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并不是言不由衷。肥姐心地纯洁似水,真叫一个可爱,甚至以前从她嘴里流露出的对吴莎莎的鄙视和不满,在摸清了吴莎莎的实底后,你才感到她的纯真。和她在一起,你会感到通体轻松,满心愉悦,不像在吴莎莎面前那样,始终精神高度紧张,往往不知所措。假如将来能有肥姐这样的姑娘做婆娘,那也算是本学生的造化。

“真是‘烂泥扶不上墙’,‘朽木不可雕也’!”吴莎莎终于泄了气,把我的老二一口吐出来,接着拿起一块手纸,朝上面一连吐了好几口吐沫,然后恹恹地说道。

这个臭女人怎么回事,一大早哪里来的这么多废话?是不是昨天夜里她自己没吃饱没吃好,看我俩到处找地方要做好事儿,有点羡慕嫉妒恨?不是考虑到我重任在身,若放在平时,她妈的,我非要她的好看。

我在初中的时候,学习还吊儿郎当,整天沉迷于游戏;自认为家里有几个臭钱,老子天下第一,和一帮子狐朋狗友,虽然并没有堕落到打家劫舍偷东西、调戏妇女耍流氓的那种可耻地步,但到处惹是生非,却是家常便饭,司空见惯。对我爸的耳提面命,全当耳旁风,顶破天从一个耳朵眼里钻进去,再从另一个耳朵孔里冒出来。“你一个初中毕业生,半文盲,还好意思来教训本学生。”每当我爸谆谆教导我的时候,我嘴上不好反驳,但心里总是用这句说出来准能把他噎死的话进行最坚决地抵抗。

“先生,学生证不行的。您没带身份证?”

走进洋格西拉,到处富丽堂皇,自然不用浪费时间多作介绍,大家都从电视里见过,没见过也听说过,没听说过也完全能够想象的出来。我被如花似玉的女服务员领进西施房间,根据记忆中吴莎莎的口味喜好,点完菜,开始喝着口感极佳的龙井香茶,一遍遍地看着手机上的时间,静等仙女下凡。

肖淑芬这个女人,浑身的毛病多如牛毛,可优点即使拿着高倍放大镜也很难找出几个。在她的眼里,外国什么都好——不用说外国的月亮特别圆,外国人放个屁都是香的,就连外国的狗拉的屎甚至都是稀世珍宝,都可以入药包治百病。她用的包,法国进口的;化妆护肤品,不是雅诗兰黛,就是美宝莲;家用电器,不是日本锁你送下,就是韩国三星瑞卡富。她张口这个问题西洋鬼子遇到了会咋想,闭口那个事情儿东洋佬碰见了会怎办,不折不扣的女洋奴。单说给狗狗起名这件事儿,那就相当典型。外国人有他们自己的文化背景和习惯传统,人家一直把狗看作是自己的亲密朋友,狗在他们的心目中一直具有很高的地位,所以才给自己的爱犬起个有意义的名字。可是,反观我们中国人自己,除了像我妈这类人非常过火地把狗视作自己的儿女,狗在我们的心目中到底是个什么样子?臭如狗屎。

突然,似乎来了一股阵风,吴莎莎原本披在身上的雪白轻纱,一下滑脱在地上,顿时,她一丝不挂的玉体完全展现我的面前。挺拔的双乳,圆润的杨柳细腰,修长的双腿,两腿之间浓密的黑草,看得我血脉贲张,钢枪直挺,浑身发颤,心脏乱跳。吴莎莎,你这个美女蛇,你这个狐狸精,你这是跟你哪个该死的老姑奶奶学来的这套整人把戏?可我还是没有喊叫出来。

“五千,纯种墨西哥吉娃娃。”我随口说道。真假我不知道,起码我妈逢人就这么介绍。

既然是校花,并且是两多千里才挑一,可想而知,那身段,那脸蛋,那皮肤,不用费笔墨详细描述,一闭眼睛就能清晰地想象出来,的确无可挑剔。吴莎莎女同学,袅袅娜娜地走在校园里,不知让多少雄同学和公老师磨疼了眼球扭伤了脖子,让多少雌同学和母老师嫉妒的两只眼睛如同夜间大街上的红灯泡。我们班以肥姐郝苗苗为首的全体女同学,表面上莎莎长莎莎短,可背地里却没少说了她的脏话丑话和臭话,痛恨她把班里除我之外的男生全部俘虏收入囊中。还有一高一低另外两级的两个皮肤黝黑、看样子雄性荷尔蒙特别旺盛的男生,竟然为了吴莎莎而争风吃醋大打出手,一个被打折了胳膊,一个被打破了脑袋,到现在还是势不两立的死对头。这两位学兄学弟,真她妈的既没出息又缺风度,让本同学从里到外瞧不起。

