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锦枫转嗔为喜,随手将珠钗扔到柜上,几步走了下来,“油腔滑调,你在看什么?”

少年正德一伸手,猴子灵活的蹦到了他的小臂,随后顺着手臂爬到了肩上,将猴子递给身后侍立的内侍,上下打量了番丁寿,“你就是丁寿?翁泰北参你怎么事?你从江南来?江南什么样?好玩么?”

“长幼有序,父命不可违,世叔见谅。”梅金书恭谨的模样让丁寿没了脾气,不由想与梅退之分别时的情景。

只见在她贪婪的含吮中,那巨物被舔吸的嗦嗦作响,一手握住棒根,一手托住乌黑阴囊,轻轻揉弄,螓首一进一退的套吮不停,忽的一进,双唇紧贴至套弄棒根的纤纤玉指上,将粗巨之物几乎尽根吞吮,楚楚见她喉咙间似乎突然被巨物顶的突起一节,发出“咕咕”之声。

刷的一声,白少川折扇一,撒了他一眼,没有驳他的话,低头斟了一杯酒,看着杯中酒水阵阵涟漪,眼前浮现多年前以为自己早已忘却的一幕。

常九翻身入馆,先将王妃头上点缀各样珠宝的凤冠摘下,取下金头面,又弄一条布结成绳套,一头挂在自己脖子上,一头套在王妃脖颈上,缓缓抬起,待王妃上身抬起,将她颈上悬挂的一串上好东珠项链摘下,一并放进自己褡裢内,扶住尸身缓缓将她移到上面,两指按住脸颊轻轻一揉,王妃紧闭的牙关松动,一颗拇指大的定颜宝珠脱口而出,在下面的常九早有准备,张嘴接住,将尸身放棺内,把宝珠吐进怀中。

“只怕由不得你。”

来至后堂,只见了大嫂月仙及婢女小桃,自家大嫂脸上再无往日自衿,满脸欢喜道:“叔叔来就好了,家中总算有了男人了。”言罢泪水已涌了出来。

“自是好酒,”张福笑道,“丁公子十五了吧,平日闲聊觉得公子自小娇生惯养,没受过什么罪,在这世道里比太多活到五六十的人都快乐的多。”

商六仿佛被说中心事戚然不语,其他几位镖师或长叹,更多者愤愤瞪着那老头,老家伙恍若不觉自己得罪了人,塞了满嘴食物好像噎住了,抻着脖子满座找水,仰头将一碗凉茶灌进口里才缓过气来,抹了嘴道:“商老六恁的小气,请人吃饭竟然连酒都不给。”

一口将壶中残酒尽数倒入口中,丁寿摇摇晃晃的走下楼来。

嗯?杜星野暗道这小子真邪门,这样还不招,“好,老子成全你。”

“哐当”一声,牢房大门打开,一双白色皮靴缓缓走下,“听说人被捉了一上午,现在还没拿到口供,啧啧……”丘聚走进大牢,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仿佛享受一般,旁人闻之欲呕的腐烂血腥之味在他鼻中仿佛饕餮美食,甘之若饴。

“丘公公所为何来?”毕竟在人手下厮混过,丁寿还是客气的很。

丘聚闭目不答,丁寿将询问眼神投向了随后而入的白少川。

白少川仍是白衣如雪,轻展折扇,笑道:“六里驿道加急送过来的黄河鲤鱼,督公让趁着新鲜给丁兄送过来两条。”

丘聚睁开眼睛,围着王玺转了两圈,兴奋的搓手,语气热切道:“是个硬汉子?寿哥儿,可要咱家帮忙,咱家的手段可是不赖,是吧老杜?”

自打丘聚进了门就瑟瑟发抖的杜星野闻听叫到自己名字,一下就跪了下去,当当磕了几个响头,却说不上来话。

看着手下如此不争气,丁寿满是无奈,“劳公公费心,丁某自有办法。”

“真的不用?”丘聚还不死心,他最喜欢将这样的铁打的英雄豪杰折磨成软骨爬虫,至于招不招的,他却不在意。

“且用过午饭,给公公展露在下手段,这锦衣卫厨子的手艺可是不赖,别浪费了督公的好食材。”丁寿伸手礼送几人,又命道:“给王壮士上药治伤,别有个好歹。”

丘聚失望的摇摇头,步上台阶,边走边絮叨:“说起手艺,谁能比得上罗祥那小子,你没口福,每次京都赶上他出去采买……”

************锦衣卫的金疮药确实不差,王玺上药后不久就渐渐过神来,血已止住,但身上伤痛更加清晰,王玺闭目默诵《太上元天垂文秘书》,以心中平静慰藉肉身伤痛。

牢门再次被打开,王玺强睁开肿胀的眼睛,见两名窈窕女子进了牢房,来到他的身侧,贴着耳边吐气如兰的轻声道:“壮士,奴婢奉命伺候。”

