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雅音没有经过他这个主人的同意,就随意摸他的宠物,自然是他不对,在这件事上,小狐狸表现得很好,没有过分,也没有吃亏。

然后云思羽会生气地批评白穹几句,再然后勿喧便会眼泪汪汪,各种感动,觉得公子对他最好了。

不过他也知道自家妻主虽然平常看上去温文尔雅,也博学多才,大事上确实出众,但是却一向没有什么细腻的心思。

云思羽脸色微沉,本就不爽的心情变得更加糟糕,“神经病,再烦我别怪我不客气!”

可是,事情总是出乎意料,风凌兮费心安排的防卫岂会那么容易突破?就算是文武百官,精英侍卫皆被台上那位的媚术所惑,却还有人一直保持着警惕。

而凰玉彦一听杖毙,脸色不由僵了一下,显然他并没有想到后果会这么严重。

云羽扬恶狠狠地瞪向风凌兮,那模样好像恨不得扑上去撕了她,风凌兮对她那凶狠的态度丝毫不感意外,云羽扬在乎名声,让她背上忘恩负义之名,受尽世人异样的眼光,不比剥夺她的身份地位好到哪里去,她会这么恨风凌兮这个罪魁祸,理所当然。

“砰……”

大殿瞬间安静得有些诡异,云思羽鼓着腮帮子,咬着牙朝风凌兮问道,“我可以飙吗?”

现在上台的是户部尚书的嫡子,一身白衣飘飘欲仙,美丽的脸上满是淡漠,秋水般的明眸微阖,他静静地坐在那里,便让殿中的喧哗声都小了不少。

在现那只狐狸之前,她倒是没想到会在宫中遇见这只小猫。

秋吟点了点头,“将军让我守在外面,说是如果半个时辰没有出来,就让我去请女皇陛下,看将军的样子,似乎是觉得这宫殿不太安全,对了,公子你怎么会从外面回来?”

云思羽摸着下巴若有所思,以云浅的性格,若是以往他一定不屑于去勾引谁,就像每次欺负他却反被欺负之后,不屑告状一样,但是现在,看他的样子确实是快要吓破胆了,想要生米煮成熟饭貌似也不是不可能。

云浅被秋吟一拉,倒是真的放手了,只是他却突然朝着云逸跪了下去,望着云逸的眼中带着看到希望的亮光,“大哥,你帮帮我,我不要嫁给女皇。”

闲王殿下又将人抱紧了一些,手也在他小腹腰侧游来游去,显然一副很想做坏事的样子,真不知道是不是被亭子里谈情说爱的两人给刺激了。

连云思羽也有些惊讶,他也不知道风凌兮什么时候成了太后的干女儿,明明风凌兮说到太后的模样挺不屑的,不过现在想想,风凌兮提到太后时的模样根本就和提到女皇陛下时差不多啊!

这日一大早,各位大臣府中便热闹了起来,因为府中各位正君一早便要带着府中嫡子庶子进宫觐见太后,都在忙着梳妆打扮。

“你……”男子气得脸色铁青,在他心里,风凌兮已经与魔鬼画上了等号,心中自然觉得没有什么事是风凌兮做不出来的,所以景悦的威胁倒是很管用,当下便让他不敢再轻易寻死。

两人走到门边,看了看云浅,然后便完全当他不存在一般开始交谈,不过说的内容却让云浅听不太懂。

云思羽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云羽扬气得直捶桌子。

云逸摇了摇头,“妻主的伤也好了许多了……”说罢摆了摆手,明显是不准备再多言。

虽然王府的人都知道云思羽有些本事,但是她没想到云思羽居然这么有本事,那是杀手盟的人,并不是毫无防患的普通人,在云思羽的毒药下,居然完全无力挣扎,可见云思羽对毒药的精通。

只是,风凌兮又岂是那么好拦的?不出手则已,一出手,自然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细碎的光芒不断闪烁,每一次一出招必会有五个人倒下,毫无反抗之力地被割下头颅,干净利落。

