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黛躺在床上无法安睡,她在思考一件事,既然得到父子的欢心,那她得到噬心蛊的解药应该也很轻易吧,想到这里,她便暗自松了口气。

“哼,你的双眼已经出卖了你,你这毒蛇的女人,我们的婚事取消了,你马上给我滚。”楚风华愤怒的指着大门怒吼。

“我凭什么相信你?”楚风华虽然惊疑不定,但仍旧不愿相信她。

“会有什么负作用?严重吗?有没有解药啊?”林小黛听的暗暗心惊,柳燕雪如果真的给楚风华喝下忘情水,那她明知道会有负作用,还要这样做就太可怕了。

“目前情势看来,我们只有自己找解药了,也不知道宫夜野他们怎么样,如果还在沙漠中,那他们只能自求多福了。”林小黛感叹道,生命真是无常啊,她这一路走来,已经有深刻体会。

离绑架事件又过去十多天了,听宫夜野说,这里已经是西域地界了,而接下来,他们要经过的就是三不管地带,这里既不属于中原管辖,又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这里时常生暴乱,途径这里的经商马贩,只能依靠运气才能活着走出去,这是一个很凶险的地段。

宫湛风哪里能抗拒他这期待的小眼神,只好点头答应:“那你一定要跟在叔叔身边,哪儿都不许离开,知道吗?”

冬月将水袋取下,轻轻的将水倒进林小黛的口中,轻柔道:“小姐,没事了,慢些喝。”

林小黛因为寒冷而咬紧牙关,此刻的她狼狈不堪,乌黑的长失去珠钗支撑全部散乱落在肩膀上,苍白美艳的小脸因为惊恐而显的楚楚动人,可就算林小黛如此可怜,那老女人还是没多看她一眼,只重复要求:“快穿上!”

“王爷是在质问我吗?”林小黛声音徒然清冷,美眸在火光中闪动着嘲意。

都过去半个月了,不知道远在京城的小野过的怎么样?有没有按时吃饭,能不能准时睡觉,该不会她不在身边监督,他荒废了学业,不学无术了吧?

一个黑影忽然闪至她的面前,挡住她的路,林小黛惊喜大叫,上前一把紧紧将那人抱住,止不住欢声道:“小风,是你吗?小风、、你没事、太好了。”

“柳姑娘刚才来找我,让我帮她到街上买件披风,想过来问问你,是否需要买什么东西。”楚风华温柔的询问。

“咳、、”柳燕雪捂住嘴唇轻咳了两声,小脸一片苍白,看样子,身体比较虚弱,加上淋了雨,头还湿湿的,生病是难免的。

“六十岁太短,百岁太长,那八十岁如何?”楚风华随口附声道。

林小黛神经一绷,假笑着转过头望着他,低声答道:“你不会介意的,是吧!”

“妈呀,我的嘴唇怎么了?”林小黛惊慌的捡起镜子,镜子里的女子面色苍白如雪,可两片性感的唇却乌紫乌紫的,咋一看,像极了女鬼,林小黛着实惊呆了。

宫夜野本想狠狠的怒骂她一顿,可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和乌紫的唇,他强忍下怒气,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那就请两位叔叔一起去给娘找解药,求求你们了,一定要救救我娘。”小野哑着嗓子,小脸充满着乞求,那小模样,让人疼到心里去了。

宫夜野默然无语,只是薄唇紧抿,双眼跳动着无法熄灭的忌火,大手紧捏着窗棂,几乎要将木框捏碎。

两天后!

林小黛轻叹了口气,知道自己的多管闲事会带来更多的麻烦,不过,她一路走来,不就是这些偶遇之中才让她拥有如才多的良将吗?

“先别急,把敏柔的事情处理好了,演艺之事我来想办法。”林小黛冷静的说道。

林小玉被感染的全身颤抖,一种深深的怨气窜上心腔,她不受控制的紧握双拳,是啊,都是可怜的女人,都是林小黛所害的,她不能就这样袖手旁观。

宫夜野微挑着丹凤眼,瞧了一眼打碎的茶杯,气静心闲的对身后之人吩咐:“再给丞相上杯茶。”

气氛一时僵沉,很快又被人打破了,大门口走进来两个人,手提菜篮子的冬月双眼透亮,惊喜交加的冲过来喊道:“琅邪,你回来了?”

晨曦的阳光洒落在这宁静的水城,路上行人稀疏,一辆锦绣镶金的马车行走在街道上,格外惹眼,行人驻足观望,皆心生感叹,富贵的人真够奢侈的。

“娘,既然已经找到少主了,我们就不要再气妥了,大不了,把少主请回去,便可万事大吉了。”银铃般的少女天真的说道。

他清楚的记得,他的手碰在她的身体上,她是极度不愿意的,她挣扎,撕咬,垂打,在他的肩膀处留下两排细细的牙痕,至今还残留不去,他将她压在地上时的强硬夺取时,她的膝盖重重的顶在他的下身处,那一夜过后,他痛了足足半个月才好全。

“姐姐。姐姐,你别吓我啊,姐姐,你怎么能想不开呢?姐姐,你快醒醒,不要扔下妹妹不管啊。”楚若雪伏在楚玉儿的身上,哭的肝肠寸断,失魂落魄,那楚楚可怜的样子,让在场的人为之动容。

楚风华怔了怔,剑眉皱起来:“黛儿怎么救你?”

宫夜野沉黑了脸色,想不到林小黛态度如此蛮横,言词更是刻薄难听,不过,这并不能打消他了解真象的决心。

“我去你大爷!”林小黛迅雷不及掩耳的度猛的将宫夜野往桥廊下一推,尖声怒吼。

林小玉倚着门,吐着瓜子壳,嘴角扬着得意的笑容,哼,上天终于开眼了,要让林小黛偿偿失去亲骨肉的滋味,只要那野种死了,王爷就再没有理由对她好了。

“笑话,你知道我是谁吗?”美女神情一片轻蔑,仿佛高高在上的凤凰,语气得意之极。

就在此刻,远处传来惊恐的叫声,很快的,一群人从轰然倒塌的房屋旁飞奔而出,逃的比兔子还快。

“小姐,眼下怎么办才好?那人太不讲理了。”冬月也觉得气愤,虽然建房子没罪,但没日没夜吵着人不能休息,这简直太没人性了。

宫湛风抬手扶额,天啊,这势利的女人,瞧你把我儿子教育的如此不堪,我非掐死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