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似乎觉得埃尔罗伊知道了什么一般,当然,也有可能此人只是在故弄玄虚。

“真累,我还以为只有那些喜欢拿鼻孔看人的贵族老爷们才喜欢这种行为,邓布利多果然是最聪明的格兰芬多。”西里斯叹了一口气,旋即打起精神忧虑道,“莱姆斯是狼人,你打算怎么办?”

这句话仿若很嫌弃邓布利多办公桌的意思,瞎嘚瑟啥,自己还在校长室墙壁上挂着呢。这样一想就完全心理平衡了,老校长施施然坐到椅子上:“霍格沃茨十点之后禁止学生夜游。”

“愿赌服输,是谁说今天一定会让麦格教授把你叫过去谈话的?”西里斯鄙夷地看着他,“结果不论你怎么捣乱,人家都不稀罕搭理你。”

他把这句话仿若练习了无数遍,十分流畅就说了出来,搞得埃尔罗伊诧异地看向他:“我没有问这个。”

西里斯气恼万分,鼓着腮帮子道:“你再仔细看看,少爷我的俊脸怎么能让你跟那只家养小精灵弄混?起来,不然我就掀被子!”

他的声音抬得有点高,不仅许多小狮子们都看了过来,连隔壁悬挂着银绿色装饰物的长桌上都有人听到了只言片语。

埃尔罗伊点头赞同:“那当然,咱们这次在学校里面遇到的舍友都不错。”说完这句话,他略感觉自己仿若抓到了重点,卢平从来不过问涉及到私人的问题,他似乎格外注意尊重他人的。

瞌睡了送枕头,斯内普其实很想一口答应下来,他在斯莱特林的地位还不至于高端到可以让人哭着喊着抱大腿祈求教给他华尔兹舞步的地步,这种情况下自然就要麻烦自己的庇护者。

她并没有再追究,略说了卢修斯几句,就轻轻放过了。

西里斯笑了一下,一把把他推开:“你胡说什么呢,我怎么光看了?”停顿了一下,又鬼鬼祟祟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补充,“而且难道你不觉得莱姆斯今天确实怪怪的吗?”

他说这话理所当然是为了嘲讽一下卢修斯妄图把养龙合法化努力的第九次惨烈失败,所以声音抬得略有些高。

况且,西里斯小时候因为被某只眼光有点问题的马尔福看中,两人成了至交好友,他时不时也去马尔福庄园厮混,待在那里的时间不比待在布莱克老宅的时间短,这直接导致了布莱克家总不能指责是黑魔王把自己儿子给养歪了,只能装作没有这回事儿。

矜持地停顿了一下,他当然没有指望过这样的理由能够打动还处在盛怒状态的教授,所以特别诚恳地补充了一句:“而且鉴于我对于骑着扫帚飞上天空还抱有难以言述的无耻妄想。”

“我的哥哥是斯莱特林魁地奇院队当队长,我的父亲当初也是队长。”只可惜某个魔王对飞天扫帚之类的出汗运动深恶痛绝,据传言其运动神经和小脑都被发育过多的大脑给破坏了,埃尔罗伊忧伤地叹了一口气,幸亏在这一点上,他完全遗传了马尔福家出色的运动天赋。

“卢克!”两人走过几个转角,埃尔罗伊在两个画像之间的墙壁上轻轻拍了一下,对着他招手,“如果你真的想要在没人的地方好好谈谈,我们不如走密道。”

只不过那孩子现在已经充分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他像炮弹一样从高空往下垂直坠落的时候,尖叫声响彻了云霄,排泄物染湿了大地。

在接收到对方颔首致意的时候,方才把目光落到别处。他大体巡视了一下教室里的布局,惊讶地发现在阵营分明的金红色和银绿色中,第一排正中间的一桌竟然采用了混搭方式。

麦格确实感觉十分头疼而胃疼——更糟的是,她有预感在接下来的七年中,这种头疼加胃疼的感觉会频繁出现。

他用手掌托起胸前一块翠绿色的宝石:“这个是卢克刚刚偷偷塞给我的。”

埃尔罗伊能够感觉到卢修斯拉着他手的力气不自觉加大,重到带来细微疼痛感的地步,他听到自家哥哥低声道:“教授,我能不能先送弟弟前往格兰芬多塔楼?”

“让未成年小巫师掉入黑湖中——不论他是否是自愿的,”老校长一个眼神制止了埃尔罗伊想要发言的动作,他开始真心觉得这个孩子本性不坏,“也确实是教授们的失职——在此之前,我倒是想要询问一下小马尔福先生,他是怎么杀死这只巨乌贼的。”

“西里斯,别放在心上,不值得跟他们计较。”埃尔罗伊轻轻拉了他一把,并没有在意,“用不用多加点番茄酱?”

