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飞机16点3o分,上飞机之前还来得及去享用一顿晚餐。”拉希思愉快的提起行李。

陈见恩没有搭腔,只是把司机与后坐之间的隔离玻璃拉上。

冰冷的触感让一向怕冷的陈见恩满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立正敬礼,猛地睁开眼睛,对上的是一双幽深的紫眸。

“shit!每天都是这样,改天把这个窗户给封了,看你还怎么照。”

“是啦,快开,瑞士政府就是吝啬,害我在车子里冷了6个小时,冷……冷死了。”

他们的车子驶进了这条不知通向何方的公路,陈见恩依旧在开着暖气的车子里卷缩着,不到2o分钟,路到了尽头三面都是车子使不进去的密林,拉希思把车停了下来,转头无言的询问陈见恩。

“下车。”陈见恩边穿上大衣边打开车门,可是门一打开又被关上,如此重复了几回,早就在车外等候的拉希思不解的看着她的举动。

“怎么还不下车?”

“冷……冷啊。”陈见恩勉强的缩下车。

两人朝东面走,走着走着前方出现一栋应该是狩猎用的小木屋,拉希思奇怪的看陈见恩率先走进木屋,一进这简陋的木屋,她立刻着手生火,然后熟练的张罗一切。

“这就是你的城堡?”

“当然不是,现在天还亮着我们无法进去城堡。”

“为什么?”

“没有路。”

“进去还要挑时间?”

“嗯,只有太阳下山后,路才能看见,现在非要去,那只有走水路,我怕冻所以只好晚上才进去。”

“那有着么奇怪的事。”

“带你去看看就知道。”说完陈见恩又从新穿上衣服,打开小屋的门领着拉希思出去。

走了不到十分钟,他们二人面前出现了一座湖,湖面极为广阔,中心有一座小岛,岛上有一座城堡,由于距离太远看不仔细,环顾岸边四周的确没有任何码头类的设施。

“看吧,这就是原因。”

“平常你们都是如何进出?”

“等太阳下山后你就知道,我们先回小屋如何?这里太冷了。”陈见恩缩了缩,拉紧衣领。

“你不是曾长年生活在这里吗?怎么会怕冷怕成这样?”

“城堡里不冷,冬天不出门就好。”

听完陈见恩的话拉希思是分不以为然,继续观赏这世上难得一见的景色,沿湖种满了枫树和雪松,碧绿的湖水深不见底,林中鸟语声声,可以想象仲夏时节这里是一番何等繁荣的景象。驻足远望湖中的城堡有如童话中公主的居所,至于湖的对岸似乎是和天地溶为一体。

“你喜欢这里对不对?”陈见恩看着拉希思痴望着这里的景色,也坐在地上,半依在他身边。

这种浪漫宁静的气氛维持了数小时,太阳渐渐的沉下去,狼的叫声逐渐在林子里传来,突然湖面上有动静了,一条直通湖心小岛的桥随着太阳的落下缓缓的升高,当最后一丝余辉殆尽的时候桥身完全离开了水面,拉希思震惊的看着眼前的异象,惊讶不已。

“走吧。”陈见恩拉起惊呆的他往湖上的桥走去。

“我在做梦吧。”拉希思喃喃自语。

过了桥再走一段不算短的路后,二人终于来到了城堡外的雕花铁门,从精美的维多利亚时代的雕花铁门外看进去,里面一片漆黑,花园的尽头就是古堡的大门。

“准备好了吗?等一下看到的将会是你我都不可理解的景象。”陈见恩拉着他的手推开那扇铁门,奇怪的事生了。

花园里面鸟语花香,蝴蝶环绕,道路两旁的迷宫花园被打理的整整齐齐,一点也看不出这里已经是初秋季节,而最重要的是这里居然有太阳,拉希思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这里的景象比湖上升起一座桥更令人惊讶。

“从主人走后,一切就没变过,这里更变成永昼之地。”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拉希思有点恍惚的重复着这两句话。

“为什么不可能,希洛都可以是别西卜,为什么这里不可以永昼?冷静点我们来是为了寻找答案。”

