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太子殿下也在啊,福儿、灵儿快快备下茶点。”韦贤妃搂着赵构的脖子小泣后才看到一袭黄袍的赵恒,害怕废弃礼节得罪他叫两个宫女照应一下。

赵恒领着赵构一班人等行了大礼,完颜德林故意放缓语最后开口,“金国使臣完颜德林见过宋国皇帝陛下。”

“哦!”赵恒沉吟片刻迈步由南东门内走出,身后跟着护卫的御林军卒还有随驾待命的宫中内侍,“原来是金国使节,大宋太子赵恒在此见过。使臣一路远来着实辛苦了,待勘验完身份随我入宫,略备薄酒为诸位接风洗尘!”赵恒对于北方来的蛮夷之辈不太喜欢,虽是语言周到却无半分见礼的举动,一甩袍袖叫身边环立的内侍上前检验特使的身份。

“小觑江南豪侠是朝廷的不对,我留一句话给公明兄,是金子总要光的,譬如这次高太尉统军南下,如果稍微给予一点教训,或许会改变梁山好汉在朝野上的认识。”赵构点破虚实道。

限定的时间太短了,文达与薛伟绞尽脑汁想不出个所以然,这时再看赵构的嘴脸方知是被戏谑了。也是赵构藏不住分寸,得意的过早了。

“九弟莫非要在王府门外接待哥哥么,与礼法不符啊。”赵楷顺其自然地透出了骨子里书卷式的诙谐,容不得别人生出拒意。

“很抱歉,我的侍者打扰了先生用餐,某赵构在这里赔礼了。”他自觉理亏,双手抱拳先给对方赔礼。

十三岁的少年终究差了少女一筹,飞也似地翻滚出去,跌跌撞撞与皂粉白墙来了一回亲密接触,头顶的公子巾、金钗散落地面。9竹得寸进尺,揪住最近的蓝珪辣手摧残。

赵构主仆刚走,隔壁蔡府角门探头探脑的小斯一溜烟地跑到内院,碰巧遇上了服侍自家小姐的女婢9竹,来的正好。快快告诉小姐,康王带着内侍又出去了。”

“皇兄,喝茶!”赵构端起茶盏与陈邦光对饮,现赵恒踯躅不前连忙劝道。一句话堵得赵恒进退维谷,支吾了半晌只好道明来意。

赵构正对世事哀怨,冷不丁有人从后拽他衣襟,回头看去竟是个过分干瘪消瘦的老道士。

“哎呦,坏了。”蓝珪心底暗叫不好,隔院的小娘子方打消罪过又被这斯瞧了出来,一时百爪挠心显露于面目之上。

蓝珪双手胸前交错有些意外,“殿下,是不是找几个随行的侍卫确保安全。”

一个和刘师爷平ri相熟的下人怯懦地走到跟前,看了一眼连忙跪倒在赵构的面前,“确实是刘师爷的尸体,小人记得他这身衣服,是去年乔迁府邸的时候他婆娘捎带来的。师爷进项很少所以难得在人前穿着,大约是去年年终守岁的时候小人见过一次。”,下人说的言之凿凿赵构也就信了。

火灾生后的近一个时辰内隔壁的蔡府、附近的士大夫宅邸都派人来慰问,言下打听康王府生的变故,之后是慢悠悠的开封府捕快、差役,混乱的场面在他们的维持下慢慢恢复了正常。一个年纪不大的仵作揉着惺忪睡眼摊开验尸工作,开始检验刘师爷的尸,结果很快以奏报的方式递到赵构的手中。他写的字迹十分潦草赵构勉强能认出一二,年轻的仵作检查后断定刘师爷系死后遭人焚尸,起火点就是账房常年配置的青铜油灯,这些在现场都找到了相应的物证。

事情拐了一百八十度由失火案上升到了谋杀案,赵构摸着前额百感交集,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忽然想到从始至终没有出现过的康履便对身边的人问,“有没有看到康都监,他人呢?”

“是啊。”蓝珪冷不丁从地面跳起,黑暗中抓住了一片光明似的兴奋了,“一定是康履知道我和王爷查账的事情,害怕现后受到惩罚就一不做二不休杀死了刘师爷,之后打翻油灯故意纵火引开人们的视线,借以出逃。”一些不明就里的下人跟着点了点头,很赞同蓝珪的猜测。

为五十两杀人,怎么听都像是天方夜谭。赵构不好熄灭蓝珪的一厢情愿让他负责应对开封府的官差,自己叫上两个侍卫去后院偏房寻找康履的下落。穿过低矮的月亮门嘈杂的人声瞬间小了很多,月亮门后是碎石铺砌小道,沿着小道再走十多步就来到了康履居住的屋子。屋门紧闭看不出有人的迹象,赵构伸手就要拍门。

‘啪’才拍了一下门就应声而开,月光透过门缝照入yin暗的卧室内,赵构看到他要找的康履就卧在屋门附近,一滩暗褐sè的血迹倾洒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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