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这个人是在去步军营的途中擒获的,当时还骑有一匹马,官职应该不小。”即墨拉着赵构到了远点的地方附耳低声道,并用指头指着就近的一个披挂甲胄的男子,“都怪我们贪心想多抓几个,候了小半个时辰又看见他们两个慌里慌张地跑出来,别看只是两个人可费了我们不少力气,连着撂翻了我们三个人几乎要引起军营的注意,好在麻杆儿怀里有一包石灰粉才解决掉他们。”即墨没有贪功,推了推身后一个干巴巴的大高个。

盛名之下无虚士,赵构端正态度,“见过赵大人。”

童贯踮脚看了一眼,几个人身下泥印斑斑,就这么从自己的营盘出去有坠他秉承的和善一道,就同意了赵构的请求,命士卒备好新的车马送他们返程。到了汴京城门,赵构几人悉数下车感谢后扬长而去。

陈鹏是个很随和的人亲自到军帐外迎接赵构等人,他年约三旬肤sè白皙透红,武官清秀俊朗,身着一袭紧身五品官服,笑吟吟地原地施礼,“陈思贤字见过康王殿下,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海涵。”

“王爷,不要害怕,这是常有的情况,只要回去悼念几句往生咒死者不会怪罪我们的。”差役甲轻起轻落来到赵构的身边,伸出一只手将他拉了出来。

“是啊,为了火药窑子的事故开封府上上下下忙得焦头烂额,府院、六曹等民生要员大部分也参与进来,为此挤压下不少的民事纠纷,一切就有劳九王爷cāo劳了。”刘推官一副苦瓜尊荣,爆炸事件一ri不完结他这个主要侦查人员就一ri不得安生,放低些姿态也是情理中的。

“皇上,西南方向是广备攻城作的营地,搞不好是那里出了幺蛾子。”童贯目前没有外调参与军务,他熟知汴京周围所有军事要地,一下就想到了大量存放火药的广备攻城作,小声在宋徽宗的耳边提醒道。

赵楷当然是异常欣喜,自上月被掳获九弟的禁卫连累后父皇就没给过他好脸sè,如今有了弥补过错的机会怦然心动,暗暗记下朱勔的好拱手就要出席。

跟着太子一同入席的陈邦光陈大人气的虎须乱颤,几次想要拍案怒斥,太子赵恒暗中好言劝慰,让他务必忍耐早晚会清理掉这帮恃宠而骄的败类。赵构因着参与了太子的班底又承蒙举荐开封府府尹,地位有所上升,饮宴的位置距离赵构不是很远。身边清一sè的绯sè官服,别看是四、五品的官员,实权的职位还是很多的。

赵构欣然接受了太子的好意,“多谢皇兄提携,小弟一定鞠躬尽瘁。”

当着太子赵恒的面再提‘诗词乃小道尔’必定不妥,满堂科举文试走出的大臣显贵不记恨死自己才怪,一再推脱自己文思迟钝。

“有劳吴捕头和众位兄弟奔波了,还要感谢皇城司的几个老吏,本王幸免于难啊。”人畜无害的小脸莫名邪邪地笑了出来,一点也不像是大难过后万幸的表情。

“马武胆大包天竟敢挟持王爷,现在束手就擒还有你活的希望。”蓝珪sè厉内荏强支撑孱弱的身体,即墨等侍卫带好武器亦步亦趋地跟在马武的附近,伺机而动。

开封府的捕快听了仵作和马武的汇报,亮出邢夹锁链就要套在康履的颈部。赵构进退两难,是出手帮助一个潜在恶仆用真情融化他逆反的心,还是袖手旁观任其自生自灭呢?他毕竟刻上了康王家奴的标记,何况还是出于宫中有意安排到身边的人,即使自己再怎么不待见他在外人看来也是代表赵构一言一行的贴身人,和普通的下人没法比的。

一个和刘师爷平ri相熟的下人怯懦地走到跟前,看了一眼连忙跪倒在赵构的面前,“确实是刘师爷的尸体,小人记得他这身衣服,是去年乔迁府邸的时候他婆娘捎带来的。师爷进项很少所以难得在人前穿着,大约是去年年终守岁的时候小人见过一次。”,下人说的言之凿凿赵构也就信了。

“下月皇上改诏你可有准备讨得欢心的事物,如果银钱不够我这里还有些细软之物,应急该不是问题。”韦贤妃放下赵构的手,从软榻下摸出一个红绸包裹的小圆盒,贴着盒壁静静地躺着三条细长的金块。

“宣赵良嗣上殿对答!”梁师成cāo着尖细的嗓音向殿外候旨的侍卫喊道,一层一层地传递下去。伶俐的小内侍将新茶放在桌面,撤步离开。

“大金使臣完颜德林见过宋国太子,文书、金牌在此还请勘验。”使臣开口,宋话说得还算流利。他没有为难赵构,反而出奇地配合,双手奉上明黄sè的锦盒还有一面雕刻白山黑水的金牌,两样东西足以证明他们的身份。

“康王殿下,太子派人送来物资并带上了一封书信。”赵构才从小黑屋中出来,就看到了对面细长的小道上走来一个孔武少年护卫。

二人口中的赵构举箸难下,闹了半天养气功夫不够火候,让薛伟和文达看出了蛛丝马迹,想要出口反驳却碍于文达诗句中的‘忧愤难平,仰天长叹。’。

“金黄桂花蛋!”这时也不知是谁突然高喊了一声,侍女举着托盘加紧脚步奔着几位贵客落座的桌子奔来。

宋江和李逵路引上的身份是押运粮米的行脚商人,道是初次进京瞻仰李师师绝代风华想要见上一面,向赵构打听有没有接洽的人或者沟通的渠道。

“说这么多干嘛,能逃出来就是祖宗庇佑了。当务之急迅报备开封府尹,缉拿他们。”赵构越想越是害怕,如今正当宣和二年,农民起义将会如雨后9笋层出不穷,谁知道两个白面书生是不是某公明派来的卧底,刺探京师底细,好为之后的微服到访埋下伏笔。

“蓝珪,你看那边的两个公子眼熟么?”赵构疑心是从前相熟的玩伴,向蓝珪问道。

盘桓了一会,赵恒起身与赵构道别。陈邦光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说了些贴己的话跟着太子离开。

“好厉害!”赵构自认没有露出半分破绽,面前的江湖术士如何得知自己的姓氏呢,想想许是蒙上的,“道爷卦是很准,不知为何偏偏看上小子我?”

“亏得本王机敏异常,三言两语打了可恶的康履。身为贴身内侍,你的表现可差的多了。”赵构一边哀其愚笨一边饮下茶水。

蓝珪被他突兀的话吓了一跳,赶忙作揖,“殿下改主意了?”

陈大如丧考妣作别追随多年的老上级,换上普通农家百姓葛布衣衫,带好一应细软匆匆出了老营。

同样的夜sè下城里城外两种格局,有人志得意满,有人黯然神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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