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我这人就是这样,怎么了?”服务员好看的眉毛一扬,冷哼了一声,瞧着远处。

“但是,你……你怎么用冥币?”

“你给我准备一根绣花针就可。”

“给行人了啊!”胡逸之装憨说道。

“哈哈,你这人怎么搞的?居然把我当初你的秘书了?胡逸之,我可告诉你啊,没有你这样的,我既不是你的秘书,也不是你什么人,没有义务帮你接电话啊!”高雪梅冷冷的说道。

“是啊,你胡逸之又没有行医资质,即便是按你所说的,是为莫疯子治病,但是,估计也要被控告谋杀哦!”

黄小丫因为脑子里想着与胡逸之的事情,注意力分散,便没有看到越来越近的莫疯子,突然,听到一阵哈哈大笑声:“老婆,你回来了,快,和我回家,我想要你!”

“哈哈,第一个大学生?他这大学读来有什么用?学艺不ing,去医院给人家看病,还差点把人给医死!如今滚会村来,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每天在家睡大觉,就靠胡老栓那老头养着,你说他们家那样子,我们小丫过去了,吃什么穿什么?那不是让我们小丫去受罪吗?”黄三娘不客气的数落道。

“针灸之本,在与扶正祛邪,正,即人体先天正气,邪,既风、寒、火、热、湿、怒、思、恐……”

“呵呵,怎么会呢?我消遣你们干什么?”胡逸之认真的说道。

“我刚才看的,因为看到那包子又白又嫩,所以才忍不住想吃一口呢。”胡逸之说道。

“不是,头上没事。”胡逸之摇摇头。

他此刻的脑海里,正梦想着:“唉,我如今一无所有,要是能娶到她,也算是这辈子修来的福分呢!用不着这样勾引我,我也是很愿意的啊!”

“嗯,没,没什么!刚才额头有点疼,现在好多了,等会回去拿点红药水涂一下即可。”胡逸之不想让黄小丫和父亲为自己担心,忙摇头说道。

“嗯,你说起吃午饭,我肚子里正咕咕的响呢!是不是你家午饭好了,你来请我啊?”胡逸之还是嬉皮笑脸的笑道。

于是,胡老栓喜滋滋的回去了,胡逸之也开始了正式的工作。

“胡逸之,你怎么转入内科来了?”第一天走进内一科的办公室,胡逸之迎面碰上的,竟然是课堂上经常训斥他的美女老师许均瑶。

“请问老师说的是男人还是女人?”胡逸之很认真的问道。

然后自言自语的说道:“这丫妹子也是啊,电话里也不多说两句,要是先在电话里说清楚,说你没事,我也不至于被吓得魂飞魄散了!”

“嘿嘿,我不是一直在叫你站住吗?但是,你就是不听,还拼命的逃,害得我不停的追,差点没把我也给累死啊!”莫疯子笑道。

“唉,你追我干什么呢?我已经把你当成了鬼,你越追,我就越害怕,就越拼命逃……”

“唉,不是想追上你,好好感谢你一下吗?”莫疯子委屈的说道。

“嗯,感谢我?你先说说,你是怎么活过来的?”

“唉,我这几年想老婆孩子想疯了,多亏你那天帮我救治,当时,你给我针刺之后,我便昏厥,的确如同死去,但是,后来我苏醒过来,那疯病竟然就好了!”

“嗯,真是yin差阳错,那天情急之下,给你施针治疗,没想到还真把你治疗好了,但是,你当时吓了我一跳啊,摸你鼻息都没有了,大家都以为你死了,说是要报ing,吓得我只好逃了出去!”胡逸之沉吟着说道。

心想当时虽然给莫疯子治病时还没有很大的把握,只是试探着去救治,但是,现在看来,自己这双透视眼的确具有很大的作用啊,所看到的那些聚集在人体经络上的邪气都是真实的,自己按照《灵枢经》上的一些方法理论去救治,也是得法的。

“嘿嘿,这倒难为兄弟了,我莫疯子疯癫了几年,你现在将我治好了,我又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真是非常感谢你,听说你因为我的事情逃走了,我心里非常不安,今天晚上,就是到你家去,想打听一下你是否回来,也好当面向你表示感谢!没想到却又吓了你一次!”莫疯子说完,有些不好意思。

胡逸之一听,自嘲的笑道:“呵呵,这就是俗话说的,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因为以为你死了,所以,刚才一看到你,就把你当成了鬼魂!”

