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女人个个不省心。别看干她们的时候怪爽,闹不好就会落些抖搂不掉的大麻烦。”苟村长在车里继续愁眉苦脸,自个儿不停地嘟嘟囔囔。

这时候,本应以女主人身份热情迎接来客的胡莲花,表现却极其反常,只是不冷不热地哼哼了一句:“啥事呀,这么激动?”

苟村长和妻子胡莲花此刻正趴在屋里的大桌子上按计算器,不知又算的什么账,见本家侄子苟明山领着燕氏兄弟俩来了,都急忙站起来笑脸相迎。

“你怎么知道的?”燕小飞被问得有点脸红耳赤。

“真服了你啦。——再看看你小时候的大作吧。”牛翠翠说着拿起床上的那几张信,笑嘻嘻地递给到了燕小飞的手里。

“你下水就下水呗,哪有——”牛翠翠的“哪有穿着衣服的”,只说半截,后半截又咽了回去——不穿衣服难道还要光屁股。

“这就对了,这才是俺的好闺女!”郑芝兰高兴地说道。

“这次,还真不是他。”燕小飞预计他妈会作进一步的了解落实,只好实话实说,并做好了万不得已就让肥姐出头露面的最坏打算。

“新宰的狗,已经炖上,马上,马上就送过来。”王主任不一会就回到屋里,低头哈腰向领导禀报完,这才又弓着身子慢慢地坐到座位上。

牛翠翠决定不计前嫌,不再和燕小飞一般见识,就去喊他一块去学校吃饭,但她自己却先吃了一顿闭门羹。

“俺这嫂子长得啥样,我还一直没见过呢。反正你大姑不喜欢她,娘俩忒不合辙。”

“是啊,学习就怕偏科,就是你说的瘸巴腿。我们当老师的一个重要职责,就是防止自己的学生出现瘸巴腿,尽量消灭瘸巴腿,让瘸巴腿越少越好。学生嘛,就应该全面发展。——翠翠,明年可就看你的啦,表叔我可就等着喝你的喜酒啦。”

“那玩意儿软儿吧唧的,它也忙了一天?我一试就感觉出来,一准让哪个骚货刚用完。”婶婶继续不依不饶。“快点老实交待。”

“是谁?”从里面传来了一个男人的询问声。

“你去了不就知道了。”

“听说哈尔滨到处传遍了,说我牛满江不老实,把全村的年轻妇女全都糟蹋了。”牛满江又情绪十分激动地叨念起来。

“热乎啦的天,钻进这棒子地里可真是不爽。”一个男的说。

“赌金子赌银子,就是我赢了,您一走我找谁要去!”

这时候,四十冒头,白白净净,几十年的凄风苦雨也难掩其风韵的小强的娘,看样子显然不是第一次从家里出来劝架了,又走出来站在门口对着儿媳说道:“他嫂子,小强从小没爹,没人管教他,狗屁不通,你就不要再和他一般见识了。快家来,家来好好歇歇。”

“没没没,可没有。隔着裤子也能瞧得出来。”

我正在床上打着滚地义愤填膺,嘴里不停地胡言乱语,小强突然闯了进来;我赶忙从床上一骨碌爬起来。

是啊,我才多大呀,不仅早已偷尝了禁果,还对乡下纯洁似水的姑娘想入非非,简直反动透顶;若放在二十年前,恐怕早就被当作小流氓给绳之以法了。

“一个大纸箱,乱七八糟,什么东西都有。”我当然不会告诉一个女孩儿箱子里面全是女人专用的私密武器。“我刚才离开了一会儿。东西就放在这里。”

哎呀呀,我那耳聋眼花的宝贝奶奶,原来我婶婶刚才不在身边,她老人家把我电话里“没坐出租车,坐的客车”愣是听成了“坐的出租车,没坐客车”,压根就没让我婶婶来接我。

燕蓝天端起满满一杯啤酒一饮而尽,接着招呼燕大强倒酒,我急忙抢过酒瓶子给他斟上。

“她找我想干什么?”

仅仅过了不足三分钟,我就如释重负地从肥姐的身上翻滚到她的身边,而她却像气喘吁吁正在爬山的小肥牛,好不容易快到山顶了,又牛失前蹄滚落到了山脚下。

“咳——咳——”我们那老学究式的班主任老头,毫不例外,在门口咳破喉咙似地干咳了两声,宣示了他的驾到。

我不由地打了个寒颤——肥姐的肚子,可千万别让我一次性地给搞大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看来什么杰士邦什么杜蕾斯,该用还得用,绝对不能怕麻烦,更不能讨厌那种穿着内衣内裤洗澡的异样感。

又过了一会儿,我身上的大山终于自觉自愿地移走了,我顿感万般轻松。

“好,你这里就算没问题了,可我对我妈怎么交代?十点之前必须回家!”

“小飞,我是首次,不知如何是好,你可别笑话我傻气。”一番亲热之后,肥姐拱在我的怀里,喃喃地说道。“我家离这里很近,咱去我家吧?”

我好似唯恐惊醒了正在甜美梦中的吴莎莎,轻轻地走到她的身边。她慢慢睁开了双眼,一看我还生怕老二变成小鸟飞走了似地用两只手紧紧地护着它,“噗嗤”一声笑了。

我急忙一把拽住她的胳膊拉进房间里,关上门,开始大倒苦水。

我的肖淑芬亲妈呀,幸亏您老人家没在场,您要在场,我敢作一万个保证,您准会被惊得下巴掉在地上。我直截了当,哪里想到她才叫了当直截,上来就切中要害。

“妈,咱能不能讲点道理?那天可是您明明白白地告诉人家,因为喜欢她,才叫了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