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怎么了?”一路上乖乖巧巧的张无忌趴在宋青书怀里。

“额,没事”宋青书心中疑惑,‘怎么殷梨亭先出来了?’宋青书这厢想着心事,外边那三人已经联系好了感情。

“哈哈,这就是我那小侄子无忌吧,五哥,这小子和你长得真像!”殷梨亭笑呵呵的凑过来,打量着张无忌。“青书啊,无忌怎么这么粘你啊!”

“六叔你嫉妒了?”宋青书压下心中疑惑,嬉皮笑脸道,“我也可以让你粘!”

“小兔崽子,尽和你七叔学坏了!”殷梨亭抬手给了宋青书一个爆栗。

“六弟,我们快些回去吧!”张翠山急急道,这眼看着到武当山了,张翠山不禁有些心急与师兄弟们相见。

在张翠山的催促下,众人再次启程赶路,向武当山行去。

作者有话要说:~o~~zz这章是纯过渡吧?是吧,是吧

☆、骂的就是你们,咬我啊

往常寂静的武当山上,如今热闹的很,不只是为了武当派祖师爷张三丰的百岁寿宴,也是为了十年消失无踪的张翠山张五侠回来了,而且带了老婆孩子一起回来的。

张翠山几人连夜赶路,而张松溪则早先一步回去报信了。紧赶慢赶回到了武当山,远远的,几人便见宋远桥带着一众师兄弟等在山脚下。

除了跟着他们的殷梨亭,也就卧床的俞岱岩没有来。

“大哥!四哥!七弟!”张翠山兴奋难耐,抢先一步奔向几位师兄弟。

“五弟!”

“五弟!”

“五哥!”

十年未见,众人皆是感慨万千,连一向严肃的宋远桥,此时也是满脸激动。

张翠山念着要去拜见师父,但服侍张三丰的道童说真人尚未开关,张翠山只得到师父坐关的门外磕头,然后去见俞岱岩。

服侍俞岱岩的清风轻声道:“三师伯睡着了,要不要叫醒他?”张翠山摇了摇手,轻手轻脚走到房中。只见俞岱岩正自闭目沉睡,脸色惨白。双颊凹陷,十年前龙精虎猛的一条剽悍汉子,今日成了奄奄一息的病夫。张翠山看了一阵,忍不住掉下泪来。

“什么人!”虽说被费了功夫,但习武之人的警惕还是没有消失,张翠山在床边这么一哭,俞岱岩顿时惊醒过来。“五弟!是五弟么!”

“是我,三哥,我回来了!”张翠山坐在俞岱岩床边,紧紧握住俞岱岩的手。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俞岱岩也是泪眼婆娑,不停的喃喃着同一句话,显然已是激动到了极点。

清风悄悄的退出房门,给两人留下叙旧的空间。

房门外,宋青书正带着无忌,陪着殷素素站在院子里。

“五婶,你拿着这个,这是黑玉断续膏,你拿着进去吧!”宋青书从怀里拿出药盒塞进殷素素手里,看着殷素素拉着恋恋不舍的张无忌进了门。

“师兄,那个小孩就是五师叔的儿子啊?”清风站在宋青书旁边,看着那个一脸不舍的小正太,“看起来好像很粘你嘛。”

“小清风,你是吃醋了么?”宋青书一如既往的调戏清风,乐呵呵的看着清风一张脸变得通红。

在门外听了半响,宋青书觉得应该不会有什么事了,便与清风作别,找宋爹去了。

“青书,快来。”正殿大厅外,莫声谷小声招呼宋青书。

“七叔缘何在此?我爹爹呢?”宋青书疑惑的走过去。

“嘘!”莫声谷压低声音,指指里边,“大哥在大厅里会客呢。”

“会客?”宋青书疑惑,侧耳倾听里边的声音,“是什么人啊?”