“起码,从法律角度,从咱们燕家整个家族来说,你爸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其他的都是假冒伪劣,我们一概不认。我的话你应该明白了——高胜集团,迟早要归到你的名下——”

枪管里突然飞出子弹,一颗,两颗,三颗四颗八九颗,颗颗射在了苗庆兰黝黑的胸脯上。

小强的哥哥燕大强,年前趁着回去过春节,和邻村苗家洼的姑娘苗庆兰成了亲。苗庆兰个头不高,腚大腰粗,满嘴黄牙,是个拿不出门来的丑媳妇。燕大强过完春节不久就回到哈尔滨,独自在家耐不住寂寞的苗庆兰,一开始也曾指望像村里其他女人那样,及早得到村里为数不多的健全男人之二——牛支书和苟村长——两位村里最高领导人的宠幸。可是,这两个正副皇帝,根本不把苗庆兰这样不上档次的女人当盘菜,从来没有给她提供爬上龙床和他们同枕共眠的机会。终于有一天,苗庆兰寂寞难耐,对半生不熟的小叔子小强下了手。

“要不得,要不得,那可要不得。”我如同被钢针猛扎了一下,急忙从她的头底下抽出那支有些酸麻的胳膊,支起上半身,慌忙说道。我心里话,你老妈卖羊心卖牛蛋,可没卖熊心豹子胆,就算有的话,哪怕让我吃上一万个,我也不敢在这里过夜。

“只要你陪我一夜,你提什么要求我都答应。”

“我的好肥姐,你就饶了我;只要你放我走,让我做猫做狗,我都绝对不含糊。”

“你不用害怕——我妈睡觉打呼噜,就像火车叫,我睡觉的时候总是把门关上,就算插得死死的,她也不会怀疑——她不会发现你在这里。”

“明天还要去上学,那我明天早上怎么离开?”

“我妈每天早上六点半,都要准时到楼下给我买早点——”

“她万一心血来潮,在家给你做饭呢?”

“也是!我一会儿就给她写张纸条贴在她门上,明天就吃油条豆汁和茶叶蛋。”

“好,你这里就算没问题了,可我对我妈怎么交代?十点之前必须回家!”

“你想法嘛,你想法嘛。才多大的问题呀?怪不得莎莎说你可傻了,我看也是——对女人的心思,你一点都不懂。”肥姐看我思想有所松动,开始撒娇,开始激我的火。不过,她才多大呀,就自称女人。

肥姐这招真是管用。我燕小飞绝不做窝囊废,不就是在外边过一夜嘛。我立马给我妈发了短信,告诉她我正在最好的同学范志伟家研讨功课,不回家了,明早直接去上学。我怕我那诡计多端生性多疑的老妈给我的死党范志伟打电话落实,又赶忙给他发了短信,让他一定做好应对的准备。还好,范志伟很快就给我回了信:“我的明白!”

看一切都安排妥当,并且时间还早,肥姐又开始主动刺激我。我经不住二次诱惑,再次春情勃发,正要跃跃欲试,再上战场,死党范志伟打来了电话。他上来就问我,我到底在哪,我只好说暂时保密。他接着告诉我,幸亏提前三十秒跟他做了交代,不然就彻底漏了陷——我妈刚刚给他打了电话。他还绘声绘色地给我学了一遍——

“小伟呀,我是你肖阿姨。小飞又去你家添麻烦啦——”

“肖阿姨,您说哪去了。别说在这里住一夜,住一年都没问题的。”

“别玩得太晚,明天还要上课。”

“您放心,我们都多大了,还能没点自觉性。”

“你让小飞接电话,我跟他说句话。”

“哦——小飞正在冲澡,让他冲完了给你要过去。”

“那就不用了,反正也没有很要紧的事儿。”

死党就是死党,关键时刻该出手就出手。一个人活在世上,如果没有几个得力的死党,还想风风火火闯九州,做梦去吧!

肥姐彻底放了心,毫无顾忌地开始收拾我。我虽然体力有所恢复,但还是渐渐招架不住,只好任凭她在我身上胡作非为。我就纳闷死了,一个刚刚由处女蜕变成女人的女人,哪来的这套对付男人的不凡身手。莫非正应了那句话,“海水不可斗量,人不可貌相”?

欢迎惠顾本人另一拙作《红草席》——一场荒唐的“三换亲”,竟然意外成就了一段美好姻缘。然而,好景不长…亅亅梦亅岛亅小说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