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迅降落在龙床前,行礼细细说道:“是,皇上。您离开皇宫的第二天,就有人刻意散布谣言说泠姑娘是澜兮国派来的奸细,至今那个肇事者还未被抓到。”

凤鸣接着他的话说道:“她要是在我国没有立足之地了会如何?不知你们还记不记得那个预言——‘得她者,得天下’?”

凤熠轻哼一声,说道:“满足她的要求。朕倒要看看曼凌国究竟打的是什么算盘。”

怜月很满意对方的回答,她扔下手中的剑,一边不遮不挡地向老鸨走去。她伸手拍了拍老鸨的脸,幽幽地说道:“你可以继续当你的妈妈,而我,依旧会帮你赚许多钱,这很好不是吗?”

万俟泠目送着他萧索,落寞的背影渐行渐远,直到完全隐没在夜色里。她将头靠在凤熠宽阔的肩膀上,略带脆弱地问道:“这样的我,你还会喜欢吗?只是一缕孤魂的我;霸占别人身体的我……唔唔”

为这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

女子知对方的命令不得违背,心不甘情不愿地带上门,退下了。

只见定在门外的那人,修长的身材被笼罩在青色长袍之中,三千发丝被玉簪束起,朗目疏眉,浑身上下无处不张扬着蓬勃的朝气。

“臣等不敢。”大臣们纷纷低头回答道。

他的左手不知何时已经从对方的腰间滑落到臀部,把弹性十足的它压向自己,希望对方更加深刻地感觉到他的。

“嫣儿!”

曼凌国的其他使者见情况不对了,顾不得自己,慌张地上前扶住曼晴空,大声紧张地喊道:“公主!”

古筝缓缓奏起,只见她的头部随着节奏慢慢往正前方旋,右手手指在胸前以点划线的形式划过一个完美的弧度,到达右边锁骨处,地看着凤熠。而后她的右手手背在手腕的带动下地攀上右边的脸颊,同时她的下巴微微抬起,樱桃红唇微张,眼神迷离地继续看着凤熠。

凤熠顿时眉开眼笑。

万俟泠掌握了自己关心的信息之后,再次把视线集中在自己等下要坐的位置。这一下她不淡定了。为什么凤熠的膳桌只配了一张椅子?难道要她在众目睽睽之下坐他大腿?可是之前不是说可以选坐他左边还是右边的么……

凤熠看着她这副别扭的模样,一阵好笑,然后还不忘为自己喊冤:“我压根不知道她在发什么疯。”

万俟泠睁开双眼,只见她头顶的秀发被凤熠分成对称两股,往后拢结,不紧不松地在脑后勺突起的地方旋成一股,并用紫色的发带绑住,其余头发则自然垂下。

凤熠无视对方的眼神,开心地笑了,心里比吃了蜜还甜。他这一笑,如冰雪消融,万物复苏,百花盛开。

“在我心里,你的每一寸肌肤都要被好好呵护。”凤熠紧紧地禁锢住万俟泠,无视她的挣扎,认真地说道。

凤熠的眼中似有什么在聚集,他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声音沙哑地说道。“泠儿,你再不起床,我就吻你了。”

乾凤宫

澜澈笑着点了点头。

皇兄……澜澈拿着令牌的手又紧握了几分。

原来你怕我不回来?万俟泠难得的反省了一下自己,当初说清楚点再离开的话雅儿会好过许多吧。她低声说道:“嗯,姐姐回来救你皇叔了。”

凤熠把齐根没入自己右手手臂的一根绣花针逼了出来,略带无辜地站在原地,默默说道。“你不是无情阁的内部成员,所以他们才会……”

凤熠倒吸一口气,无奈地乞求道:“你就别折磨我了行不?”说着就想要掰开万俟泠的手,谁知道对方抱得更紧了,还带点警告意味地说道:“玥儿别闹!”

万俟泠极其鄙视地看了他一眼,心里骂道:“切,老狐狸。”

就在此时,地动山摇,震耳欲聋,浓烟冲天。

两人施展轻功,往引起水灾的罪魁祸首——安江靠近。一路上,触目所及的皆是肆意泛滥的洪水,水面上漂浮着形形色色的东西,有家畜的尸体,有折断的树枝,有坍塌的房屋……

用天空霸主来传信,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万俟泠看着凤熠,只见他左手手臂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内径和小臂粗细一般的厚厚的银制镂空圆筒。

凤熠不甘心,又问道。“你都不关心一下别人为何会带你离开澜兮国?”

