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不好的感觉,”宋青书道,“走,我们跟上,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但他们应该要倒霉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殷素素和纪晓芙在一边对于宋青书的回归有些喜极而泣,两人对宋青书均是十分的喜爱,宋青书失踪的这些年里,两人不知操碎了多少心。

原本苏习之还有些犹豫,但见詹春对自己有意,有保证会为自己求情,当下便同意了带着张无忌两人去昆仑。

“怎么,你小子不愿意和老婆子我一起上路?”金花婆婆见宋青书良久不说话顿时皱起眉头有些不满。

宋青书虽然不知道殷天正要找殷野王做什么,但是看着殷野王一脸这是要去赴死的表情,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宋青书就心情大好,幸灾乐祸的晃出了殷野王的视线。

宋青书不待那早已吓得手酸足软的艄公回话,一个纵身往那船上扑去。

少林四大神僧除了空见已死之外,这三大神僧竟然连袂前来,俞莲舟与张松溪对视一眼,深感压力山大,这下之前商讨的‘虎爪绝户手’是用不上了。

张翠山几人连夜赶路,而张松溪则早先一步回去报信了。紧赶慢赶回到了武当山,远远的,几人便见宋远桥带着一众师兄弟等在山脚下。

“师兄”正在一边玩的高兴的张无忌突然跑到宋青书身边一手拉扯着他的衣角,一边指着码头上的乞丐。

被吃干抹净宋青书悲愤的望着某人满足的离去的背影,“混蛋!”

“哼,你说的要让的!可别后悔!”宋青书才不会傻的不许殷野王让着他,有人白让自己揍,这种好事干嘛不做!

“额你怎么不知道谦让!”殷野王见宋青书笑的诡异顿时对自己的判断失了信心,当下有些气弱。

“我为什么要谦让?”宋青书挑眉,“有人站在那里让我揍,干嘛要谦让?”宋青书话音刚落,忽然出手。

“耍赖!你搞偷袭!”殷野王被打了个措手不及,顿时失了先机。

“受打吧!”宋青书才不会玩什么君子协议呢,该出手时就出手!

“住手!在这么打下去,有何意义!”宋青书和殷野王刚刚交手没几招,忽听一个男声,从广场的另一边传出。

这一言出口,众人的目光都射向这衣衫普通的少年。除了峨嵋派诸人,以及宋青书、杨逍、说不得等少数人之外,谁都不知他的来历,均感愕然。

只见那少年还未等宋远桥问些什么,便扑到宋青书身边,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他,生怕宋青书受了什么伤。

“咳”感觉到众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宋青书稍感尴尬,轻咳一声把张无忌探过来的脑袋推开,提醒他周围还有别人。

武当众人见这少年与宋青书亲近,顿时不解,倒是张松溪仔细观察了一阵,猛然醒悟这少年是何人,轻声在宋远桥等人耳边低语几句,宋远桥等人顿时激动的看向那少年。

“你这少年真是多管闲事,我六大派与明教一决生死存亡的关头,那里轮得到你来插嘴!”崆峒派的唐文亮长老大声说道:“魔教已然一败涂地,再不投降,还待怎的?空智大师,咱们这便去毁了魔教三十三代教主的牌位罢!”

空智尚未答言,只听华山派中一人叫道:“什么投不投降?魔教之众,今日不能留一个活口。除恶务尽,否则他日死灰复燃,又必为害江湖。魔崽子们!见机的快快自刎,免得大爷们动手。”

“扑哧”殷野王在一边气乐了,转头冲宋青书道:“哎我说,他们一直都这个样子么?”

宋青书耸耸肩,不置一词,把张无忌再次凑过来的脑袋推开,“无忌,这是你舅舅!”宋青书把‘舅舅’这个词念的极重,让殷野王顿时石化。

“舅舅”张无忌乖乖的冲殷野王行礼道。

这边正笑谈着,那边殷天正又和宋远桥交上手了,张无忌在一边急的团团转,但细看之下又觉得奇怪,殷天正和宋远桥都是一流高手,但是打起来却是破绽百出。

两人过了几招,忽的停了下来,殷天正连打两场,多少有些后力不济,俞莲舟等人自然不会上去乘人之危,武当派此来本就是打酱油的。

他们不欲乘人之危,旁人却未必都有君子之风,只见崆峒派中一人纵身而出,正是适才高叫焚烧明教历代主牌的唐文亮,轻飘飘的落在殷天正面前,说道:“我姓唐的跟你殷老儿玩玩!”说话的语气极是轻薄。

宋青书当即对唐文亮更是鄙视,刚刚让你上你不上,现在人家殷天正都打了两场了,你才趁机上来,真是不愧是脸厚如墙的无耻之人!

殷天正向他横了一眼,鼻中一哼,心道:‘若在平时,崆峒五老如何在殷某眼下?今日虎落平阳被犬欺,殷某一世英名,若是断送在武当七侠手底,那也罢了,可万万不能让你唐文亮竖子成名!’

作者有话要说:疯子信守承诺,今日三更奉上~~~o≧v≦o~~

☆、无耻之徒!受死!

