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具一应搬上,上官耘暗自攥了拳,任由军棍如锤砸上脊背,跪立不倒。

司徒入狱,祁王病重,天尧六司政务,四司空置。

修鱼寿无言以对,沉默半响终于下定决心,“孤赦你无罪,只想知道谁是幕后主使。”

“哦”修鱼寿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忽的反应过来,“孩子?什么孩子?”

“让我眼睁睁看着你一个人被关在这暗无天ri的地方,还不如”

“他昨夜被司徒燕现了!”

上官仰面上不悦道,“你把话给大哥说明白了,这是什么意思?”

走着走着,忽闻一声惊呼,“陛下?末将叩见陛下!”

上官耘打掉他的手,没好气道,“连大哥都不帮我,我只能找他了。”

修鱼寿凝视二人半响,薄奚辰清澈的瞳仁隐忍的执着,茹彺秋不甘的眼神暗藏怒火。他忽而一笑,一字掷地,“准。”

修鱼寿像抓小鸡一样,随手抓起一名歌女,直盯着她yin声出口,“就从你开始。”

修鱼非抢先应道,“可让她担任骞人辅王一职。”

任由他抱着,双脚离地,房门随之带上。便听得盔甲落地,衣衫凌乱,锦被缠绕起雨云。

侍监官鸡啄米般的磕头,“奴才知罪,奴才知罪!”

第二,责令各郡辅王,普查人口,严格管制。大小商户入籍,增设官户,在朝官员三代以内直系血亲入户。重新勘丈土地,以富、贫、劣三级划分,官民建房养畜均以劣土。富土一律纳入官地,于各郡设官仓,由督赋司下设官度司兼管,民不得擅用。贫土均与农户,各户所得须明记于册。

司徒燕敛目咬牙道,“定是那覃王搞的鬼,她掌地方军,若不是她从中作梗,何至如此缓滞!”

西钥香忙不迭颔带笑,“陛下若是喜欢,民女愿割爱相赠。”

回到弓书殿,修鱼寿拿出个珠子递给司徒婧,“点子不错,这个赏你了。”

寝宫外回廊的拐角处立了个人儿,将一切听了个真切,淡淡的笑意蔓上嘴角。

“北尧皇家ing骑队总将承王修鱼寿,率天尧铁骑两千将,送别诸位弟兄!”

“代政王确有为难之处,孤不做勉强,以贵国颓乱之势,恐难当此役。”一句话不冷不热,修鱼寿转身重回龙辇,拉过披风半卧于榻,懒懒道,“天sè不早了,代政王若不嫌弃,就在这骞人小住几ri。贵国若是改了主意,孤于谦都郡王府恭候尊驾。”

申章锦话音未落,修鱼寿一拳袭来,直将他击落马背。

男人匆忙离去的背影,只得他三嗟嘁声。

“让归芗人跟郊尹涵去办,她们会把我想知道的查个一清二楚。”

莫天昀吞吞吐吐道,“涵将军,我”

女子淡淡一笑,三个字让在场的人惊愕失sè,“薄奚辰。”

“你是干什么吃的!”修鱼寿怒不可遏道,“我告诉你,他要有个三长两短,我定要你陪葬!”

有人嘶吼,有人祈祷,有人啜泣,有人哭嚎

李鹜轻咳两声,摇摇头,“辛幼背后就是黎关,黎关没留守军,这样做太冒险了。”

申章锦一拳砸在桌上,“你们怎么不早说!他妈的,还真给我猜中了!”

“陛下,二楼扶梯回廊后有暗门。”

“这种罐子点火就爆,鳏城、芗城的驻防工事在它面前,简直形同虚设。”

“小五!”

说着扯了扯夏侯轩衣角,却不料夏侯轩毫不领情道,“修鱼寿,你一天放不下将,就一天离不了我夏侯轩!”

“那就尊重她的遗言吧”

“你什么时候现的?”

“末将?”修鱼寿不由讥笑出声,“你算哪门子的将!”

“进来吧,昊将军。”

“你前脚走,他们后脚策反,明显谋划已久,就等着这个机会。我不做个顺水人情,岂不是枉费他们一片苦心?”修鱼寿穿戴整齐,瞥了修鱼非一眼,“你一个郡王,居然事先毫无察觉。给我老实待在宫里,帮你嫂子看家。要再出什么乱子,看我回来怎么治你。”

“我早就说过,要对你们动动枪,偏不信邪!”

五天后,修鱼寿带着铁骑营现身九觞城。

“习惯?”修鱼寿闷道,“你这敬称能免了么?还有,要了解什么,你直接跟我说吧。”

“将军,我心里难受”

晋王全身一颤,忙不迭伏地道,“陛下开恩,小女年幼无知”

“之前还说承王枉置君位,现在又相信他了?”

“啊?”申章锦没反应过来,单是疑惑道,“出什么事了?西贡退兵,连晋怎么走了?花瑶这是”

“师父!”花瑶急冲冲赶来,跳下马,“师父,您没伤着吧?我怕万一,找晋王要了伤药。”

申章锦冷哼一声,“就凭你们?爷爷们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