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大人别来无恙,小王救护不及还要见谅。”赵构的声音从巷子外传来,嘻嘻哈哈地揭开海少监脸上的残布条。

“朕派高俅领兵剿灭梁山贼寇月余竟只有一纸败书,损兵折将不说连着济州一并失了,几万兵马缩居任城,丢尽了朝廷和朕的脸面。”

“只差一步,只差一步啊。”陈大泣血诉说了昨夜的经过。

即墨心不甘情不愿地收回已经出鞘的长刀,其实他也没有把握打过诡异路数的老人,康王的话正好给了彼此一个台阶。一跃上了马车座椅,待康王安稳拍打马融入夜sè。

“记上功劳,事毕少不了你的好处。”赵构不放过任何邀买人心的机会,用力拍了拍麻杆儿的肩头。

听了赵期的话,太子一下子醒悟过来,看了看站在厅前的侍卫。那个侍卫会意,紧走几步把门关的严严实实。

步军大营营帐内,陈鹏按着跳个不停的右眼皮来回踱步。

陈鹏知趣不敢劳烦康王,张手指着卷帘内侧,“殿下请进。”

“不包括。童枢密来了之后就封锁了火窑子,即使身为我们办案人员的我们也极难进入,何况这地方的尸基本在火焰中烧毁了,分辨起来也不容易啊。”差役乙用刀鞘翻了翻焦土下粘连的尸体,狠狠咽下一口唾液。

因为不是正经处理审判案件,赵构行政地点选在了大堂后的会客厅,也就是俗称的二堂。催判官、刘推官腿脚麻利,很快抱着一沓沓厚实的卷宗放到圆桌上,后续几个勾勒现场景象的草纸也一一摊开,瞬间占满了所有的位置。

“微臣遵命。”童贯身材魁梧,带上于此金牌一溜小跑调集兵马去了。

“老九怎么忽然喜爱诗词歌赋了?”徽宗眼眶中一对墨sè偏转到了赵构的席位,“那就让老九说说吧。”

一听说皇帝有宝贝要战士,出入富贵锦乡的大臣们来了兴致,他们为官多年什么样的宝贝没有见过,皇帝能在这么隆重的场合拿出来给众人观赏,那一定可以称得上旷世珍宝,不仅有些好奇,一起望向宋徽宗。

太子的保举成为了宴会的高cháo,一个毫无作为的王爷都能任命高位,太子将来秉政依靠的不是血缘关系亲近的皇族,靠的是在座的文武大臣,旦有功劳不会比这次赏赐低吧。众人摩拳霍霍,激出了无限的干劲儿。

“柳儿一语惊人,用词贴切。”

“王爷,贼子马武现在何方,这样的叛逆必须严惩。”即墨一贯地肃严语气,打断了两人间的不雅举动。

王府中大部分防御力量都集中在了康履的跨院,马武轻车熟路穿过月亮门再也没有遇上一个持刀的侍卫,小碎步逐渐迈大出了府邸。火情稳定,府门外静悄悄地看不到一个行人,他的胆子也就大了起来。赵构只是个十三岁的孩子,重量不及禁军中负重的沙包,马武收起匕腋下夹着他在黑暗的街道中穿梭。

赵构的说话很快被证实了,仵作汗颜轻率了结案情,愧疚地摸着后脑,“呵呵,是我观察的不够仔细,险些误了康都监的xing命。”

事情拐了一百八十度由失火案上升到了谋杀案,赵构摸着前额百感交集,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忽然想到从始至终没有出现过的康履便对身边的人问,“有没有看到康都监,他人呢?”

赵构看着母亲韦氏可怜的目光,心中柔软的地方狠狠的痛了一下。宫内宫外尔虞我诈,不是勾心斗角之辈难以生存,他试图打造的铁石心肠瞬间化了,融化在韦氏的真情面前,恍惚中昔ri过往小事历历如在眼前。

“父皇!”赵构垫步走到完颜德林身前,躬身施礼。

赵构回身对皇兄赵恒点头,“身份符合。”

朱门外长兄太子派来送信的人赵构见过的,正是忧心朝政的陈邦光陈大人,“见过康王殿下,上次听了殿下的诉说,太子特遣我送来康王所需的丝绸锦布,茶叶、金银器若干,请殿下查收。”

“呵呵。皇兄说的好,那么就算他们过关了吧。”赵构嫩脸泛红,笔墨扔到一边不予理会。诗文后薛伟、文达陪着赵楷说说笑笑,一直持续到宴会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