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查文斌醒来已经是三天之后了,好在无生命危险,医生说是受到极大的冲击伤了内脏,需要好好调养,查文斌毕竟也是肉体凡胎,受不起这样的折腾,又嘱咐老王回去把猫的尸体烧掉,骨灰埋在桃树下面。老王回去一一照做了。

查文斌已经作好了准备,一个躲闪,可脸上还是留下了一条猫抓的痕迹,接着那黑猫转头又是一下,查文斌的脸上又多了一道血痕,然后站在查文斌前面挑衅地看着他,尾巴竖得老高,黑子作势就要冲上去,被查文斌喝住:“去门口守着。”那狗当真就无视老猫的挑衅,摇着硕大的屁股,直奔门口而去,就像一个黑李逵一般,威风凛凛地占据着这儿出去的唯一通道,咧着大嘴,伸出血红舌头,死死盯着眼前那黑猫。

这叫作“撒豆成兵”,也是茅山派里常用的一种法术。此刻其他人仿佛都已经入定了一般,据事后他们回忆,点燃天师符之后,就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受控制,意识逐渐模糊起来,一直到第二天醒来。

位置排完后,查文斌让杀猪的给坐着的七个人每个人面前的空碗里倒上公鸡血,又给每个人递了一根香。

队长叫老王,倒也是个直爽的人,听过我爸讲了当天的事情之后,就嚷嚷着要去见查文斌,结果当天晚上就和我爸带着几瓶好酒去了查文斌家。

三遍神咒过后,庙里的血腥味似乎小了不少,文斌又招呼杀猪的过来,拿出准备开棺用的撬棍,一头扎进刚才的弹孔,用力一撬,果然一面砖墙哗啦啦地倒下,接下来的场面令在场的人无不变色,我爸和其中一个杀猪的直接呕吐起来。

查文斌马上就退了回来,那两个杀猪佬听见枪声,也一并站了过来,四个男人就这样在庙里,查文斌拿出罗盘一放,只见罗盘上的指针来回不停地抖动,这说明周围确实有着什么在影响着,而他这个修道之人却未曾觉白胡子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