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小天:“没事别担心……”才这么点时间?那岂不是无缝切换?

“nono,对我而言现在的正事就是喝酒,小天,别让我觉得你是个无趣的人。”笑着再次邀请他。

“是你啊。”

冷酷,理智,禁欲,完美。

那……

就在他以为这样颓废的日子会继续消磨他的意志时,国相进宫授课的通报来了。

最有名的一件事是,一个美人当着国相大人的面笑他是个药罐子,当时那美人是后宫里最受宠的妃嫔,这一幕恰巧被路过的小皇帝看见了,当场便赐死了那位美人,并说国相一身寒疾因朕而起,议论国相就是议论朕,冒犯天威者,死有余辜。从这以后大家再也不敢在背后说起国相身体不好的事了……

直到他快被吻断气了,季和裘才缓缓离开他的唇,幸好的是,云小天及时咬紧了牙关,才没让他的舌头伸进去,守护住了自己最后仅有的一丝尊严。

“……噫,你们怎么这副表情?朕说的难道哪里不对?”

——好歹为了人设他还是忍住了。

云小天装作听不懂的样子,淡定地跟在小宝后面继续在皇宫里转来转去。

他顿时觉得自己像个傻逼。

他现在是燕国第二十一任皇帝,名叫云华,未及弱冠之年,在位期间国泰民安,百姓富足,举国上下一片和睦。

“嗯……对了,那个相,也就是刚才被朕赶走的公公,可是朕的贴身太监?”哎,关键时候还是相亲男公公利用起来方便。

十一点半。

不一会儿,菜就上来了。

云小天一脸懵逼:“……哈?”

在职场摸爬滚打了几年的云小天见她一副知进退,懂分寸的模样,不禁心想,这姑娘段位颇高啊……

云小天道:“那你好好保重身体啊,再见。”

说完,云小天便头也不回地坐上辇车,随他们二人回太和殿去了。

就在他转头的一瞬间,乖巧柔弱的云心儿表情瞬间冷了下来,她看向季和裘的眼神中充满了敌意。

她故意在季和裘的眼下慢慢地抚摸着身上云小天给她的金绒披风上的貂毛,仿佛在向他示意我可没输。

朱唇轻启,她无声地说道:来日方长。

说完挑衅一笑,哪还有半分娇弱可人的模样。

季和裘仿佛也见惯了她这副两面派的模样,不,甚至可以说他自己也是两面派,毕竟他们都是一个陛下□□出来的。他淡漠一笑,也回以无声的四个字:自不量力。

云心儿一看,脸色更臭了。她冷哼一声,带着宫女太监们回如翠殿去了。

云心儿走后,季和裘和陈思高相视一眼,打配合演完这场苦肉戏的二人很有默契地同时移开了视线。

辇车起骄。

去太和殿的路上有些颠簸,再加上寒风还在不断往腹部里灌,季和裘下意识地将金炉隔着貂裘放在伤口的位置,看着云小天的侧脸开始沉思起来。

说来也巧,他今日本来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进宫表忠心完全是临时决定的事,没想到竟误打误撞截了云心儿的胡。

云心儿此女的心机和手段他清楚得很,她既然能留得住陛下一顿饭,那么就能留得住陛下一整日;留得住陛下一整日,就能留得无数日。陛下未失忆之前就对她多有忌惮,更别说现在,倘若陛下当真失忆难免不会被她蛊惑心智,所以不能给她丝毫机会。

但抵得住一时,抵不住一世,陛下现在就像一张干净的白纸,觊觎他,想得到他信赖的人太多了,云心儿的出现无疑在他的心里敲响了警钟,他必须得在云心儿得手之前,尽早让陛下爱上他,全心全意地依赖于他才行,但前提是陛下是真的失忆……

他收回视线,望着眼前的石板路出神。

试探和攻心都不可掉以轻心。

如是想,他又看了云小天几眼,却发现云小天也在看他。

季和裘没有任何被抓包的尴尬,他神色自若地笑了笑,坦然问道:“陛下在看什么?”

这样一来好似是云小天先偷看的他。

云小天尴尬地咳了两声,看着他金炉放的位置,神色有些愧疚,他伸长脖子说道:“是朕上次捅你的那一刀吗?刚刚风吹过来你是不是受凉了?”

无意识地关心让季和裘愣了一下,他没想到他会注意到这么小的事情,就连他自己都是在演戏,根本没在意……

“一点小伤,没有大碍。”季和裘微笑道。

“小伤还那么多天都没好,”云小天一脸我才不信的表情,他叹了口气说道,“你要是伤没好就不要答应教课的事情嘛,天天跑来跑去的,病能好就见鬼了,还有天气冷就不要坐这种四处通风的辇车,你坐有盖的轿子啊,那种轿子是不是不能在宫里行走啊?不能的话朕给你批个特权……你这样看着朕干嘛?”

季和裘看向喋喋不休的云小天的眼神一派温柔,就连嘴角的弧度都不经意上扬。

云小天忽然意识到自己刚才那些唠叨有点崩人设,他尴尬地正了正身形,别过脸道:“你身上的伤是朕所为,朕多关心你一些是应该的,季卿不要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