里的鱼线基本上都被吃得差不多,一群野鸭正往水中间赶呢。

“收线!”秦桑大喝一声,立即将线拽过来。

“钓到了!”墨流笙眼里蹦出兴奋的神采,立即学着秦桑收线。

十几只大野鸭子刚飞起来便被拽下来,一齐被往这边拖,只有一两只鸭没有吃到诱饵,一惊而起,扇着翅膀嘎嘎叫了两声飞走了。受惊吓的小野鸭飞不起来,四处逃窜。

“流笙,那些绕住了荷叶杆的,你出手,但别弄死了!”秦桑立即吩咐。

“好!”墨流笙应道,摘了几片草叶嗖地扔出去,便将那野鸭割伤。

秦桑兴奋地捉住拖过来的几只,用绳子绑了,墨流笙亲手捉住那些毫无伤的野鸭时兴奋叫出声来:“哎哟我抓住了!”

结果墨流笙手里绕在荷叶杆上的几只,秦桑又朝着那些三两只逃窜的小野鸭努努嘴:“也抓起来吧!”

“这么小……”墨流笙皱眉,“长大了再抓吧!”

“笨啊,抓回去养着!”秦桑乐呵呵地说,“长大了还可以再孵小鸭。”

墨流笙足下轻点,几步踩在荷叶上,将几只小鸭一把捞起,又悠然回身,来回几趟,将小鸭捉个干净。

秦桑早在墨流笙飞起的那一刻惊呆了,帅,真是太帅了!他们家的小孩怎么会这么这么帅。竟然会轻功,传说中飞檐走壁的轻功!那些个电视剧男演员弱爆了有木有,小流笙那飘逸的长,俊美的容颜,白衣翩翩的身影,抱起小鸭子那一刻的温柔……比仙女下凡还好看啊!

墨流笙一停下来便现了秦桑眼睛亮晶晶地仰望着他,那炙热而激动的目光让墨流笙脸上热,不自觉地咬了咬唇。

红肿鲜艳的唇瓣娇艳如花,秦桑触目,心头一跳,立即撇开了脸。

这样美丽的诱惑,秦桑有些无法拒绝,只是,想到这一点朱红万人尝,秦桑忽然非常非常难受!一肚子的气想要揍人。墨流笙不自觉勾起的唇角和带笑的眼眸随着秦桑移开目光而恢复了面无表情。

这些天,秦桑一直不对劲,两个人之间莫名地的尴尬一天不知多少次。

“哼!有必要吗?不就是看到我光身子洗澡,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似乎自从那次洗澡事件之后,莫名地,像和秦桑隔了一层,让墨流笙很不舒服,冷声问道。

“你不介意!光着身子你不介意,一个男人随便亲你,你也不介意。你难道就不能……你现在已经不是那种人了啊!”墨流笙不屑的话语让秦桑一滞,像被当胸打了一拳。

如果他不是他,而是随便的别的人,这小孩也会让他亲吗?这个假设让秦桑有些脑子充血。

“你什么意思?”俊美的脸嗖地一下变得冰冷,冷锐射向秦桑的视线如刀。

秦桑抿了抿嘴,不再吭声,他自己知道,有些事何必拆穿?

他以为他会不在乎,却不知不觉便控制自己不再轻浮地玩笑,不在亲密无间地睡在一起。

那些个早晨,看着俊美的人面容粉红餍足地从怀里醒来,心情会莫名地好一整天,只是,自从上临郡回来,他便再次完善了凉棚,挑选笔直的竹子弄成一面面墙壁,甚至在离地面十厘米的地方铺了一层足底,凉棚变成了漂亮的竹楼。秦桑果断和墨流笙分开睡。

早上起来怀里空空,竟然习惯性地摸了摸旁边,这种老夫老妻才有的习惯,让秦桑怔愣许久。

“那种人是指哪种人?”那种人,如此不愿谈及的态度,竟是以为他是如何地下的一种人?墨流笙被这种无意中的蔑视语气重伤,忍着一口气一字一句地开口。

“不管你以前怎样,已经过去,我知道你也情非得已。只是以后,要是在我家,请……矜持!”秦桑犹豫了一下,选了一个比较不伤人的词。

“嗯?”墨流笙握紧拳,牙齿要的嘎吱作响,冷冷地看着秦桑,最后一甩袖,快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