“是三个总镖头金陵虎踞镖局的总镖头祁天彪,太原晋阳镖局的总镖头云鹤,还有一个是京师燕云镖局的总镖头宫九佳。”听莫声谷介绍,宋青书点点头悄悄探头往里边瞧去。

只见宋远桥和张松溪两人坐在下首主位陪客。宋远桥穿着道装,脸上神情冲淡恬和,刚刚见到张翠山的激动早已消失不见,又恢复了原有的严肃。

旁边,张松溪陪坐着淡淡的开口:“我们师兄弟跟随师傅多年,从不曾做过伤天害理之事,承蒙江湖朋友赞赏,赐了‘武当七侠’这个外号,五弟他是我等师兄弟之一,性子一向斯文和顺,我们七兄弟中,脾气数他最好。你们定要诬赖他杀了‘龙门镖局’满门,那是压根儿的胡说八道。”

听了这半天,宋青书终于想起这茬了,原本是在张翠山他们之前上的山来质问,不过,如今众人连夜赶路也就超在了这几人前面。

“咳,”宋青书清了清嗓子,不等莫声谷伸手将他拉住,宋青书已经迈步走了进去。“诸位前辈,可敢听小侄一言。”

“青书”宋远桥皱了皱眉,正要呵斥,被一旁的张松溪拉住。

“孩儿见过爹爹,四叔。”宋青书弯腰行了礼。

“哦,原来是宋青书少侠,”坐在中间的大汉道,“不愧是宋大侠的儿子,你有何言不妨说来听听。”

“祁前辈过奖了,”那气度威猛的大汉便是虎踞镖局的总镖头祁天彪,得到允许,宋青书组织了下语言开口,“当年‘龙门镖局’受人托付,送我三叔俞岱岩回武当,结果却受奸人蒙骗害我三叔四肢皆断武功尽废。”

“我五叔受气不过,自下山去寻人报仇,路遇都大锦不振灾民,气愤难耐之下与之起了冲突,却只是伤了都大锦便离开了。”

“再去‘龙门镖局’之后,‘龙门镖局’便全数死于非命,还受少林已故弟子慧风指认为杀人凶手。”

说到这,宋青书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嘴边浮起一丝嘲讽的笑,“那慧风却不知受了谁家指使,诬陷我五叔,原本怕是想着荣华富贵,没想到却是一场空,白白送了性命。”

“哼,你说的倒好听。”祁天彪嗤笑一声,“你说那慧风诬陷,你倒说说看,有什么证据!”

“小侄这些年多在民间走访,就是想为我五叔讨个明白,”宋青书也不气,继续说着,“当年我五叔于四月三十日傍晚才到临安府投宿,那悦宾楼上到客栈老板,下到小二,无不可以证明,此其一也。”

“其二,那慧风说亲眼看见我五叔杀了‘龙门镖局’老小,身穿长袍,头戴方巾,手中还拿着一把折扇,真是好笑,那等情况之下,他尽然可以有闲心观察杀人凶手的穿着!可惜他不曾知晓,那身衣衫乃我五叔傍晚时分到了临安府用过晚膳之后才置办的,这一点,那临安府的衣锦阁老板可以作证,结合我五叔到临安府的时间以及置办衣巾之后的时间,在对比‘龙门镖局’上下的死亡时间,敢问,我五叔哪里来的时间去杀人!而且,你见过谁去杀人还对穿着打扮那么讲究那么显眼的!”

说到最后,宋青书的语气中带了一丝严厉以及嘲讽,“小侄自小被教授明辨是非的道理,未曾想到,诸位前辈竟然相信一些风言风语,不寻证据便给人胡乱定罪,小侄真是张了眼见了。”

“当年我五叔态度不好,下手颇重,可也并没想过要人性命,要不是‘龙门镖局’我三叔怎会被人打成那样的重伤,手足受了如此折磨,难道还不许人有些脾气么!”

讲到最后,宋青书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将三个总镖头骂的头都快低下了,几人相互看看,都不知道说什么,还是祁天彪尴尬的开了口,“那这这”

“这什么?我五叔当年曾被四个少林僧人偷袭,敢问,你知道那四人是谁?现在还在少林么?别和我说他们被杀了,我五叔一出门就被园业大师拦住,根本就不可能有时间去寻找那逃跑的僧人!”宋青书满脸不屑,嘲笑出声,“恕小侄不敬,前辈们多年的经验莫非被狗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