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可以不在乎你,可你有什么资格不在乎爷?

古人难啊!

李嬷嬷是真心的心疼她啊!“好主子,老奴这不是来了么,以后这些个糟心的事儿都交给老奴,老奴啊定然把这锦澜苑弄得跟铜墙铁壁般的牢靠,谁也别想伸进手来。”

浅云居内,主仆两人喜滋滋的用了午膳,没多久石嬷嬷便带着两个小丫头来了云惠这。

乌拉那拉氏对于给自己送了李氏把柄的云惠自然更是和颜悦色了。“瞧瞧,这可怜见的,好妹妹你受委屈了,只是李格格毕竟给爷生了大格格跟二阿哥,自然不好罚的太重,以后有什么委屈万万不能如今天这般不言语,直接来与我说,我定然会为你做主的,你也受了惊了我便不留你了,回去好生歇着,一会儿我派人去取帕子,你如今伺候了爷就是正经的主子,这下面人谁要是敢怠慢了不守规矩定然不能忍着,要知道,咱们爷是最重规矩的。”

今日朝堂上没什么事儿,太子又有自己的私事儿要办自然不会让胤禛跟着便打发他回去歇着一副关心弟弟怕弟弟一下子累了吃不消的友爱兄长模样。

按理说李氏该起身回礼了,可她却是稳坐着端起一副我是侧福晋的款儿来,竟然拉起云惠的手,还拍了拍,抬眼,望其头上那根发钗一眼便转头冲着乌拉那拉氏好似撒娇那般说着自己的不满“好姐姐您一出手就是内造的金簪子,不说这惊喜的雕刻就是上面的宝石珠子都能耀花了眼,当初姐姐只了妹妹一对玉镯子,如今看来姐姐就是喜新厌旧的,如此偏疼马佳妹妹,妹妹我心里可是吃了味儿的。”

说到这,绣儿的眼眶有些发红,本就生生熬了一晚上这般瞧着着实的可怜。

这世儿上有句俗话,叫做‘无心插柳柳成荫’。

夜色朦胧,星汉城河。

南方女子身材娇小,玲珑有致肤色更是白皙,又是一个李氏!梁嬷嬷心里最是瞧不得这般女子,矫揉造作,天生的魅骨,一副狐狸精的模样。皮笑肉不笑的道“李姑娘毫安勿躁,咱们福晋最是公允,既然给马佳格格换了地方,自然也不会委屈您。只是,毕竟马佳格格先入了主子爷的眼,晚上要伺候,这般地方怎么能委屈了主子爷,所以便先紧着马佳格格,别的院子福晋已经发下话来收拾了,等收拾妥当了自然会有人领姑娘过去,待姑娘开了脸伺候了主子爷该给姑娘的也一样不会少的,不该姑娘得的,自然也是不能肖想,姑娘说是与不是。”

端着温和大气的笑容迎了上去“爷回来了。”亲手帮着胤禛把外面的袍子脱下来递给身后的丫鬟又接过用温水投的帕子亲手给胤禛擦脸。

云惠四人听了石嬷嬷的话紧忙向乌拉那拉氏磕头“奴婢叩见福晋,福晋大安。”

云惠明显能感受到她身体颤抖,不是害怕是激动的。声音都有些微微颤抖“奴奴婢月兰,汉军旗李氏,在针线房当差。”

这不,一股脑的全吃了。

石嬷嬷带着人走了,云惠有些懵的看着满地散落的杏子

“云惠姐姐,和翠园子里那颗杏子树上的果子都开始泛黄了,咱们去摘些回来吧,等全黄了定然轮不到咱们了,我让小翀子在那等着了。”

云惠再次抬眼看向彩云,以往自己整日里脑子装的都是怎么安安稳稳的活着,倒是从来没有仔细的瞧看过彩云。

“是,奴婢谢主子饶恕。”

金英翠萼带春寒,黄色花中有几般。

定然不会找自己这在紫禁城内蝼蚁般存在的小宫女麻烦,倒不是说德妃良善宽厚,而是不屑,自己还不屑德妃那般的人物‘泄愤’的。

德妃听言眉头不禁皱了起来,能从一名宫婢爬到如今的四妃之一,自然脑子是极为好使的,此事的重点可不是私下用刑,重点在于那妙竹是自己身边周嬷嬷的亲外甥女,众所周知周嬷嬷是自己身边得力的,呵呵,这等小事儿作为储秀宫的掌事嬷嬷自然有权直接处置犯事的芳婉,到时照例回禀一声就是了,如此这般大张旗鼓的来请示自己,岂不就是明着说自己教管不严,甚至处理不妥当自己也能被扣上‘纵奴行凶’的帽子来。而被打受伤的宫女又偏巧并非一般的包衣奴才,而是八旗闺秀,正红旗马佳氏,说不好与那荣妃还能拉上些关系来。宜妃那个贱人果真是一手好算盘。

