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真正失去的那一刻。

睁开眼的那一刹那,苏言柒眯了眯眼睛,伸手挡住了白剌剌的光亮。

灼热的烙印一路向下,烫上了柔软的胸前,她骤然抽息,嫣红绽放如羞涩的花朵。

身子,直直地撞进了一堵坚硬的肉墙之中。

刚才并未注意,所以又问了一遍。

一下又一下,干净而利落,仿佛将那种喉咙和胃里的不适一点一点驱除。

搞笑。

其实,她的人生一直都是被安排的。

灰色的床单,黑色的羽被之下,正隆起一抹小小的纤瘦身子,如一只煮熟的小虾米,习惯性地蜷起身子。

沙的颜色,流里流气,比血液还红的那种血腥,糊在一块儿,却更能激起人的兴致来。

眯了眯眼,车子停在了人行横道的跟前,不痛不痒的刹车声,却惊了一堆刚好路过的行人。

手中,似乎拿着一本文件夹,黑色的。

坐在旧的老长凳前,苏言柒低着头,手中握着一张刚刚买的火车票,通往的一个城市,名字让她陌生到极致。

苏言柒回过头,觉那个彪悍的男子正扶着墙,大步大步地走近,喝得通红的脸满是火气,拳头握得很紧。

年轻,就是幻想的资本。

安安静静地过自己的生活,争取自己想要得到的,也不会让任何人再一次地肆意欺侮她,夺走她的任何珍贵。

影子。

她看见了,那张俊美如妖孽一般的邪魅脸庞上,开始一点点变了颜色,尤其,那一双深色的瞳仁,已经凝聚成了一股墨色的浓郁。

她,镇定。

同样的黑色系格调,将那张瘦削的俊美脸庞描绘出一丝冷漠。

几个女人,打扮都时尚,坐在窗台上的竹制白色藤椅上,品着咖啡,沐浴在温暖的冬日阳光之下。

寂静和喧嚣,齐齐跻身在这个纷扰的白雪世界中。

但。

天气,真的很好。

他依旧坐在沙上,修长的身子靠在扶手旁,溢出深深的疲倦。

即使,他容忍她,做了三年的夫妻。

但,衣领猛地被人揪了起来,一个使劲,她的后背重重地被抵在了窗台的栏杆上,半个身子已然悬在了空中。

“墨,人已经走了,你要像个男人,别让你妈担心。”韩父在一旁,走了过来,笔挺的西服透着严肃,站在妻子的身边,伸手拍了拍儿子的肩膀。

代替。

他抱着她,坐入浴缸之中,双臂从身后圈着她,带着酒气的鼻息窜入小巧的鼻翼之中,令脑袋胀胀的。

但。

“苏言柒。”

而,她,还能退让到什么地步?

没有人会真正地关心她的内心世界,也很少有人会去询问她究竟是冷还是热,即使身边有很多人,那种孤立无边的感觉,是无可取代的。

一时之间。

一如,她和他。

一声shen吟突地窜出,将这暧昧推向了顶端。

“你行李箱里有晚礼服么?”韩訾墨却偏过头,单手握着方向盘,一手却径直伸了过来,将她落在鬓间的丝勾起,绕进柔软而细腻的耳后。

那声音,虽然隔着云里雾里,却依旧那样熟悉,冷冷的,淡漠的,却夹杂了一股莫名的磁性。

哦。

“你。”成罱予不解,对这个女人突如其来的热情不解,正要开口,却听见身后响起了声音:“罱予,这种事也好当众做啊。太急了吧。”

“成罱an,第三声)予,稀客,稀客呀,欢迎啊~”一走进去,苏言柒就闻见了一股特别特别浓重的酒味,夹杂着各色味道,充斥而进。

她找出衣服,包裹着自己,蜷缩成一团,坐在凳子上,抬着头,看着黑漆漆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