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末的话让九儿震惊得无以覆加,那个小腊居然给小末下哑药,一股火从胸腔烧起来,早知道她就该让公子策那时多揍小腊一顿,她和小末一辈子都在想开口说话,小腊居然……

受她和小末恩惠的一群秀水街人早在一旁探头探脑地看了好一会儿,见状纷纷涌过来,各个拿着锅碗瓢盆地涌到九儿身边,戒备地问着出什么事了。

今天不更了。

云苏听得脸一阵红一阵白。

说完,嫩生生的丫环看了衣裳凌乱的两人一眼又满面红潮羞涩地走出去,“奴婢先退下了。”

小末呆呆地看着她。

“放肆!”几个侍卫已经冲到她面前,手中的刀亮了出来。

九儿连刚刚围在身边的官兵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手指紧紧地握住胸前的玉,认错了,一定是她认错了,公子策怎么会是太子,公子策身边怎么会有其它女人……

公子策嘴边勾起一抹嗜血的笑意,娘,你死都死得不安宁吧,公子明恰恰死在你曾经说过的话上……

“这要问太子殿下做了什么让他们执意另立太子?”公子策没等他说起来便站直了腰,英俊而冷漠的脸孔面向公子明。

她有了他的孩子。

她来青楼找他的那天,他正在青楼里发脾气,把床上的被褥、枕头扔了一地,身体疼得感觉没有一处完整,手脚冰冷,四肢酸疼,痛苦不堪,几个花楼的姑娘守在他床边只敢看着,没一个敢上前。

云苏充满恨意的声音还在耳边回响。

“王爷您是朝堂谋权夺势的老人了,怎么连这都想不清楚。”公子策打断他的话,语气宛如谈天气一般随兴,“你要老五的命,我不还得谢谢你么?”

九儿倒吸一口冷气,明陵王的本来面目露出来了。

“遵命!”

“我只恨他不告诉我实情,我想过千百种谅解,可他没把我当过妻子,在他对我百般好之后变成这样,这落差也太大了。柳叔,他根本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九儿苦笑,咳嗽起来。

“好好好,你说什么都好……”公子策醉得昏头昏脑,低下头便要去亲怀里的小柳儿,九儿见状立即伸出手,公子策的吻便落到她的手背上。

骗我是不是很好玩(15)

骗我是不是很好玩(9)

送茶水的丫环端着盘子从里边走出来关上门,九儿抬起一脚踹了上去,门砰地一下应声而开,里边的娇笑声嘎然而止。

了断上阳城(3)

九儿又笑,比出一根手指头,“那就一次?一次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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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姐……是云苏小姐……”小腊痛哭流涕,根本不敢再听他说下去,“小姐要把夫人的孩子打掉……小姐说要给奴婢赎身,还让奴婢家里一辈子吃穿不愁……”

“小末儿不会说话,打的手势也只有我懂。”九儿只觉得脑袋一片空白,“到底谁要让我堕胎,公子策,是不是你的仇……”

你吓死我了(2)

转头一看,公子策的玉板指还放在桌上,九儿拿起连忙追出去,刚到门口人还没出去就听到云苏软软的声音,云苏还没回去?

虽然说现在有了孩子,她不用担心他会揍她,可九儿还是被他寒冽的眼神瞪得寒毛立起,讪笑着道,“我好像饿了……”

“去请萧侯爷到我书房里来。”公子策离开九儿后随口叫了一个下人去请人,自己则朝书房走去。

那是不杀大夫了吗?

“公子策……”九儿愣了,他不是在房里么。

九儿跟萧良辰坐在桌上,看好酒好菜端上桌来,没有说话,两个人拿着酒壶端起来就喝,谁都没有停,一壶接着一壶,喝到最后萧良辰戳着她的脸傻乐,“你说你一个婆娘怎么这么能喝呢,都几壶了脸都不红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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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良辰又跟你没仇。”九儿撇撇嘴,他们之间的过结为来为去不就为云苏么?

“公子策!”九儿仰着头,下巴被掐得生疼,“你把我逼急了,我死都不会从你!”

“你还想有几个男人?”公子策低沉出声,眸眼里的不屑清晰可见。

“公子,公子……”小腊从外面浑身湿漉漉地一头撞进来,九儿被她撞到一旁,小腊朝着公子策跪下来,哭着求道,“公子,求求您去看看小姐吧,小姐在荷花塘边不肯走,我怕她想不开啊……”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九儿心疼地伸手搂住她,眼眶酸涩地说道,“都是我害了你……”

最后便是一夜无眠。

九儿震惊地捂住嘴,她当然知道媚药是什么,难怪公子明临走前说她要感谢他让他们……不成,如果公子策真中了媚药就必须要找姑娘……

嫁进公子府这些天里,因为云苏,她对公子策的态度可以用恶劣来形容,可她俨然忘了公子策现在是她和小末的衣食父母。就像以前在女儿楼一样,她为了生活必须讨好艳娘,在这里必须讨好公子策她才能给小末请夫子教书。

一进门,九儿就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公子策一袭单衣侧躺在太师椅上,以拳抵头,未梳的青丝松散错落,眉眼轻挑,门外的月光落在他绝色无双的脸上折射出一丝阴佞的美。

他怎么突然把话锋转到风马牛不相及的地方,九儿转过头不解地望着床前的他,公子策却不再言语,随意地躺到床上,一头青丝错落在枕上,仿佛刚刚说话的不是他一样。

晚膳过后,九儿被公子策拉着出了门,坐上马车九儿不解地问道,“你带我去哪?”

九儿奇奇怪怪地看她一眼,这种讨好谄媚的话以前都是她说,别人听,现在却换别人说,她听,这种感觉真是太奇怪了。

“公子明已死,大患已除,我又何须告……啊——”

“九儿,这是真的吗?”不同于萧良辰的反应,云苏没有大喊大叫,声音低得好像发不出来。

“什么?”九儿惊呆地张着嘴。

明镜高悬的匾额下方,惊堂木一声又一声拍响,九儿只觉得自己的头疼得快裂开来。

一头长发咻地被擒住,头皮疼得她不得不仰着头,柳池漠然地瞪着她,“听话点,少受点苦。”

“哎,不行不行,侯爷命小的一定要请季姑娘去的。”传话的人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