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沈之曜叹口气,趴在她旁边,心里面喜忧参半,揉揉她的头发,“听着啊,丫头,我给你解释,我和乐丹瑞明明白白的分手了,不过这阵子,我在争取一个品牌的代理权,很重要的案子,乐丹瑞交际广泛,况且,大家都是成年人,就算分开也不必为敌,你相信我,真的只是生意上的利用,没有私情。”

沈之曜随后倒在她旁边,拍着她的背,“听到没有,你爷爷催我娶妻呢。”

星空急忙点头,“怎么罚都认!”

星空把手揣在沈之曜的大衣口袋里,被他握着手,暖呼呼的,她想叹息,搂着他的腰,她觉得就这样一直走下去她也不会觉得累的……

“你!”星空气得要哭了,她愤愤的耸着肩膀,喘着粗气,“沈之曜,我也要去找别人,我也要有很多经验……我……”

沈之曜拿起外套,看着她,眼神晶亮,“走得动就跟我走,走不动我背你。”

星空背对着他,含着眼泪,什么都不对,什么都不好,她憋住嘴,使劲的咽下自己的哽咽,“二叔操心了,我变成什么样子都是我自找的,不会牵累你,我会跟爷爷坦白解释……”

星空脸一红,拿枕头丢她,“你再说我揍扁你!”

星空喘息几下,低低的说,“他是我叔叔……展蓝,你先去隔壁等一下,我跟他把话说清楚。”

展蓝吃着,忽然朝她使眼色,“快看,那不是你服务的那位帅哥老板吗,被缠上了,系花呢,下手真快。”

男人呵呵的笑,“客气什么啊,大家关系这么近,年轻人的事情叫他们自己处去,我们大人可不管,倒像是诱导他们似的,对吧?”

他不知道这样的心情持续了多久,是从什么时候发展为自己都害怕的感情的,他不记得了,也不敢回忆。

她简单的吃了早餐,爷爷的车就过来了。

星空苦涩一笑,“对不起干什么,你有什么错……”

听着满子哭哭啼啼的声音,他有些不耐烦,“行了!在我家门口能有什么事!我的保安也不是白养来吃饭的!他死心眼还不肯走,正好在那里看着他--你最好明早之前赶过来,我不想我家门口冻死人的新闻明天上报纸。”

星空没反应过来,看着他,“要什么?”

沈之曜淡淡的嗯了一声,拎着几个外卖袋子,往楼上走,回首跟欢姐交代,“替我跟下面人说一声,从这个月开始,每人工资涨三成,算作大家安分守己的奖励。”

可是……

竣一直到门关上,她连一丝好奇和惊讶的神色都没有露出来。

门口。

星空抓起一旁的浴液朝他丢去,怒骂,“无耻!你敢我就告你,让你身败名裂,让你坐牢让你被枪。毙!”

沈家。

星空讷讷的从厨房出去,慢慢的往楼上走去,在楼梯口看着沈之曜的房间,她有些犹豫,想了想,还是算了,他病了,她去看也没什么用,说不定还要惹他生气。

那时候,她觉得自己好像是忽然间找到了归宿一样,有个人怜她疼,怜她苦,帮她遮风挡雨,为她提供怀抱。

困在牢笼里,拼了命的想出来,但是却被锁得死死的。而且,离开了,又能去哪儿呢?

沈之曜看着她吃的香,眼神闪着微光,这样健康积极的星空,他实在是想疼到骨子里。

沈之曜起身,走出房间去找欢姐。

他不在乎她的感受?

星空得了允许,才朝着走廊尽头的病房走去。她本来就觉得愧疚,现在一来,更觉得丢脸了。

星空喉咙一堵,拧住双手,“对不起……”

阿进猛地握住她的手,强撑着半抬起上半身,因为和药性抗衡,他脸色有些扭曲,低吼,“沈星空!”

她吞了下口水,觉得自己真的是晕了。

阿进看了眼拐入停车场的车子,握了握星空的手,非常严肃的跟她说,“小姐,你现在回去你自己的房间休息。记得阿进的话,顺从先生他才不会伤害你,别怕,你该知道他是疼你的。”

竣沈之曜垂下眼睛,看着血瘀的虎口,语气极淡,“不去,反正也死不了。”

星空还没来得及看清是怎么回事,只觉得浴缸里的水猛然间沸腾翻滚,下一秒钟她就觉得自己的唇狠狠一痛,温软的热流强势的进入口腔,她大脑一空,反应过来就去抵挡沈之曜,他早料到,一只手就把她反拧住,倾身上前,直接把她压倒在浴缸边缘。

弘萧看着她那样子,隐隐担心,“你们俩真是要我的命了!陆衍泽根本不可能会喜欢你,他在日本都有定亲的女人了,我又没骗你,他就是已经跟家人上飞机了,他叫我来跟你说一句,以后做人小心点。我虽然不赞同他的做法,但是今天的局面就是这样了,你还是回家吧,你的二叔呢?”

溯陆衍泽知道她的脾气又上来了,拉着她走到门口,看着外面淅沥的小雨,笑着把雨衣抖开,把蓝色的给她套上,粉红色的套在了自己的身上。

婚姻?

拖着剧痛的腿,星空看着整个处于沉睡之中的小镇,心头的恐惧更浓。

陆衍泽在她温软的颈间蹭了蹭,轻轻的笑,“等一年……我就吃了你……让你变成我的……”

陆衍泽握紧了手机,呼呼的低喘,好半天,才低低的说,“我自己会决定--你别管我!”

心里面一想起他就发慌,星空急忙摇下了点窗子,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

正文第六十六章你是个疯子!

星空喘着粗气,走进他的卧室里去。她几乎没到这里来过,陌生的是摆设和感觉,熟悉的是那人的气息和味道。

“阿进。”星空出声打断他,语气很愤恨,“那里又不是我的家,他爱怎样都和我无关。”

轩程进只顾朝星空撒火,“她跟人家过夜了!二叔,你不管她?”

星空松开他的衬衫,愤愤不平,“你画不画关我屁事!你自己灵感枯竭就别勉强参赛了!”

五年不长,也不短,不知不觉留下的记忆也足够多了。

收了电话,他情绪已经调试过来,表情愈发的冷漠冰寒,抓过外套往门外走。

陆衍泽看她脸泛着可爱的红晕,呼吸越发粗重,邪恶控制不住的滋生,他慢慢的向她靠近,“我有办法……让它不要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