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表现得好像颇有些幸灾乐祸与兴致勃勃,埃尔罗伊却能够看到属于西里斯·布莱克的人物面板上从“愉悦”转变成“不悦”的心情描述,显然对好友差点被欺负这件事儿感到愤愤不平。

lordvoldemort和卢修斯都离开了,阿布拉卡萨斯·马尔福独自把小儿子送到了国王十字车站,站在第九号站台和第十号站台之间,对着埃尔罗伊轻轻一点头:“埃尔,在这里,对着检票口的柱子……”

卢修斯闭了闭眼睛,努力压抑住自己心中眼看着宝贝弟弟被外面的野孩子拐跑的忧郁感伤,提高自己的砝码:“或者去弗洛林冷饮店买一些你最喜欢的吹宝泡泡糖?”

卢修斯瞥了一眼脸都快贴到橱窗上的自家弟弟,轻轻叹了一口气:“埃尔,这是奥利凡德魔杖店摆出来的样品,据说是奥利凡德先祖开设魔杖店后制造出来的第一根魔杖一一效力并没有如今经过改良后制造出来的魔杖强劲。”

——梅林知道他在看到自己弟弟一顿饭的饭量由五盘意大利面骤减到四又四分之三盘意大利面的时候,心尖疼得都在打颤。

“卢克马上就要升上六年级了,他还当了一年斯莱特林的级长。”埃尔罗伊当即表示对这样愚蠢的借口接受不能,着重强调道,“他三年级的时候,每年暑假就开始一天三次往对角巷的艾米利亚美容魔药店跑。”

西里斯摇了摇头:“没有,似乎最近食死徒活动很频繁,我已经好几天看着克里切单独带着雷古勒斯到处跑了。”

埃尔罗伊本身是个小财迷,而且他从来不知道积蓄为何物,有点钱都跟西里斯一块合计着花在了购买巧克力蛙收集巫师卡片上了,一般送所谓的生日礼物,都是找准脸蛋啃一通就算完了。

“我家儿子欺负你是你的荣幸”以及“宝贝儿子你真厉害连比自己大五岁的孩子都能打劫成功”,每当埃尔罗伊给自己父亲展示了当天的战利品,第二天这两句话就差明晃晃写在铂金大贵族高高扬起的脸蛋上招摇过市。

他一边说一边把心脏放到了西里斯眼前:“看,你仔细看看,这并不是普通的狼人心脏。”他能够看到“狼人之心,e级材料,服用后半个小时,每秒钟回血1%,消耗性物品,可交易,不可装备,不可镶嵌”的提示,就是不知道西里斯能不能看到了。

狼人弓着身子压在他身体上,这个姿势让两者的身高差距被追平,埃尔罗伊一点也没有体谅雄性同胞的意思,这一脚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拼尽全力一踢,听着狼人尖利到刺耳的嘶吼哀鸣声,就算此时的情况十分不妙,也忍不住勾了一下唇角。

两个正在抢夺漂浮咒魔杖的小豆丁面无表情注视着系统赋予的强大外挂在冲上去对决的五秒后便被狼人一个爪子给拍飞了。

因为十一岁之前的小巫师魔力本身不稳定,专门为他们设计的玩具魔杖并不会动用使用者本身的魔力,而是依靠自身镶嵌的魔法阵提供能源支撑,而使出来的魔法效果也很微弱。

埃尔罗伊眨巴着眼睛,看不出情绪地上下打量着他:“日前我父亲收到了一封来自布莱克大宅的信函,得知了卢克的魔法史成绩差一点降级,作为惩罚,没收了他所有的化妆美容用品。”

后者一抬手,图方便本想直接扯领子,感受到旁边传来的杀气,心头一跳,急忙双手搂住。

然则两人体重以及体积的差距仍然让西里斯对眼前的庞然大物显得颇为畏惧,无关性格,这是孩童与生俱来的本能。

一一所以他理所当然地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现在回想起来昨日的盛况,voldemort仍然唏嘘万分,虽然在一群站得笔直、下巴高扬的小巫师中,只能趴在地上匍匐前进的埃尔如同二级残废一般渺小而不起眼,但是事实证明,伟大而博爱的梅林总是仁慈的,他会在给你关上一扇门的同时打开一扇窗。

