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东方笑了笑,自然而然道:“我想请你,喝杯茶。”

“我……”

而刘景镛看着莫云天与莫语璇那月国贵族模样的打扮,也不敢把怒火往这二人身上引。一来这月国本就比楠国强大,而来这楠国与月国正建立友好的邦交关系,他要是一不小心惹出什么外交问题,他还真怕父王一怒之下,将他但子之位给了刘景文那个杂碎。

坐在棠雅阁首方的钱闽,一听见这声音,眉目不自觉地皱了皱,但随即又恢复了方才微笑的样子。

而此时与瑢和的目光对上的君傲,心中却是莫名地慌乱起来。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情绪,因为瑢和方才的神色,真的与她太过相像了,同样是那般慢悠悠地流转,同样是那般恬淡悠然的神色……

似乎是用了很大的勇气,君傲口中道出一字:“她。”

那红衣女子上前一步,脸上依旧是那明媚的笑容:“小女莫语璇,方才言辞间多有得罪之处,还请包涵。”

“还有月国人……”欧阳东方轻嗤出声,“看来这月国,与楠国,果真是邦交友好。”

瑢和身边的欧阳东方,嘴角的那抹笑容,则是逐渐加深。

沈瑢和,她的气度,由内自外,无需华贵罗裙的衬托,无需金银朱钗的修饰,不矫情,不做作。这是欧阳东方,不讨厌的真实。

“是吧是吧,呵呵。”涵星笑着,似乎怎么看也看不够。

真是模样一等一的美,她一身火红色的薄纱裙裾,随着她下马车的动作,而轻轻飘动。那妖娆的女子,便如从画中脱出一般。

瑢和坐到桌前,将那窜过来的鸣笛抱在怀中,鸣笛也很配合地喵喵叫了两声,往瑢和怀里蹭了蹭,一副十分邀宠的模样。

黑影未动,片刻后,只听得那黑影发出一声压抑的痛苦的闷哼声。

“好。”瑢和淡笑道。

“甚美。”姬云然唇角的携着一丝极浅的弧度,然而他那深邃的双眸中的笑意却甚浓。

风大了些,瑢和素白的广袖长袍也随风而动,让瑢和本就如云的意态,显得更加飘然。那蒲苇花也随风而落,落于淡蓝的河面上,随那缱绻流淌的河水,流向远方。

然而,此时恍然大悟之人,并不止涵星一人。

而那被人团团围住的红衣女子,放下还无助的眼神,瞬间变成了戏谑的眼神,戏谑中还带着一丝乏味的神色。

“哈哈!小美人儿,你就别跑了。”接着是一个大汉粗鄙的声音,“过来让老子好好疼疼,把老子伺候舒服了,让你当压寨夫人。”

“如何?”欧阳东方成竹在胸地笑了笑,似乎他等待的那个答案,已全然在他心中,只是待那灰衣人重复一遍而已。

酌了一口清茶,景一转头看了看表情依旧不放松的瑢和,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容。

雨点很大,伴随着阵阵惊雷,这雷声似乎要将这天地都震碎一般。

“你很美。”瑢和看着幽云淡淡道。

就在瑢和语落之时,本站在瑢和身后的施戎,不知什么时候闪身到了瑢和身前,他的手上还拈着一枚极为素雅的银簪。

然而,别人无法反驳,并不带表景一不能。

几十个衣着红色胡服的男子,轻跃上台,手中拿着大小不一的鼓,在舞台上零星分散着,两人一组,将手中的鼓,高高地举起,而后静立不动。

一旁的涵星倒是被花璆的问题,吓了一跳,垂下眼睑,挡住眼中惊疑不定的神色,等待着瑢和的回答。

“爷,这接二连三的刺杀,是怎么回事?总觉得蹊跷啊。”阿元站在一旁,神色间尽是担忧。

不过一会儿,便只听到,树叶被碰得沙沙作响的声音,施戎眸色一闪,便见一个黑影落在了身边。

瑢和的这一闻,让在场的几人都有些奇怪,因为,她素来是不在意这些的,哪个小二上菜,对她来说,又何妨?

阿元一边整理,一边道:“爷,方才您说要将那扳指送给瑢和公子时,可把我吓了一跳,当时您怎么忽然就说要送扳指这茬,万一那瑢和公子真的接受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