很快的拉希思就稳定了自己的情绪,二人来到大门前,陈见恩推开大门,阳光从大门外一泄而入,照得一室光亮,也惊动了大厅里挂在布满蜘蛛网的水晶吊灯上了的蝙蝠,被惊扰的它们四处逃窜。室内的空气混浊,混合着蝙蝠粪便的味道,灰尘在阳光下飞舞,她领着拉希思走上二楼,残旧的楼梯在二人的重量下出“咯吱、咯吱”的呻yin声。

二楼尽头有一扇门,陈见恩深呼了一口气,伸手推开它,阳光从室外射入充满了昏暗的走廊,二人一前一后的走入房间。

房间充满了维多利亚时代的洛可可风格,扭捏做作的花纹充斥着房间,房间里摆放了很多家具还有一座四角大床,但最惹眼的是墙上那幅巨大的油画,画中人身穿维多利亚时代的宫装,一把银色的长在紫色带的束缚下安静的躺在躺椅上,淡紫色的眼瞳充满着诱惑但却掩饰不了那股无尽的寂寞,一手自然的垂放在椅把上,另一手却不自然的指着看画的人。

“那就是我的主人,该隐。”

“他是一个很英俊的男人。”拉希思中肯的说。

“嗯,我很仰慕他。”

“我和他比起来有如何?”拉希思背对着陈见恩,面对着油画,让她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二者不可以混为一谈,你是你,主人是主人。”

“如果两人之中一定要你挑一个,你会挑谁?”

“无聊!这是我所能找到有关于主人的唯一记录。”陈见恩决定不理会拉希思无聊的问题,在床头的柜子里拿出一本记事本。

拉希思并没有接过记事本反而一个劲的盯着那幅巨大的油画,他慢慢的往后退,直到背碰到东西,他反射性的向后伸手去支撑自己的体重,突然感到手下一沉,他反射性的跳开,转身一看,那块原来嵌在墙上的镜子已经镶进墙壁,他伸手向前把镜子推的更进,结果整个镜子向下降,最后完全没入地面,露出一个密室的入口。

一直半靠在床上的陈见恩立即从床上跳了起来,走到拉希思身旁“怎么回事?”

“这是暗道,从前你进去过吗?”

她摇了摇头,从旅行包中取出手电筒,率先走了进去。

脚下是一条昏暗的楼梯,一直通向地底,从手电筒的照射范围可以看到墙上有烛台,但都十分肮脏和陈旧。在走了将近五分钟的路程,他们面前出现了一道门,门上面也刻有图案,图案和赤居地下的有几分相似,甚至可以说是同一个出处。

伸手推开门,陈见恩现里面是个满布书籍的地方,感到十分的失望,电筒照及范围除了几个烛台还有书柜外别无它物,拉希思点亮了密室里的几根蜡烛,室内顿时光亮起来。他们现房间里还有一道门。拉希思上前把另外的门也打开,里面的房间空无一物除了一口精美的大木箱子,箱子足足有一个人长,两个人宽,他走到箱子前用力的把它打开,令人震惊的是里面的东西。

箱子里面的是两具完整的“尸体”,其中一具正是房间里的画中人,另外一具“尸体”更令人吃惊,金色的长散落在身体的四周,紧闭的双眼、挺直的鼻梁和性感的薄唇无一不是似曾相识,“尸体”似乎被一块黑布所紧紧包裹,很难看出其性别。

“拉……拉希思,你有没有现他像谁?”陈见恩艰难的吞了吞口水,用手指着其中一具“尸体”。

拉希思点了点头,直直的看着“箱子”……哦!不!应该叫棺材才对,他禁不住的伸手到棺材里想确定些什么,突然另一具“尸体”伸手捉住拉希思那只即将碰到裹着黑布“尸体”的手。

“父亲!”陈见恩叫了一声,向捉着拉希思手的那具“尸体”扑了过去,死命的抱着他,嘴里嚷着“父亲,我找了你将近百年,为什么要离开我。”她痛哭失声的倒在该隐怀中。

该隐放开钳制拉希思的手,轻抚着搂着自己痛哭的陈见恩。

“不要哭了,哭肿眼睛就不漂亮了。”他像一个真正的父亲一样安抚着她。

“即便是你也不允许碰他。”该隐抬头警告拉希思

“……”拉希思颇为不是滋味的看着陈见恩搂着该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