品尝过山珍海味后,再去吃咸菜疙瘩自然咽不下去不是。

同理,说白了胤禛不是清心寡欲的,是个正常男人都不可能是清心寡欲的!如若放在现代可以说胤禛是有些轻微洁癖的,事事吧,他还想追求完美,虽然并没达到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地步,但是他也不是那种乐意委屈自己的人。

乌拉那拉氏是正妻福晋,她的教养让她根本无法在与胤禛鱼水之欢时做出格的事儿,就算偶尔动了情也会极力的压制自己不让自己发出在她思想里是浪荡羞人的叫声,对于一个在床上办事挺尸的女人,胤禛自然提不起兴趣,初一十五公事公办罢了。

宋氏作为胤禛的开蒙格格,这男人的第一回自然强不到哪里去,对于见证过自己‘失败’的女人,胤禛没像他三哥那般给远远打发掉已经是非常不错的了,自然而然去她屋里更少,念及旧情好歹也给自己生过孩子,虽说没养住吧,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平日里也不怎么惹事,在宋氏那自然也是为了给她恩典才同床的,能爽快么?

李氏倒是懂得床第之术,可是太过于做作,再加上身上涂着香粉,让胤禛觉得呛鼻,自然也不可能满意不是。

胤禛的性子还有点傲娇,其实吧,你直接说出来爷不喜欢香粉的味儿,谁还敢涂?可是他不说,在这位爷心里,这些话都不应该是自己开口说的,而是你们应该懂的。

也可以说是云惠运气好,她就算是有心往自己身上涂香粉那天也没有不是。再加上穿越前她又是个三十岁的老处女,对于男女之事仅仅停留在幻想阶段,真心没有经验,开脸时,嬷嬷虽然讲了些,但是你让她活学活用那也太看得起她了,所以她表现的最为真实,这般,误打误撞的让胤禛满意了。

回到书墨轩的胤禛此时有些静不下心来,而云惠此时也离开了窗前,心里则是更拿不准了。

自打得知荷花池对面就是他的书房书墨轩,自己便想了这主意,这女人的第六感告知自己,他一定瞧见了,可实际上自己这般表现是否被他瞧见自己都不清楚,因为自己不能看别处也不能去观察对面的情况,不然被发现了,一切都功亏于溃甚者更可能这辈子都无法翻身了。

脸上满是愁容转身趴在床榻上叹了口气,这回儿自己赌的就是运气,能不能成就给看老天爷愿不愿意了。

不敢说所有的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但十个男人七个色,一个无能,一个不确定,还剩下一个是出柜的。这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越是得不到的越是上心,得到了也就不珍惜了。

在这个三妻四妾男权时代,男人遍地都是渣渣。

他作为皇子阿哥,心气自然会高,自己这‘欲擒故纵’的法子有利有弊,首先必须让他打心眼里相信自己就是有他没他都无所谓,绝对不争宠就想踏踏实实的混一辈子,所以自己表现的紧抱住福晋大腿在福晋余阴照拂下过自己的小日子,即便现如今荣升侧福晋的李氏在怎么对自己找茬自己也听之任之,反正除了去多福轩请安外,就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这是自己计划里的第一步,当他真的信了,那考验就来了,一是你瞧不上爷,那爷还看不得你呢。这种可能性非常的大。二是云惠最想要的结果,就是激起他不服输的精神,征服猎物的心理。

自己贵为皇子难不成还搞不定一个小小女人吗?这般只要自己一天不表现出交心来,那就一定能在他心里有个位置,哪怕只是个欲要征服的猎物。

这三,则是他发现一切都是自己的算计,那结局自然是两个字‘玩完’。

云惠深呼吸了一口气,路漫漫其修远兮,走一步算一步吧,如今自己除了尽人事听天命外也没有别的法子了,如若可以选择,如若自己不争不抢真的能安逸的在这后院寿终正寝那自己肯定什么都不做。

可惜啊,没有如若。

福晋如今照拂自己是因为她觉得自己还有用,可哪一天她发现自己没用的话,这照拂恐怕要成了照料了。&!--over--&&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