景悦勾唇一笑,一双桃花眼更加深情款款,“绮云,本小姐说的可是大实话……”

那领头的黑衣人站立枝头,冷笑一声,“乌合之众。”她现在心里是怒火熊熊,她虽然是跟着白穹来玩的,但是她也有认真地杀人。

在他们察觉不对的时候,杀手盟的势力已经分散,短时间内想要将那些杀手一个一个找出来很困难,谁也不知道那些杀手什么时候会冒出来给予女皇陛下致命一击,一直防备,还不如主动出击,一网打尽。

其他人俱是一愣,有些不敢相信,一直坚持在路上虐待他们的闲王殿下,居然突然大慈悲,要结束这场凌虐?

必须尽快摸清对方的底,否则便只能被动。

一眼看去,还真以为它被云思羽折磨得无力挣扎,悲伤地只能认命呢!

凰玉彦频频向外张望,显然也很是担心,虽然他对雪山不了解,但是在雪山行走了这么久,至少知道雪山行路有多困难,外面有多冷。

要不怎么说物以类聚呢?风凌兮能够和女皇陛下臭味相投,那自然是有原因的。

风凌兮收了东西也就扔一边了,这次出门才特意翻出来的,现在总算派上用场了。

可惜,玉彦皇子再次挥他的执拗精神,一定要跟着风凌兮,就算是去危险的雪山,也毫不退缩。

说完不等凰宇墨反应,便带着云思羽上楼去了。

云思羽抓着她的丝轻扯了一下,哼道,“还笑!你是我的,只有我能看!”小野猫又开始护食了。

“这关本王什么事?那位任性的皇子殿下和本王有什么关系?”

风凌兮挑了挑眉,没再说什么,不过却明白那些男人的心思,就像当初风家的那些女人一样,羡慕着那些可以独享自己丈夫的女人,不同的是,这个世界的男子多是迫于无奈,而风家那些女人,更多的是为了各种目的,甘愿放弃了自己的权力,却又不甘心,所以便使出各种手段对付其他女人,而最终的目的,不一定是男人的爱,也可能是其他东西,权力,地位,或者是财富。

“仅凭流言就认定一个人是何模样,也只能怪她自己愚蠢,没道理让别人为她的愚蠢负责。”

可惜,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根本没有人,长得再漂亮也没有人来看。

凰宇墨看见这一幕,不由问道,“闲王殿下这是打算走回去?”

云思羽看看外面的青天白日,再看看客栈里的大活人,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是那样子明显在说,这能叫偷溜吗?

“舒服吗?”

苏文和凰宇墨应该是不屑于为了十两银子使用轻功,而云逸这样的大家公子是绝不会在大街上做这种不雅的事的。

聪明地看透一切,却能够单纯地快乐,矛盾的结合体,让人不由自主地被吸引。

桃华镇她曾呆过一段日子,对这里还算了解,恰好时间合适,不来玩的话有些可惜。

风凌兮略一思索,便知道女皇陛下那邪恶的心思了,也懒得去和心理变态的人计较。

大家都以为女皇陛下一本正经的样子是要商量国家大事,但是结果却是女皇陛下摇着看不见的尾巴,抓着风凌兮的袖子摇啊摇,“凌兮,你才回来多久啊?你忍心抛下我吗?不要走嘛……”那声调一拖老长。

凰宇轩抽了抽嘴角,惨呼道,“为什么你比我还有钱?不公平!”

画舫和舞台离得不远,风凌兮说话也不是特别大声,岸上那些人听不见,附近画舫上的人还是听得清楚的,一时之间不由感叹,看来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了。

而风凌兮的脸色却是瞬间风云雷动,凰宇墨找她麻烦也不是一两天了,她也懒得理会她,毕竟凰宇墨是凰宇轩的亲妹妹,而且她自己也有分寸。

闻言,风凌兮伸手摸向他平坦的小腹,挑眉道,“昨晚我没喂饱你?”

“好好准备三日后的花魁争霸赛,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