王玺心中冷笑,这就是那年轻的朝廷鹰爪的手段,酷刑之后用色诱,实在小瞧了圣教中人。

两名女子没再多言,罗裳轻解,露出半裸娇躯,雪白的肩膀下,粉白椒乳和鲜红乳晕相映刺目,一名女子转到他身后,丰满玉体伏在他的背上轻轻揉弄,另一女子纤纤玉指拨弄了他的乳头几下,便顺着胸肌一路向下,在腰腹稍一停留,探手而入。

“嘶”,王玺抽了一口凉气,玉指轻巧拨弄,很快将胯间的死蛇逗弄起来,后背两团软肉厮磨,浑身上下的通畅,连身上的伤痛都觉得好了大半。

腰带松开,粗布裤子滑落,在女子不停捏弄两颗卵蛋的挑逗下,粗大肉棍怒指天际,王玺喉咙滚动,这两个女子容貌比小白鞋不知强上多少,快活一番死了也是风流鬼,圣教中事自不会泄露,不过既然被用上了美人计,那王爷就给你来个将计就计。

闭着眼睛享受,王玺粗声道:“快,我要……”

感到下身套弄更疾,两名女子配的将螓首双双搭在他肩头,娇喘道:“壮士想……要……奴家……却……不想给。”

王玺闻言猛地睁开眼睛,眼前却见到一个中年郎中手持金针,快速地刺向他“曲骨”、“气冲”、“会阴”、“长强”几处穴道,出手迅疾,认穴精准,为王玺生平仅见。

“你,你们要做什么?”王玺惊怒道。

两名女子退后整理衣服,娇嗔道:“爷,让婢子讨这臭男人欢喜,真真委屈了奴家。”

哈哈一阵笑,丁寿与丘聚等人也下得牢来,走到二人身边,双手同时用力,啪的一掌拍在二人翘臀上,打起一波臀浪,二女娇声呼痛。

“且先去,爷晚上好好补偿你们。”丁寿邪笑道。

又转头对收纳金针的郎中道:“金书,做得好。”

梅金书躬身施礼,“为世叔效力,应有之义。”

看着王玺胯下因被施金针,血液无法流,犹自高翘、青筋暴露的蠢物,丁寿笑道:“王壮士不愧堂堂伟男子,瞧这本钱想必也是床上大丈夫。”

王玺怒瞪着他,不答话。

丁寿不以为意,继续道:“丁某敬佩阁下这身铁骨,有心为阁下脱罪,却苦无他法,方才用饭丘公公与某说,宫内火者杂役不足,丁某豁然开朗,壮士净身进宫当能免了这死罪。”

“进你娘的宫!”王玺怒吼。

“瞧瞧,您这脾气进了宫哪还有好,得改改咯。”丁寿自顾自说道:“蒙皇上恩赐功名后,丁某就改了性情,见不得刀啊剑啊的这类凶器,可不用刀怎么去得了这是非根呢。”以掌作刀在王玺下腹比划了下,王玺一阵心惊肉跳。

丁寿展颜,“幸好,今儿个午饭还留了些下脚料。”

只见钱宁捧着一个木盆走了过来,来到王玺身前放下,尽是鱼鳞鱼肠等秽物,腥味扑鼻。

王玺还没弄明白怎么事,就见杜星野抱着一只大黑猫走了进来,“喵”的一声,尖牙厉爪凸显。

钱宁嘿嘿一笑,拿起一把小毛刷蘸上盆里秽物向王玺肉棍子刷了起来。

“我草你奶奶,操你祖宗十八代。”王玺扭动身子尽力闪避,却被锦衣力士按住身子,不得轻动。

丁寿不以骂声为杵,轻踢了钱宁一脚,“刷仔细点,别一次刷这么多,万一不猫儿的口味,这事咱第一次干,估计得净个三四次才弄得干净。”又转身安慰王玺,“放心,这边有江南名医梅大先生坐镇,断不会让兄台半途咽气。”

“我操你……”王玺声泪俱下,“我说,我他妈都说,快别刷了……”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丁寿挥手让钱宁退下,冷冷问道。

“某乃白莲教大行堂京师分坛香。”

“白莲教?”自从永乐年间唐赛儿造反失败,行踪不明,已有数十年未闻白莲妖人,不想如今搅得满城风雨的竟是他们。

“蒙元无道,天下大乱,豪杰并起,白莲、弥勒、明教三教一,共尊明王,携手驱逐鞑虏,可大业即成,为何只有你朱明一家僭越称帝,将我等打为邪教妖人,如今教十年磨一剑,重振圣教,弥勒降生,明王出世,圣教大业可期,哈哈……”王玺状若癫狂。

丁寿又问了几句,白莲教自教以下,设左右双使,青阳、白阳、红阳三坛,大智、大行、大悲、大愿四堂,另有五莲使者独立三坛四堂之外,各地香见五莲令如见教,听从号令,他此番便是奉了金莲使者之名。

这人已是弃子了,丁寿断定,京师分坛的党羽在散播谣言中已被捉了大半,其他人从王玺处得知也不过是小小鱼小虾,至于堂、使者一级的只有他们来传令,王玺却不知道如何联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