同样是“b”字母打头,西里斯也很快就被叫到了名字,他对着埃尔罗伊轻轻一吐舌头,说了一句“回见”,就走了上去。

湖面上一阵凉风吹来,男孩儿可怜巴巴地打了一个寒噤,哆嗦着补充道:“我的手臂快要冻僵了,没办法拿出魔杖来给自己施咒了。”

然则,“拥有一千条战斗力强大火龙的霍格沃茨将在可能到来的战争中发挥关键性作用,哪怕在民众终于受不了后,揭竿而起反抗永远不作为的魔法部时,也能够身先士卒,走在最前列”的说辞被全体魔法部官员残忍地投票否决了,为此卢修斯曾经抓狂地扯掉了自己三根精心保养的长发。

“我不喜欢他——”在包厢门刚刚合拢的一瞬间,西里斯就迫不及待冷笑着开口,“幸亏我只需要跟他在同一个学校相处一年时间——”

——当人来到陌生环境中,处于忐忑不安的心情影响下,一点点外露的善意都可以带来很好的效果。埃尔罗伊舔了舔嘴唇,决定把这一条记录在自己的做任务心得面板上。

自从卢修斯离开马尔福庄园后,已经很久没有人天天追在他屁股后面哀嚎着宝贝弟弟又轻了几毫克几微克几飞克。

“西里斯的姑姑嫁给了老波特,”埃尔罗伊抓着扫帚柄意有所指地抬起头来,“而我看布莱克夫人的反应,虽然跟老波特不大对头,见了面就喊打喊杀的,却还是肯承认这个姐夫的。”

“查勒斯·波特?”卢修斯和西里斯的声音同时响起,前者冷冷假笑了一下,后者脸上却闪现出些许亲昵。

“西里斯!”埃尔罗伊万分配合地张开了手臂。

埃尔罗伊欢呼一声,骑上自己的特制版狂风十一,歪歪扭扭飞出了书房。

在三年前,黑魔王如同在石头里挤水一般,在自己排得满满当当的时间表里,每天抽出两个小时时间开始正式启蒙之后,埃尔罗伊才发现拥有一个游戏面板的好处。

阿布拉克萨斯深深叹了一口气,蹲□把外套披在悲痛欲绝的大儿子身上:“卢克,还记得在我关他紧闭的时候,是谁偷偷摸摸哭着喊着也要给他房间里塞零食的?”

没有,真没有,埃尔罗伊把大脑袋蹭到他肩膀上挂着,笑嘻嘻道:“卢克,阿布真走了?”人家还有可能是假装离开然后再回来看看你有没有干坏事儿。

“如尼纹蛇,是原产自非洲小国布基纳法索的特殊品种——它左边的脑袋,决定如尼纹蛇应该去哪儿及下一步应该做什么;中间的那个脑袋是一个梦游者,永远沉湎在辉煌灿烂的憧憬和幻想之中;右边的脑袋是个批评家,会连续不断地发出急噪的嘶嘶声,对左边和中间的脑袋作出的努力进行评价。”突然插入的低沉咏叹调让在场的所有生物都吓了一跳,一群人转头看过去,从墙角的阴影里影影绰绰现出一个人影来。

他刚刚分明看到好友肚皮都破开了,不仅鲜血呼啦啦往下掉,似乎连肠子都流出来了半截。西里斯吓得面无血色,焦急万分,满头大汗拼死命才爬到了近前,拿手推了推闭着眼睛不出声的好友:“你没事儿吧?醒醒啊,你别睡!埃尔?埃尔!”

“rictusempra!”

看来小屁孩儿的受虐倾向也是分场合的,埃尔罗伊心疼地看着西里斯的好感度瞬间从八十九掉到了八十八。

五分钟之后,埃尔罗伊抬手擦了一把鼻血,从抽屉里翻腾出一根魔杖来,熟练无比地给自己施加了止血咒,然后才低下头望着屁股底下脸色泛青的西里斯:“投降吗?”

作为黑魔王的钱袋子,阿布拉克萨斯每天这个时间段都在外面忙碌,鲜少回家,况且也不会不敲门就进来,卢修斯目光仍然盯着羊皮纸,手中的羽毛笔不停,另一只手已经伸进了宽大的巫师袍中,悄无声息握住了自己的本命魔杖。

卢修斯面色不善地看了一眼旁边同样捂着鼻子流血的布莱克,很想要在这一瞬间直接把这孩子直接团吧团吧丢到马尔福庄园的废品处理间,由家养小精灵操刀进行非人道毁灭。

不过埃尔罗伊的身体里毕竟装着一个成年人的灵魂,他在这两年的试探中,也已经总结出了一定的规律和心得。

当手指接触到埃尔罗伊独角兽毛皮的衣领时,他幻想着自己能够像无所不能的黑魔王惯常做的那样,单手把这个可爱的小肉球提起来,举到空中,用优雅的贵族腔调说几句无伤大雅的俏皮话,不过这当然会有那么一点难度。

——难道该死的梅林把恋人吵架后他去道歉服软也算在被打败的范畴中?老头子你懂不懂这叫情趣,这叫恋人间的情趣,这样子不懂风情,怪不得你被亚瑟王甩了又甩。

作者有话要说:趴地,今天才知道原来作者大会在走红地毯入场的时候还会连带着介绍作者,囧得一脸血,想想有人说“迎面走来的是作者叫我受,中二呆萌,你值得拥有”泪流,今天去戳编辑想要临时改名,被嘲笑说现在的名字多萌,就算改成callme攻,你丫也不会是真攻……抽噎,实在是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