“嗯,兄弟还没吃饭吧,要不去我家,我给你弄点东西吃。”

胡逸之没想到这莫疯子一旦恢复正常,竟然非常清醒,居然还会做饭弄吃的了。本想答应,但是,想到七八天没见到老爹了,自己这段时间逃亡在外,肯定给他带来了很大的惊吓和担忧,于是说道:“算了,改天吧,今晚我先回家看看。”

“嗯,也好,也好,刚才我去你家。你爹谈到你,还很担心呢!”

二人于是告别,胡逸之原本以为,莫疯子死了,他的家人不追究自己的责任,但是,心中毕竟还是有歉疚,这时见这莫疯子根本没死,而且,自己还真的将他的疯癫病治好了,那心情不提有多好了!

哼着小调,再穿过那片竹林时,心中便没有了先前那种害怕的感觉,也许,这就是人一旦做了好事,便会觉得心胸开阔,觉得自豪,人体的正能量就增加了,感觉那yin间鬼物肯定也不会与好人为难一般。

突然回到家里,倒把独自坐在院子里的胡老栓吓了一跳,胡逸之那天认为把莫疯子治死了,悄悄逃走,胡老栓当时在地里干活,并不知情。

晚上回家后听说了此事,当时也吓了一跳,要是真弄出人命案来,儿子这辈子可就毁了,好在当时莫疯子已经醒转,村民们见胡逸之yin差阳错,居然把疯癫几年,被认为是村里一大威胁的莫疯子医治好了,都跑到胡老栓家里来,准备庆贺。

莫疯子也在他哥哥的陪同下,买了一些烟酒,来感谢胡逸之,只是,那时胡逸之已经逃之夭夭。

胡老栓虽然为儿子治好了莫疯子感到高兴,但是,也为儿子流浪在外感到担忧,这些年来,他们父子二人相依为命,虽然对这个儿子有很多不满意,但是,毕竟是他胡老栓的儿子,胡逸之逃逸的这些ri子,作为父亲,胡老栓是整天提心吊胆的担忧着。

听黄小丫说已经去镇里给胡逸之打电话了,让他回来,胡老栓便天天盼望着儿子归来,此刻见到儿子,确信是儿子回来了,心里的石头才落了地。

“逸之啊,你说你是咋整的?这些ri子,你医好了小丫家的毛驴,又医好了石洪贵家的母猪,如今又把那莫疯子给治好了,按说你的医术水平还是比较高的嘛?怎么当初毕业时就拿不到毕业证呢?怎么在县医院就会出差错呢?我看,是不是有人在故意整治你啊?”

胡老栓这些ri子,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若说当时治疗黄小丫家的毛驴是碰运气,医治石洪贵家的母猪也是运气比较好,那么,他儿子这次将莫疯子医治好,总不能说也是瞎猫碰到死耗子,歪打正着,是靠运气了吧?

况且,这些ri子,村民们见莫疯子好了,大家都不再害怕被他sāo扰了,从心底里都是很感谢胡逸之的,当然,除了村长黄老四等极少数人是另外。

听了老父亲的话,胡逸之笑道:“也许吧,谁知道呢?”

他只能这样模棱两可的回答,因为他其实自己是知道内情的,他毕业时的水平,的确是拿不到毕业证书的,在县医院出事,也是他自己医术过不了关,和别人没有关系,也不是谁要故意整治他。

他之所以能治好毛驴,医好母猪,把莫疯子变成正常人,不是他自己的医术水平有多高,而是他被毛驴踢了之后,具有了特异功能。

但是,这种情况,是不可能给胡老栓讲的,即便要讲,也讲不清楚。

说也奇怪,他额头上被驴踢的肿块一直保留着鸽子蛋大小的一个包,无论他用热毛巾热敷还是其他办法,那肿块不痛不痒,就是不消失。

胡老栓说了几句,便去给胡逸之准备晚饭。

胡逸之狼吞虎咽的吃了饭,便对胡老栓说,要去找黄小丫。胡老栓一听,有些担忧的说道:“虽然你医好了莫疯子的病,但是,小丫她母亲黄三娘还是没有松口哦,非要咱们家拿出二十万的聘礼,才允许小丫嫁过来,否则,门都没有。”

胡逸之想起这两天在刘总那里所挣来的巨款,心想要是没有在车上被偷走就好了,马上就可以提钱去见丫妹子那势利的母亲。

不过,世上本没有后悔药吃,摸了摸口袋里的翡翠手镯,说道:“嗯,我知道,慢慢来吧,不就二十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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