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有武器,跟着他们会很安全。”夏琳继续盘问着。

林老爷子七十多岁了,以前天天锻炼,虽然已年逾古稀,却是身体硬朗,一年到头极少生病。而现在却犹如老态龙钟一般,苍老了许多。

炎热的天气使得大门外的丧尸尸体很快的腐烂,以往环境优美的街道,早已变得脏乱不堪,老鼠、蛆虫遍地横生,苍蝇更是四处乱飞,空气中弥漫着恶臭的味道挥之不去。

林家现在人虽多,吃的喝的问题倒是不用担心。林家老两口这几年很注重养生之道,经常买几桶矿泉水留着做饭用。这次夏琳从京城回来,说是知道□消息,更是一口气买了很多桶水堆放在家里。

拍打,张嘴,左右摇晃,初期的丧尸像是一部被上了条的机器一样,身体僵硬却又有规律地移动着。随着时间的推移,它们就会如同人类从婴儿期成长一样,一步一步变得聪明而又灵活。

林佳媛点点头,趁着夏琳转身去卫生间洗漱的时候,盯着窗边的狙击枪良久。待听到浴室里传来夏琳的洗漱声,轻声走到窗口,没有出一声响动,拿起枪反复看了又看,才轻轻放下,走出门。

母女俩一问一答地就在院子里上演起了亲情大戏。

林佳媛在后面跟进去,“怎么了?”

无奈,夏琳关上车门,倒车,调转好方向后,向停车场外面驶去。

重物被碰到后落地的响声,是从停车场跟市之间的搬运通道里传来的。

林纾的反应让夏琳的心难受,家里除了朱笑宇对她依旧如故之外,夏琳被孤立了起来。就当林家人有些沉不住的时候,情况有了些许的变化。

可是,林纾也许永远也不会知道,夏琳是真的,打心眼里喜欢康景辰的。永远不会知道,每当看见别的同学有父母疼爱,有亲人关心,夏琳是自卑的羡慕的。骨肉亲情,难道不该是这样吗?

“夸张,我哪有那么用力。叫姐!没大没小的。”夏琳不以为意,撇嘴。

“我满不满意,难道你还不知道?”康景辰一口喝光了杯子里的酒,脸色变得有些不好看,“行了,别提她了,烦死。”

“嗯,我是。”夏琳的声音很平静,其实她内心有些小激动,说是意外,但也算不上全是。

但凡夏琳能想到的,她觉得在末世里能有派上用途,能保命的,她都有涉及,很广泛。虽然称不上是多么精通,但总比不会要强上许多。

末世后能够第一时间知道国家的各种安排,部队知道那些命令最快的渠道,况且部队里的设施完善,保命的几率更高,这也是夏琳思来想去很久后做出的决定。

狡兔三窟,她得想法藏些物资才行。就算就了基地也不能全依靠那里,基地根本顾不上那么多人的,吃的穿的用的都是要靠自己想办法。重活一世,让她明白了,希望不能全都寄托在别人身上。

不光是被小嫩男的足球砸到头,就连那个有一些秃顶的班主任,进门后说的话,甚至连她的座位,所有的都同前世分毫不差,没有任何变化。

手指在身体间穿梭着,稚嫩的脸蛋,青涩的身体。夏琳的身体一直不太好,育的比较晚,看起来是刚刚隆起的规模,不算大,还没有育完全。

“去跟李全谈事来着。”手臂紧了紧,康景辰的脸凑了上来,“琳琳,我是不是吵醒你了。”

可笑吧。

哒哒哒一一

男人给的手枪虽装了消音器,声音却只是说照之前比较来说,相对小了一些,不会扩散到很远,可仍是比较响。

夏琳开枪的肢势相对于其他人来说应该有些特别,她习惯性地用着射击运动的姿势,手臂伸直,枪跟视线成水平直线。

她的枪法很准,却有着一个一直以来都克服不了毛病,严格起来可以算的上是弱点,那就是她会习惯性的在开枪前停顿一下,这是夏琳长期以来当运动员留下来的,每次射击她都会像运动员那般,几乎病态地执着于射中目标在自己看来最为完美的位置。

射击运动员跟狙击手本质上的差异那就是,射击运动员会更追求目标的精准,而狙击手则要求得更全面。

夏琳也有着一个优势那就是,她可以不用瞄准镜,凭着本体的感觉来射击。射击队的教练在她被选入国家队的时候曾称赞她,说她是一个天生的射手,会成为一个优秀的射击运动员。

而夏琳的追求与目标是,当一个好狙击手,在跟同伴并肩作战时,能够成为被人信赖的对象。

很多时候,夏琳表现出来的是方方面面,甚至是想法,古板而又陈旧。重生后她曾反思过很久,纠结般痛苦思索最后死亡的作俑者,最终她选择不去怨恨康景辰还有夏乐怡。可这不代表她能原谅他们的背叛,她觉得与其怨恨痛苦,倒不如遗忘,永不相见。

被围在吧台里的人还算是机灵,听闻夏琳的话后见同伴似乎被惊吓到了身子瘫软只知道叫嚷哭喊,赶忙伸手堵住了发出声音的那个女人嘴巴。

夏琳在开枪解决门口的丧尸之余,时而关注吧台那边的动静。

男人的工夫不错,动作不花哨,每一下都是恰到好处地砍到丧尸身上,动作舒展而又流畅。超市的规模不大,里面的丧尸不算很多。围困在那几个人附近的丧尸,没几下就被他解决掉了。

见危机解除,里面的人顿时松了一口气,发出尖叫声的女人此刻正瘫坐在地面上,抱着一具体尸体呜呜地痛哭着。被她抱在怀里的是个年轻男人,应该是他们的同伴,在夏琳他们没有进来前就遇难了。

透过破损的窗口,可以看见外面有丧尸远远地朝这个方向走来。

“走。”夏琳冲里面的人说道:“动作快点,有丧尸来了。”

刚松懈下来的几个人听闻立刻又处于先前的紧张戒备状,另一个相对来说还称得上冷静的女人拉拽起地上哭泣的女人。

“媛媛别哭了,许涛肯定不愿意见到你这个样子。”

听到同伴的安慰,女人,确切的来说应该是女孩才对,看摸样大概二十左右岁。女孩表情痛苦,喃喃地说着,“都怪我,都怪我,是我提议来这里的,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会变成这个样子……”女孩样子迷茫失神,很是自责。

一旁的两个男生帮着那个女生拖拉着,把那个名字叫媛媛的女孩拉起来,站在夏琳身后。仍没有忘记他们之前来这里的目的,抓起之前丢在地上的背包,重新背到肩上。

“往哪边走?”其中一个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