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了一下这厮的裤裆,顿觉有股神秘的火气直往上冲,我说你娃还是少看生活片为好,设法把女房东追到手就不寂寞了,话虽如此,我感觉双眼还是随着Av画面不停地晃动。

我缺乏将狗屎说成黄金的销售能力,悻悻地看了看“对鸡眼”,只好作罢。从府河建材市场出来,垂头丧气地蹲在路边,一个骑着电动车的男子问我坐不坐电摩,我随口杵了一句:

从童泼妇办公室潇洒地走出来,刚进公司不久的销售内勤郑岚问我怎么回事,我说天就快塌下来了,你还是赶紧跑吧。

吴间道在电话那头浪笑不止,叫嚣着有一条发财路让给我,万达广场开业在即,“紫煌”ktv的场子他已谈了下来,让我出面从他们公司进货转手贩卖,本金不多,只需三万。

正心烦意乱,赵晴发来短信:老公,等你。

“清水房就这模样,单身汉住还将就!”

我其实是一个不爱计较金钱的男人,但也免不了在夜深人静时摸着干瘪的钱包算算经济往来账。这些年和赵晴煲电话粥,每月单话费就要花去几百,人说付出总有回报,我却赵晴面前不能堂堂皇皇说句男人话,甚至压根儿不敢提工作之事。倒是赵晴在广州如鱼得水,今天说得到上司提拔,明天称工资级别又上了一台阶,这种堪比刘翔跨栏的速度,估计都源自女人本身的魅力。

我说这个问题嘛……这个问题……正想这复杂的问题,就被耳朵听得上茧的《神话》惊醒。迷迷糊糊中以为赵晴到了成都,打电话叫我去双流机场接人,“嗖”地掀开被子,从硬板床上弹了起来。

冷嘲热讽一阵,吴间道说他要先回总公司参加销售会议,叫我晚一点等他的电话。

大学四年,吴间道睡我上铺,同为重庆老乡,行为利索说话直率。这厮时常戴一幅黑边眼镜装斯文,泡了不少纯情师妹,在女人面前人面兽心,很显然是拿不上台面的缺点,不过这厮优点也不胜枚举,数酒量不好为最。

记得我过二十一岁生日那天,寝室七人干掉整箱52°泸州二曲,高英俊和陈守仓醉的不醒人事,吴间道这厮浑浑噩噩耍酒疯,将店老板的四方桌踢掉一支腿不说,被保安抬回寝室上铺直接来了个飞流直下三千尺,害得我换了蚊帐又换被,此等糗事,大可一辈子记“恨”于心。

今非昔比,吴间道既然做了卖酒行当,久经沙场磨练,酒量自然不再话下。

在红星路孔亮火锅,赵晴绘声绘色地讲述她在广州的所见所闻,讲到最后才作了一个转折:

“比起成都,还是成都好。”

我横了赵晴一眼,举起筷子夹上两片干腊肉放在她碗里,说既然成都好,为什么不考虑回成都发展,非要弄得天各一方才舒服。

赵晴将腊肉夹回我碗里,不好气地回了一句:“本姑娘不喜欢吃猪肉,汪凡,我怎么觉得你失去诗人的气质了呢?”

赵晴这话让我有些懵懂,死妮子见状立马举起杯子和我碰了碰,狡黠地说:

“分居有什么不好,每次见面都有久别胜新婚的感觉!”

想起独守空房的寂寥和累死累活不知冷暖的日子,不知该向赵晴说什么好,只觉心头有一块巨大的石头压着,令人没有喘息之机。

李白说莫使金樽空对月,人生得意须尽欢,和赵晴干完一杯,我向对坐的谢骨干使了使眼色,谢骨干让服务员开了两瓶啤酒,生死要和吴间道“一口闷”。吴间道摆出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姿态,说好戏还在后头,现在醉了到“”酒吧就没得戏唱,大家留点余力,老汪和赵美女继续重逢后的春宵之夜,我和老谢泡舞池凑凑运气,看能不能吊两个成都粉子。

霓虹纷扰,正是夜生活上演之时,“”酒吧劲歌劲舞。舞池彩灯晃荡,面对红男绿女的扭动,吴间道迫不及待地跳了进去,扭着原生态舞姿在美女们的凸处磨磨擦擦,看那阵势,今晚若不擦出火花,恐怕这厮就要到双桥子找站街女露营了。

谢骨干似乎还不适应夜生活,几次三番被动作夸张衣不遮体的巨乳妹妹挤兑出舞池,灰溜溜坐回原位,甩起袖子不停的擦试虚汗。碍于赵晴在身旁,我按捺住内心的激荡,老老实实地趴在卡座上当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