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轩闻言一窒,“你怎么知道夏侯崛截获了夏宸密信,而本王知情?”
“可怜,来多吃点。”
夏侯晟和夏侯崛不得已,翻身下马,“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你”夏侯芊一窒,转而哂笑道,“承王是如何得知,连晋是从我郡王府逃脱的?”
忽闻外围一阵窸窣,包围圈瞬间异动。未期而至的一群黑衣人,将围着连晋的数十人系数拿下。
“遵王登基,百官朝贺,谁敢非议?”夏侯芊几步走到夏侯嘉面前,低声道,“王的秘密,你我不说,没人会知道。修鱼寿一死,谁会管那个孩子是死是活?若你不方便出手,就让我来。”
“对不起,我没办法像你一样,眼睁睁看着自己弟兄死于非命,无动于衷。”连晋抹下眼角,“当初降尧,便是忍不了西贡王对我手下弟兄不管不顾。真要是战死沙场,死得其所,死在自己君王手上,死不瞑目。”
修鱼寿抱着她原地转个圈,笑道,“长沉了,个儿也高了。”
修鱼寿沉声道,“遇伏之事,还请圣上对曜城当ri听旨官员,予以彻查!”
申章锦自打醒来,便一言不,每ri呆立在城楼上,两眼直愣愣的看着远方的大漠,从ri出看到ri落。ing骑队众将看着副将的样子,长吁短叹。
“我乃你手下败将,何必多此一举?”
无奈之下,昌王不得不向离探幽郡最近的广羽郡延王请援。夏侯轩亲领ing兵两万赶赴堰城,浴血奋战两昼夜,直至天尧调派的三万骑兵赶到,力战数十ri夺回堰城,击退上瑀来犯之敌。
“少废话!出!”
“若不借迎王手令,ing骑队到得了黎关么?”夏侯嘉不紧不慢的走到璟瓯潭面前,“迎王的手令不是出兵令,是通关令,也是我两万ing骑的护身符。”
修鱼寿只觉一阵天旋地转,黑云遮目。
不到一个时辰,震惊整个西贡的事情生了,西贡皇宫突大火,皇帝居所也遭不测。
“你怎么知道圣旨?”
“还疼吗?看你满头大汗的”夏侯梨说着在他身旁坐下,拿出丝帕替他拭汗。未及触到便愣了神,定定看着面前那张既陌生又熟悉的脸,手悬在半空没了动作。
她松了口气,“还行,有得救。要是醒不了,就真废了。”转身对赵广鸣道,“看着他,别再昏了,我去准备点东西。”
修鱼寿明白事已败露,不再多言,当下跪地认罪,“一切罪责由卑职一人承担,请陛下”
“是,将军。”申章锦刚准备走又转过身,犹豫了下问道,“御王的烂摊子,您又何必冒险插手?”
“稚嫩么……”总将没有等赵广鸣说完,抢过话头,“十四岁参军,加入皇城禁卫军,十五岁考入禁卫军直属ing骑队铁骑营,十六岁任铁骑营管带,十七岁任ing骑队副将,陛下出兵西贡前提为总将,时年未满十八。稚嫩也好,幸运也罢,皇族关系照应,什么都好。在战场上,没人会关心这些问题,他们只关心修鱼寿死了没有。”总将像是在念着别人的经历,轻描淡写的划过,唯有最后一句话咬得很沉。“所以,你只要跟之前那样关心我会不会没了,比较有实际意义。”
衙官,北尧国各城父母官,隶属都郡。九城为一都,八都为一郡,郡以上的官吏皆为王室贵胄。曜城本和九觞城同属雁都管辖,隶属赤乐郡,为盛王夏侯晟官制范围。但自从奉王退位,迎王接任,国力渐衰。迎王为节省国库开支,下令盛王内收,放弃九觞。于是,没几年功夫,九觞就成了一座废城。
说完,便见寒光一闪,利剑封喉。
“嘉嘉对不起”夏侯芊应声倒地,绝了生息。
漫天雪绒,清冷妖娆。
骞人郊外,兵荒马乱,饿殍偏野。
她以为她快要死了,木然的瞳仁映出一个人儿。
“爹,这孩子好像快死了”
宛若轻盈的铜铃,充满怜悯。
“北尧积弱,外患不息,这种地方到处都是难民。冰天雪地里,冻死饿死是常有的事,没办法啊!”
“咱们救救她吧,死在这里,太可怜了”
得救了么?她凄然一笑,沉沉睡去。
再次睁开眼,便看到一张圆润的脸,眨巴着大眼睛,“你醒了?”
“你是谁,这是什么地方?”
“别怕,这里是遵王府,以后就是你的家了。”女孩儿轻盈如铜铃的声音,宛如天籁,回荡耳际,“我叫夏侯嘉,你叫什么名字?”
“芊芊”
“以后你就是我妹妹了,就叫你夏侯芊吧!”
夏侯芊,自那天起,她便认定此生唯有一主,遵王夏侯嘉。
“为什么当今圣上不是你?”
她目送ing骑出关,低声呢喃,遥远的故乡,葬入残阳。
“为什么皇上弃九觞,你们要一忍再忍?”
夏侯嘉力劝九觞,一身是伤,她心如刀绞。
“嘉嘉,反了吧!你若为君,天下归心。”
豫王降敌,铁骑蒙冤,她苦苦相劝,终于得偿所愿。
“原来是为了那个孩子,既然如此,我就替你杀了那个人!”
夏侯嘉无奈的笑容,在她心上划出一抹伤。
“身陷沙牢,死里逃生,除了他,还能有谁?”
面对质疑,她据理力争,他是忠良,可他威胁到了她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