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昊虽然没达到目的,也就算了,又躺正准备睡觉。

“小子,欠你的啊?不给你怎么样?”黑影大汉显然不习惯他那语气。但嘴巴如是说,手还是把刀朝商昊面前一丢。

“摸摸透”和腕机都以自身蛋白质营养为能量。这摸人消韩大,他一没注意,就被吸掉一身能量,加上刚才惨烈的战斗,伤痛也同时袭来。必须抓紧突围。

突然,一个维持很长时间的进度条让他屏住了呼吸。25%……50%……75%……95%,进度条停了。他忧郁的眼神似乎都要带出眼珠子,进度条停了五分钟,接着又亮了:96%,97%……100%。

罗承奇乖乖走了,袁念还留了下来,“香旎,这小子又生祸端。要尽早除掉。”

“好吧,我们让一步,按规矩,分一半。”

他视角余光扫到了毛强正在按腕机,立马冷冷道,“你还想报告添乱,你就去死。”

商昊想了想就说,“你不会说细胞感染了无名病毒吗?机器才检出来的。他也知道?”

“你现了什么?”商昊担忧问道,见李邦笑而不答,就一个箭步窜了过去,一把推开他,看向检测设备的屏幕,只见屏幕上统计着一行检测结果:

让人意识到她也是有原则底限,有防守的“内圈”。她可以无限张扬着自己一切优美的东西,荡漾起她魅力的“外圈”。以自己为中心一圈圈扩散而去,涟漪住一切交往的对手,俘虏他们的心甘情愿。

他转过头,只见一位全身套在白色制服里的中年大叔瞪着他。他悻悻离开屏幕。

他点点头,内心觉得:没有什么不好承认的,让东星河天才的光辉从此暗淡,形象从此崩塌吧。我只有变强,只有救好柔柔,只有解决人类y危机,我会英雄般回归的!

“先海底世界好不好?”

不过,既然对方是想迫降的意图,他就不管三七二十一,不再蛇形飞行,直接加大度朝海边飞去。

主管男对制服男大吼,“快通知保安中心,封禁整个山谷。检查!”

他冷冰冰的话稍微多了点诚恳,“就凭我跟导师的关系,我来过一趟就怀疑我……”

美女点点头,“我出其中51%的钱。剩下的你们筹集。”

风创是东张西望,猥琐像;蒋规那似乎是找到了品味,不时紧紧领带结,打理下西装袖扣。

商昊内心好笑,还是这副德性。不过也不错,这样才习惯。你要是变成蒋规那样的人,只怕就无法想象了。他顺口就问,“蒋规了?”

……

他先一一电话跟导师和学友预约。特别是跟他同为“诸子三怪”中的另“两怪”,神龙见不见尾,必须提前预约。

果然,郝香旎对不搭理她的商昊加重了语气,“我今天时间不多了。商昊,背叛组织的结果,和继续在组织中接受‘碎片’优化,孰重孰轻,你自己分清楚。”

袁念苦笑着弱弱解释着:“我们跟他们不一样,香旎,我们是有事业追求的,不是他们那般不懂事的人。”

他抱着头颓然“咚”的一声坐在地板上,又突然一弹而起,冲出看护室,大喊着冲出走廊,“星柔在哪间房,哪间房?”

最后,他还是决定先试几滴,留几滴回去就行。肉眼一滴液体,也包含不少细胞了。

他伸了伸手掌,刚开始,还有点异物感,连伸几下后,就没有了。他正高兴着,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自己搞反过程了。他还没搞清楚怎么用手套,就把它融进了。

诺希急着像团团转的大螃蟹,手势只挥,面具上泡泡只冒,张牙舞爪的。

商昊没好气地逼视了他一眼,“猪!你后面有一串小葡萄。”

这也许是诺希从商昊嘴里听到过的最“天籁”的声音。他腰都哈巴起来了,“那是,那是。这是我俩共同的秘密。我们一起努力,完成这个前辈的未尽事业。好光荣。好有前途。嗨鄙!嗨鄙!商昊,你真好!我爱你……”

他咋了一口,“啧!真是好东西。刚要插进腕机看的。”

可诺希不让他如意,传出闷声大喊,“想耍滑头?没门,快说!2”

白老头这下故意拉开橘皮般的眼帘,睁大眼睛吃惊地解释道:“我旁边还一位一模一样的爷爷,妞妞说,哪个是真的爷爷了?”