——一个合格的下属只需要赞叹马尔福家幼子柔软可爱的铂金色卷发,而不能去询问马尔福家主,为什么他的儿子会长着一双红彤彤的兔子眼睛。

“我不喜欢他——”在包厢门刚刚合拢的一瞬间,西里斯就迫不及待冷笑着开口,“幸亏我只需要跟他在同一个学校相处一年时间——”

不是针对小莱斯特兰奇,而是针对整个莱斯特兰奇家族,他宁愿自己的堂姐嫁给克拉布和高尔——这两个卢修斯的跟屁虫,也好过冠上莱斯特兰奇的姓氏。

埃尔罗伊注意到,斯内普用一种很诡异的目光上下扫视着自己,那种热切的小眼神,仿佛给他一把剃须刀,他就能够漂亮完美地把自己扒皮剥骨,塞到嘴巴里,嚼得渣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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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快列车需要行驶一整天,中午十二点左右,过道上咔嚓咔嚓传来一阵响亮的嘈杂声,一个笑容可掬的胖女人推开隔间门问:“亲爱的,要不要买车上的什么食品?”

斯内普注意到,那个女人在看到埃尔罗伊·马尔福的瞬间表现出了极大的震惊——而且他能够肯定这种不寻常的反应不是因为——好吧,不仅仅是因为——某个马尔福过于庞大的体型。

“哦——哦——”列车推销员站在门口不知所措的一会儿,挤出来一句“很抱歉,打扰了”,就关上门离开了。

已经在口袋里翻找金加隆的詹姆斯愣了一下,张了张嘴巴:“不是我说,你好像把人吓跑了?”

埃尔罗伊绝大多数时间都窝在马尔福庄园装宅男养膘,不过他对人群这样的反应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阿布给我准备了……呃,无糖的锅型蛋糕……”

他看着自己被塞得满满的包裹愣住了,里面放置了十几块用缩小咒减少了体积的蛋糕,大大的“治肾亏,不含糖”字样差一点让埃尔罗伊泪流满面。

西里斯投射了一个鄙夷的眼神过来:“他还没有放弃让你减肥的伟大幻想。”

“胡说,詹姆斯今天才说了我变瘦了呢——不对啊,阿布答应我要给我带酒来的,”埃尔罗伊伸手把一块块蛋糕拿了出来,随手丢在桌子上,在背包里艰难地翻腾了一会儿,突然眼前一亮,“嘿,一瓶蛋奶酒!”

那是一个1000大小的酒瓶,上面贴着蛋奶酒的标签,埃尔罗伊狐疑地举到眼前仔细看了看,见上面没有明确标注了啥“不含蛋不含奶”的坑爹字样,才放心地打开来喝了一口,咂了咂嘴唇,在一瞬间真的泪流满面了。

他趴在桌子上装忧郁,西里斯探着脖子看了一眼,询问道:“没加蛋?”

埃尔罗伊一脸痛苦地摇了摇头。

“没加奶?”西里斯的表情有点微妙。

埃尔罗伊发出一声啜泣。

西里斯朝天甩了一个白眼,重重一拍他肉呼呼的肩膀:“那你这么难过干什么?”

埃尔罗伊悲愤欲绝地撩起眼皮看着他:“里面没有加酒!”妹的,酷酷的酒变成了逊毙了的蛋奶果汁,人生不能够再苦逼了。

亏他来之前还兴高采烈跟西里斯约定要成为第一个和第二个喝醉了酒带上分院帽的历史性人物,埃尔罗伊捶胸顿足,悔不当初。

口口声声跟儿子担保“你在开学前减掉两英镑我就允许你在特快上喝酒”的阿布拉克萨斯在书房里打了两个大大的喷嚏。

作者有话要说:撒花感谢苏合颜亲的地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