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向甜甜觉得这样偷偷摸摸的干活终归不是长久之计。

倒是翠儿手中的瓜子让她想起她还放了一些自制的蟹黄瓜子仁在床下的储物柜中,原本也是带着防止值夜时犯困的,便拿出来,递给翠儿道:“好了,这些都是梁王和他那位表兄弟自己的事,再不济还有未来的梁王妃操心呢,咱们这样的斗升小民也犯不着吃咸萝卜操淡心。要吃就吃我做的这个吧,这个还不用吐壳。”

“正准备躺9g上睡会呢。”向甜甜从床上坐起来,打了个哈欠道。

“唉,知道了。”见目标已达成一半的向甜甜自然脆生生的应着,还将自己最新研出来的小零食贡献了一些出来。

向甜甜想,这陈二脑子灵活,也擅于钻研,让他做这木轱辘的话,没准很快就让他举一反三,研究出木轱辘的其它用途。鲁大木讷点,可能不会想这么多。

夜宵倒是容易做,可以将白日里余下的包子、馒头热热,再准备一些热汤和咸菜。或者下一些肉丝蔬菜面之类的就可以。麻烦的是,晚上必须要有人守在厨房、看着炉火,以备不时之需。

难道就是因为她是牛婆子带过来的?看上去,这两个厨娘和牛婆子之间有些不对付,之前牛婆子介绍这两个厨娘时,也说她们嘴巴比较刁钻。

“唉,这样的好处你当我没想过啊?我都恨为啥自个生的全都是小子。可偏偏我娘家那丫头是个不争气的,长得又黑又胖,只怕连在主子们的院中做个洒扫的粗使丫头都没资格,更别说什么在主子们面前得脸了。

不多会,一个小厮模样的人出来应门道:“有什么事么?”

她觉得,她现在每天也得在家做饭,做几个人的饭,和给一堆人烧火也没啥差别。

花大娘闻言,点点头道:“也是这么个理儿,进王府当差之后,不说多了,你自己料理自己还是完全可以的,这样你娘身上的担子也能轻很多。那你等着,大娘一得空就帮你打听打听。”

只是,在这个时代书籍还是稀有、珍贵之物,向甜甜曾去书局查看了一下,要买齐向小宝启蒙用的这些书籍,至少要花上四五两银子。

而即便指配给管事也没什么不好的,宰相门前尚且七品官呢,更何况是王爷面前得宠的管事呢。

经过一番打探,她了解到她现在所处的朝代以皇家的姓氏命名,叫什么大夏朝,从未在历史上记载过,民风与中国历史上灯朝相似,女子的地位相对较高一些。

按照之前这两个妇人所言,应当是那个叫恬恬还是甜甜的女孩溺水而亡,她的魂魄附着在这个女孩的身体上。

“甜甜娘,你也别泄气,你与我不一样,我家那死鬼早已不在人世,我这辈子所有的希望都在翠儿他们姐弟俩身上。你家当家的还活得好好的,又有功名在身,只是眼下暂时与你们失散而已。只要找到你家当家的,你指不定就是个官夫人,你这日子就有了盼头,也就是眼下这日子困苦些而已。”中年妇人劝慰道。

这时却让她现邻床有一个与她年纪相仿的女孩正半靠在床头,饶有兴致的看着她们。

越来越好来……

“让开!拦朕者,杀无赦!”心中越来越恐慌的乾康帝没有心思理会慈宁太后,也顾不得会担上一个忤逆不孝的罪名,给了欲前来阻挡的宫人一人一脚,狠声道,然后便头也不回的冲进了产房。

五年前的一个春日,她带着侍女吴月娘去家附近的寺庙上香,偶遇当时还是皇子的乾康帝。

而且,就算她真如魏总管所言那般,他也不打算用了,他可不想日后碰见时,那个丫头总是用那副快流口水、恨不得扑到他身上的模样对着他。

就在他仍旧在心中暗自思索时,东院中一个三十左右、身材魁梧、同样侍卫装扮的人迎上来,躬身对少年行了一礼后,抬头准确开口说些什么,在看见少年脸上那平素极少见的笑容后,微微停顿了一下,带些试探的询问道:“主子,可是事情办得极为顺利?”

意识到自己失态的少年立马收敛了笑容,暗叹自己越活越回去,竟然和一个小丫头斗起气来,然后他轻咳一声,点点头道:“还比较顺利,你们那边怎样?”

侍卫有些羞愧的低下头道:“属下不才,护卫不力,让公子被暗器伤着了。”

“他的伤势怎样?严重吗?”少年闻言,脸色一变,边疾步往前方的房间走,边关切的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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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器是把梭子镖,镖上淬了毒,彦紫已经过来将镖拔出,又将伤口处理好,敷上了解药。彦紫说半夜解药起作用时,公子可能会因为疼痛而有些呻yin,还可能会出现热、打寒颤的症状。不过到了明日就会和缓很多,再修养几天就无甚大碍。现在彦紫正在公子床前盯着呢。”侍卫跟在后面低声禀报道。

“那便好。现场可留下什么有用的线索?”少年松了一口气,停下脚步。

“有,属下在现场现了一块齐王府的腰牌,另外,教授魏王的武师擅使梭子镖。”侍卫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布包,布包中包着一块木质腰牌和一个呈梭子状、泛着银光的暗器。

“这次倒是长了点脑子,知道借刀杀人了,只是这借的痕迹也太明显。”少年瞥了一眼,鄙夷道。

“你赶在明日上朝前将这些东西送到皇上手中,让他们相互折腾去,另外请皇上下旨让御医院太医来王府诊病,再将梁王遇刺,卧床不起的消息散播出去,知道的人越多越好。这样还能在接下来要生的事中将梁王府摘清。”少年沉吟了一会,嘱咐侍卫道。

“属下知道了,属下等会就下去布置。”侍卫应道,在离开之前,还是忍不住将心中犹豫了好一会的话问出来:“主子,不知您背上背的是何物?看起来挺大不轻的样子,需要属下效劳么?”

少年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还傻呆呆的背着那三大包零食跑来跑去呢,顿时,他感觉象背了三袋烫手山芋似的,立刻将其丢在地上。

“你拿去让大家分着吃吃,免得值夜时犯困。”少年指了指下面,用漫不经心的口气嘱咐侍卫道。

“啊……属下知道了。”原本见少年一直背着不放,侍卫心中以为肯定是什么重要的物什,没想到竟然得了这么个答案,惊讶了半天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嗯,那你先下去吧。我看看他去。”少年随口打了侍卫,再次快步往前面的房间走去。

前方正是东苑的主卧房――梁王的休息之所,在几盏橘黄色宫灯的照映下,能看见里面放着一张挂有锦缎幔帷的大床,床上躺着一个身着银色蟒袍、面容与少年有几分相似的男子。

男子双眼禁闭,额上还不时的沁出几滴汗珠,从男子略有几分扭曲的面容中可以推测,男子此刻正处在苦痛中。

男子身旁的床榻旁伏着另外一个身影消瘦一些的黑衣侍卫,应当就是方才那名侍卫嘴中的彦紫。彦紫身后不远处有张软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