第三天早上,商昊跟星柔告别。他舌头舔了一下左手食指,就像老人沾口水翻书一样,摸了星柔皓腕一下,“摸摸,原味的。等我回来,还是原味的。”

他刚准备先打招呼。办公桌后的郝香旎,面向桌面左侧。她转身看向他,干练不失甜糯的声音响起:“商昊,这次恢复得不错嘛。”

两人几乎异口同声地轻语:“原味的!”两人话语停顿的节奏都几乎相同,又是异口同声:“又过了一关。”

一轮实验,需要清理人类细胞中22对染色体——基因组。还不敢动第23组——xy组。男人身上最后这对基因组就决定了女人是生女还是生男。现在生不出男婴就是y基因的问题,也叫y危机。

“太快,枪射他无效……”声音越来越弱。

此时,两方都到了难过的时候。候金来了,瘦猴的身躯从车上一跳而出,空荡的风衣卷起下摆,两脚力疾步走向指挥棚。监狱长刘正连忙迎上去汇报情况。

听着汇报的他,右手握拳只挥,一脚蹬上地面。那双精明的小眼一翻,盯着茫茫的山头,狠声命令:“给我烧山!”

山中的队伍都纷纷撤出,不再跟商昊打游击。他也歇口气,坐下来先吃几口草叶。可不到片刻,他狠狠地咬住一把青草,朝地上一唾,因为山边四周开始在冒烟。

他一弹而起,内心暗骂:算你们狠。他现在又得寻思对付烧山,现灌木花叶上的露水就喝,寻找有水和能躲火的地方。好在春夏之交,树绿水重,烧的度很慢,而且浓烟滚滚。

这时,被屏蔽信号的腕机蹦出候金的话来,“商昊,你负隅顽抗一秒,就罪孽深重一分。投降,是你唯一出路。否则,后面重武器出动,犁掉这片山,也要把你逮到,不是尸体就是碎肉!我从不迂腐地尊重人权。”

商昊瘪瘪嘴,手腕一甩,还是找吃、找水、找洞来得重要。说话不仅是浪费口舌,那真的是浪费蛋白质。

但随着火越来越大,越来越近,他也躲得越来越难受。烟雾呛鼻,可连打个喷嚏都消耗蛋白质;火光逼人,皮肤隐隐灼痛,宝贵的水分在蒸;连一身七零八落的囚服也硬邦邦地挂在身上,染着的汗血都被烤干,他还心痛浪费了无机盐和血红蛋白。他现在就是一个抠门的“守财”奴,算计着每一处能量损耗。

他苦苦坚守着,忍耐着,又一辆豪华梭车降落在候金的现场指挥棚下。

车门一开,出现一位女人,一位着“奔宇”青藏色呢子制服;制服难掩青春焕的成熟风韵;风韵摇曳着奔放性感;性感在这群围山半天狼狈的男人面前,散无穷的魔力。

她就是商昊眼中的“四象限”女郝香旎,自从打了“青春”补丁,就成熟与青春俱有,就不知道精明与纯情是否能同存?她出现得真及时,一出现,就引起周围万众瞩目,一出现,就让候金转头又甩头冷哼了一声。

候金有点不屑,一掀小眼眼帘,抬起头继续盯着山上,跟其他人截然不同,当没看见这尤物。

“候督察,我代表‘奔宇’来保释商昊。”郝香旎无视候金惮度,妩媚的笑脸充满了亲和力。恐怕周围大部分人都想替她说好话,埋怨这不识相的瘦猴。

候金却一副公事公办像,双眼仍然注视着山头大火,义正词严地答复,“证据确凿,我已经提交东星河联邦检察署,采取特别措施拘押他的行动。你们等着除名他吧。他已不享受特权待遇。”

郝香旎没有动怒,似乎早以预料如此,轻轻挪挪踩在泥地上的高跟鞋,摆动起蜂腰韵臀,音色又多了分,“那该叫候巡视员咯,真是难得的敬业男,香旎钦佩。”

“不管你叫得多欢,想从我这里放人,没门!”候金瘪瘪嘴,整整衣领,弹了弹他那套习惯穿着的大风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