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雍欲哭无泪,再次转过几个山头,忽然看到前面人影闪动,心中顿时警惕起来,正要往后退去,却现自己周围已经遍fanwai布了那些中小门派的弟子,郭少侠手中雷光闪烁,正要动手的时候,却看对方丝毫没有动武的意思,反倒是苦笑着说道:“我说这位老兄,都到了这里面,没人还想和你打了,还是攒着点力气想想怎么出去好。”

郭雍脚下丝毫不挺,头也不回的骂道:“你都知道我是飞来仙门的人了,我还要留下名号,留下名号等你来本门告状吗?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追!一定要抓住他们!”宋献气急败坏道:“若是在这里被他们逃了,锦衣堂的脸面可就丢光了!”

宋献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却丝毫没有办法,刚刚几个回合交锋,手下弟兄又死了两个,他自己也差点被白璇玑的白龙咬死,要不是一名师弟见机得快,一脚将他踹了出去,怕是这会儿能剩下半边身子就不错了。

锦衣堂的弟子一来不知道这里究竟生了什么,急匆匆被宋献喊来,根本没做好准备,二来也没想到这帮人说打便打,根本不给他们应变时间,一下被打的晕头转向,顿时便有三人受伤,其余人等也被对面的疯狂气势吓住,一时间没人敢上前一步,郭雍看出机会,大喊道:“下死手冲出去,彭睿你来带路!”

可还没等他们怎么样,意外事件又生了,刚刚还被认为是朝廷死忠份子的宋献,居然在抵挡两招之后便逃走了,还美其名曰:我去接应援兵!

而且眼前的事态很明显,八成就是听说自己老爹被抓了,彭公子托人前来搭救,甚至彭公子本人就在这里面,比方说眼前这个凶神恶煞的小子,看上去和彭睿颇有几分相似之处,谁敢说这就不是彭公子?

这还只是明面上的,另外那两个锦衣堂的修士,就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了,郭雍沉吟片刻,低声道:“计划不变,等会儿集中力量先攻击那道人,然后把人抢出来,只要抢出了人,其他事情都好解决,另外那两个锦衣堂的不知道在哪里,一会儿大家都加个小心,别被人家从旁偷袭了!”

“密室?”彭睿挠着头皮仔细回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想到,想想倒是也不意外,他在家的时候就是个纨绔少爷,整天就知道瞎胡闹,而且年纪也还不大,真有密室也不会告诉他。

“你们是什么人?”彭睿总算不太糊涂,问出了这句关键。

眀昌子已经意识到不太对劲,可又实在意识不到问题出在哪里,反正对方已经走了,这时间的问题有啥不好说的?看马清还是那副好死不死的模样,顿时怒shubaojie道:“你这孩子平日做事也算爽利,今日为何如此拖沓,他们究竟说没说什么时候回来?说了的话究竟是哪天,这问题很难吗?”

“两个月?”郭雍再次试探。

被知客弟子领入馆驿,郭雍才现南宗终归底气不足,这馆驿乃是给外人住的,说白了就是一个门派的门面,响空山里面的馆驿不说金碧辉煌吧,最起码也是古朴大方,透着修真大派的底蕴。

而且这两个人还都有个共同特点,从不拉帮结派,韦凝辉整天自己一个人闲逛,或者拼命练功,邱十四做得比他更过分,连闲逛都很少见,人们看到他的时候,他要么在练功,要么在去练功房的路上,绝对仙侠世界中的学霸。

“这个……”眀昌子顿时陷入沉思,郭雍的能耐他见识过了,修为如何先不去说,至少是很会算计,从不吃亏那种类型,肯定是有用的,而其他人既然也被选去,自然都是不俗之辈,尤其那个江南道总管的儿子,更是十足十的大地主,南宗若是想在江南吃得开,甚至是称王称霸,和大唐朝廷搞好关系很有必要,如今有了这么个人,几乎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要你去自然有要你去的目的,南宗和本宗虽说关系不佳,但终归都是飞来仙门一脉,他们如今在南边虽说立住了脚,但展上头并不太顺,我和掌门真人商议过了,要暂时派些人过去帮帮忙,主事的自然是掌门真人来安排,不过下面出主意的,我就推荐了你。”白敖道人说着,语气也严肃了几分,目光灼灼的看着郭雍道:“你虽说年幼,修为也不算高,不过脑子却比很多师兄甚至是师叔们好使,南宗那边白鹤真人当初带走了不少精锐,因此打架的人手是不缺的,缺的就是你这种有脑子的,这一趟除了你之外,还派了飞来峰的胡闯,七巧峰的周旭,斗转峰的彭睿,以及鹤鸣峰的韦凝辉等人,这里面由你负责带队,白玉峰的白璇玑掌总,有什么事情,你们多商量一下。”

郭雍理所当然道:“不怕啊,你敢这么干,我就杀你全家,你还能跑的出去不成?”

“饶了它吧,好歹是条性命……”白敖道人脸色绿,心中的潜台词是:饶了贫道吧,好歹是条性命……

唯一的攻击招数叫做雷公掌法,是由本门雷公神掌变化而来,做出变化的人就是白敖道人,由此可见老道对郭雍有多用心,雷公神掌威力巨大,但招数太过繁杂,郭雍这种武艺稀松之辈,怕是这辈子都学不会,因此在他的修改之下,变成了威力同样不小,但使用起来就那么几招几式,傻子练就了都能够掌握的雷公掌法,完全就是量身定做的。

眀昌子的愤怒shubaojie已经溢满头顶,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家伙,之前看郭雍就不太顺眼,不过找不到什么借口,只能拿出长辈架子来训斥几句,眼看这新晋弟子不知犯了什么疯,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骂街,而且一骂就是一群,若是不给他点教训看看,往后南宗在本宗面前再也抬不起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