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捧着大卫的脸，让他看着我的眼说话。“求求你不要让我伪装，事实就是事实，我们都知道。这些动物是有需求的，它们不会因为我的离去而停止需求。对此我已经想了很多，为安置每一个动物都做了安排。”
“让我们从根本说起，你需要什么呢？”
“真的吗？那么请告诉我，你埋葬过多少个妻子？”
马克斯走到书架前去浏览这些书目——《当今动物的权利》《合群》《大象为什么哭泣》《动物行为与沟通研究》——每个书目都涉及到动物行为、动物权利、沟通理论，或者美洲式的手语。gamemihua
马克斯难为情地笑了笑，“我正想在癌症让我丧命前，我的客户会杀了我呢。”
就在那天清晨，我为斯基皮做了一份心电图，这心电图简直是一种致命的预兆。我
大卫正在厨房里费力地开一罐狗粮，而我的三只小狗——奇普、伯尼和斯基皮——正蹲坐在他脚下耐心等待着。大卫穿着一条脏兮兮的牛仔裤，一件运动衫，一双工作靴，留着几天都没修剪的胡楂，仿佛他就是屋子的化身。他瘦了许多，看起来也憔悴了许多，脸上新增的粗糙棱角消损了他几分帅气。他还年轻，不该承受这些。37岁就成为鳏夫，丧妻之事来得太早。而他仍戴着我们的婚戒，直到现在他也不承认这一切生在了他的身上。他脸上的表情与多年前曾困在我们车灯前的那头鹿的表情相似。
小牧场旁是另一个较小的围栏。几年前，我曾在那里放置了一个大大的狗窝，现在一只375磅重的粉红色猪霸占了这个狗窝，它将以前垫在窝底的稻草拱得遍地都是，它巨大的头正朝我的方向出呼噜声，它叫科莱特。
大卫抓住我的胳膊，“我知道你能行，但你没必要这样，让我来帮你吧。”
就在我准备向我的车走去时，大卫缓缓站起来，“你要去哪儿？”他在身后问我。
当时我没理会他，而是径直向倒在路中央的鹿子跑过去。鹿子前腿的气力已经耗完了，全身瘫在地上。就在此时，我现在离我们不足两英里的黑暗弯道处，有两只车灯正向我们驶来。
第八章转机
“打算什么时候回去工作呢，我也好向委员会汇报。”
大卫叹了口气，“告诉他们，我需要等到这周末再安排一些事情。”
马克斯站起身来，“太好了。”
“我知道公司没有我也可以开展业务的。”
“别低估你的价值。你操控了公司的很多生意，那些客户很喜欢你。”
“那是因为除了我之外，客户只能和你打交道。”自马克斯进屋以来，这是大卫第一次露出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