作者有话要说:疯子上课赶回来了~今日更新奉上~

“卑鄙小人!乘人之危算什么英雄好汉!且让我来教训与你!”张无忌看不下去了,怒喝一声,纵身跳上广场中央。

宋青书有些紧张的看着张无忌,虽然张无忌练了九阳真经,大概刚刚还练了乾坤大挪移,但是张无忌的实战经验毕竟少的可怜,此时看张无忌对战唐文亮,宋青书心里不禁为张无忌暗捏一把冷汗。

“哼!小子,既然你非要多管闲事,就别怪老夫手下无情!”唐文亮说罢当下双掌一错,发拳打去,大概是见张无忌年纪轻轻,觉得他武功定然不高,唐文亮竟然也不认真对待,随随便便的使出一招从上空进攻的一招杀手,想要一招定胜负,武当派这边顿时担心起来,却见张无忌不慌不忙,下盘马步扎稳,沉气收拳,长吸一口气,轻喝一声,顿时运起九阳内力,使出谢逊教的‘七伤拳’,两人双拳对击,唐文亮顿时感到张无忌身上汹涌而来的磅礴内力,只听喀喀两响,唐文亮的双臂竟然受不住的被张无忌一拳打断,张无忌收拳出腿,一脚把唐文亮踢飞出去,呯的一响,摔在数尺之外。

旁观众人见这少年年纪轻轻竟然一拳打伤唐文亮,当下无不骇然。崆峒五老中的第三老唐文亮如此惨败,尽管有些轻敌,但是崆峒派仍觉得脸上无光,眼见唐文亮躺在那少年身畔,只因相距过近,一时间竟然无人敢上前扶他回来。

“你这小子究竟是何人!”过了半响,崆峒派的宗维侠踏步而出,口中喝道:“为何你这小子会使我崆峒派的‘七伤拳’!”

“你管我是谁!这‘七伤拳’我愿意使就使,管你什么事!”张无忌冷哼着,“你若不服气,尽管上前来便是,我好讨教阁下高招!”

“哼!黄口小儿,休得嚣张!”宗维侠怒喝一声,飞扑上来,直取张无忌的胸口而去。

张无忌见他伸掌推到,便随手一掌拍出,呯的一响,宗维侠倒退三步,侍要站定,岂知对方这一掌雄浑无比,仍是立足不定,幸好他下盘功夫扎得坚实,但觉上身直往后仰,急忙右足在地下一点,纵身后跃,借势纵开丈余。落下地来时,这股掌势仍未消解,又踉踉跄跄的连退七八步,这才站定。这么一来,他和张无忌之间已相隔三丈以上。

宗维侠心中大骇,没想到这少年内力竟然如此浑厚,忌惮之下,看到张无忌身后的殷天正,当下喝道:“白眉老儿,你躲在这少年身后算什么好汉!还不速速出来受死!”

只听殷天正道:“别说三拳,便接你三十拳却又怎地?”

张无忌知道外公虽比先前好了些,却万万不能运劲使力,他所以要接宗维侠的拳招,只不过是护教力战,死而后已,于是低声道:“殷老前辈,待我来替你先接,晚辈不成时,老前辈再行出马。”殷天正已瞧出他内力深厚无比,自己便在绝无伤势之下,也是万万不及,但想自己为教而死,理所当然,这少年不知有何干系,他本领再强,也决计敌不过对方败了一个又来一个、源源不绝的人手,到头来还不是和自己一样,重伤力竭,任人宰割,如此少年英才,何必白白的断送在光明顶上?当下问道:“小友是哪一位门下,似乎不是本教教徒,是吗?”张无忌恭恭敬敬的躬身说道:“晚辈不属明教,不属天鹰教,但对老前辈心仪已久,今和前辈并肩抗敌,乃是份所应当。”殷天正大奇,正想再问,宗维侠又踏上一步,大声道:“姓殷的,我第一拳来了。”

“你的拳我接下了!”张无忌喝道,“你还不配他老人家出手!”

宗维侠大怒,喝道:“你这小子算什么东西!”宗维侠被气的当下忘记了对张无忌的忌惮,“刚刚不过没使全力,你小子不要嚣张!”

张无忌见周围的武林人士皆是虎视眈眈,心下寻思:‘今日以我一人之力如何敌得过六大派这么多人?还是智取的好。’当下喝道:“崆峒派七伤拳的厉害,在下早就久仰了。少林神僧空见大师,不就是丧生在贵派七伤拳之下么?”

此言一出,少林众人顿时躁动了起来,当年空见大师丧身洛阳,墙上写着‘成昆杀神僧空见于此墙下’,但后来少林查知此实为谢逊所为,少林高僧此时听得张无忌这话,心中各自一凛。

“空见大师是谢逊恶贼所害,江湖上总所周知,跟我崆峒又有什么干系!”宗维侠心中惊怒,不知道张无忌为何突然把这事扯出来。

张无忌道:“谢逊前辈打死神僧空见,是你亲眼瞧见了么?你是在一旁掠阵么?是在旁相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