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景一被瑢和的话呛住,似乎有些不可置信的确认道,“怕?”

景一笑笑:“无妨。”

听了瑢和的话,幽云只是低低一笑:“此香,只我幽云阁才用,别无其他。”

景一为自己空了的酒杯,续上了一杯酒道:“好大排场。”

“呵呵,青楼女子,本为玩物。”——邻桌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闻声如见人,这声音传来,就仿佛是一滴甘霖,滑落于心中,那般细腻而脆润。

她右手的袖脚挽起,露出玉一般温润嫩白的皓腕,修长白皙的手指,不轻不重的捏着笔,为已完成的画题着字。

“嗯。”看着涵星一脸疑惑的样子,花璆又是一笑道,“诗书礼仪之地,温柔富贵之乡。”

瑢和走到桌前,端起盛好安神茶的白玉杯,浅抿一口清茶,徐徐道:“待月,让施戎进来。”

“各各……各位客官,小的就……”那小二地说着。

“呵呵,客官果然是好眼力啊,这可是上好的汝窑天青釉,这好茶就得配好茶壶。”小二又是一脸喜滋滋的笑容,看来待会儿这小费,是有着落了。

“喜欢。”瑢和直言不讳地表达着心中所想,她素来喜欢搜集宝贝,这鸽子血扳指玉质通透,成色极佳,一看便是玉中珍品,瑢和自然是喜欢的。

这银蓝色的火花是绿漪山庄独有的暗号——鸣笛。

紫衣的他见过许多身份不凡,卓尔不群之人,然而,能拥有这白衣男子这般气质之人,他却是平生未见。

一旁的阿元走到窗阑边,往外看了看,便见那江上不远处,还有一艘小船,而那天籁之音,似乎就是从那小船中传来。

花璆大大咧咧笑了笑:“活的死的都有。”

看了看石桌旁站着的三人,瑢和走过去,落座在石凳上,她旋身落座间,似带动清风。

君傲微闭双眸,阖上的眼睑遮住了他如黑曜石般闪亮,又如佣般深邃的双眸。

而坐在一旁的君傲,只是垂着眸子,低垂了眼睑隐住了他眸中黑曜石般的光芒。

说完,便以一种“睥睨天下”的眼神,看着那采逸轩的金字招牌。

抚琴的,是衣着青衣的涵星,研墨的,是身穿红裙的待月,执笔而书的,是一身广袖白衣的瑢和。

“好。”瑢和站起身来,随着沈英明的步子走去。

犹记得出岛前,其父沈英明上岛看她,面露难色地告诉她,出岛后,须要以男装示人,以绿漪山庄庄主之子示人。

正在这时,一辆马车,渐渐划破这熙熙攘攘的人群,而只是穿过大街中央的一辆马车,却吸引了众多人的目光。

而当时的她看着这漫天的殷碧,淡笑道:“此掌法,命为‘拈花’如何?”

她倚在他身前,感受着他胸膛在说话时的震动。

“是,岛主。”那青衣女子颔首恭敬道。然后脱掉沾有尘土的绣花布鞋,跻上那门边备着的软底拖鞋,走进阁内。

她仅仅是慵懒地斜躺在那软榻之上,却让任何人都无法忽视她的存在!

哪知天降横祸,他竟因为一时之气,错手杀死了一直爱慕柳纯一的不动明王之子。他本以为,这只是小事,也并未放在心上,毕竟在这江湖中,并没有能然他沈英明都放在眼中的人,包括,与他同样威震江湖的不动明王。

然而,当将军领导大军之后,战局却迅速扭转,将军总能以最少的消耗,取得最大的胜利。将军的用兵如神与惊艳才绝,与那一统天下但祖皇帝相比,也毫不逊色。

“尽在掌握。”灰衣人低垂的身子直起一分。

“嗯。”

“主上……”灰衣人欲言又止。

“说。”

“姬云然与墨门之主同行,现在怕是不好下手。”

“是么?”欧阳东方依旧是一副悠然自若的样子,“不急,好戏,总得慢慢演。”

“是,主上,属下告退。”

“嗯。”欧阳东方淡淡应道,语落,那灰衣人已不见踪影,仿佛方才从未出现在这留香阁一般。

欧阳东方靠在椅背上,漫不经心地抚了抚腰间的祖母绿环佩,嘴角依旧是那成竹在胸的淡笑。

他素来便是这样,站在顶端,云淡风轻地布局,他邪佞,他狂妄,他不可一世,他谈笑间定他人生死。多年来的顺畅,让他觉得这世间难免乏味,如今出现的敌手,终于可以让他好好玩一场了。

“我欧阳家的东西,终归是要回到欧阳家的手中。”

欧阳东方淡笑的话语,消失在留香阁淡淡的熏香中……

------题外话------

欧阳可是标准的富二代……大家喜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