她理所当然地说道:“现在我们两清了。”

澜煜?澜兮国皇帝?万俟泠微微皱眉,她认真回想自己什么时候惹上这样一个人物。难道是南府的请求?万俟泠很快否定了这个猜测。那是?不会是上次碰到的那个莫名其妙的男子吧。

宣旨的公公对这种现象已经见怪不怪了。他淡定地挖了挖快要失去听觉的耳朵,卷好圣旨,不急不忙地说道:“王爷,皇上说了,您要是不听话,他就扔您去烈焰营。”

他们的对话使雅儿莫名其妙,不是说好叫父皇下旨找姐姐的么?她跑到澜煜的怀抱,撒娇道:“父皇,我在街上快摔倒的时候,是姐姐救了我哦。而且姐姐的怀抱好温暖,好熟悉,雅儿真的好喜欢。你就帮雅儿找嘛!”

女孩频繁的动作终于引起了男子少得可怜的好奇心,他微微回头,看向人群中的万俟泠。刹那间,如遭电击般,呆呆地站在原地,再也没能踏出一步。那双眼……

“她当时也待够了半柱香时间,却并没有昏迷。”凤熠蹙眉说道。而且那个女人当时就在源头,从量来看,她吸得更多;从时间来看,她吸得更久。

“是,公子。”清秀男子拿了纸张,迅速消失在了房间内。

而且如果她没有感觉错的话,刚刚跟踪自己的那个人是有轻功的。既然如此,她应该也可以修炼,毕竟这具身体是这个时空的。现在她无比庆幸自己小时候偷看了那几本被置之高阁的武功秘籍。

她把衣袖口,裤腿口绑住,又往脚上套了双方便行事的鞋子。

“……”万俟泠满头黑线,果然财大气粗。如果没记错的话,那个池塘有十几亩,而且里面栽种的全都是从世界各地收罗回来的并蒂莲。

“漪儿没事就好。”

“为什么?为什么?”红语气中略带嘲弄地低声重复了两句,突然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猛地仰起头看着对方,歇斯底里地撕吼起来:“你还问我为什么?!在你心里家主永远是最重要的!自从七年前家主救了我们之后你眼中就再也没有我!我才是你的青梅竹马!我才是你的未婚妻!她凭什么占据你全部的视线!好啊,那我就送她去死!死了你就能看到我了!哈哈~”

怜月出了墨王府不久,就感觉有人跟踪她。她刻意拐到一个阴暗的死胡同里,讽刺地说道:“你们出来吧。”

分踞在胡同左右两侧角落处的两个黑衣人心下一惊,你看我,我看你,最终达成同一意见——原地待着。

怜月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双足足尖轻点地面,如射出的箭一般,直直冲向其中一个黑衣人的藏身处,同时,右手蓦地出现一把匕。

那个黑衣人快拔剑相向,他才刚挡住刺来的匕,就感觉左胸传来剧痛。他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低头看过去,只见对方的左手将另一把匕刺进了他的心脏。

怜月听到身后的动静,猛地抬起右脚向后上方剔去。一声闷哼,另一个黑衣人被摔落在地面。

她将左手拿着的匕抽出,一边满意地欣赏前方黑衣人身体直直向后倒的画面,一边对身后又要攻击自己的黑衣人说道:“回去告诉你们王爷,我不喜欢被人跟踪。”

说完,她一跃而起,消失在胡同里。

黑衣人见自己追不上对方,便只好折回墨王府。

“王爷,我们被她现了。”他跪在凤墨面前,略带惭愧地说道。

凤墨左手端着的茶杯不经意地晃动了一下,他看着地上跪着的人,轻飘飘地说道:“她怎么没把你杀死?”

黑衣人的全身不由自主地,他的额头直冒冷汗,只听他紧张地应道:“她让属下告诉王爷,她不喜欢被跟踪。”

“嗯,那你现在也可以去死了。”凤墨说完,运用内力将右手拿着的杯盖猛地掷出。杯盖破开空气,毫不留情地划过黑衣人脆弱的脖颈。

他不需要无能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