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告诫自己,忍着,忍着,怎么说也得先找人问清情况再说。

蒋路心不甘情不愿地穿着这套衣服出门。

“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多血,你伤哪儿了?”

蒋路不甘,“你才有几次经验啊,知不知道怎么把人干出gaochao啊,毛头小子闪一边去,我吃的盐比你吃的米都要多!”

那是他们的十七岁,如梦如画的十七岁,珍贵无比的十七岁。

亏了这个点外面连个鬼影也没有,吴景安也就不再拦他,随他去疯,附和着他的话点了点头,“好,好,好,说完了吧,赶紧拦车赶紧走,明儿还得上班不是乖,乖,好好上班,以后还指着你养我呢!”

蒋路叹息一声,“上午张齐给我打了电话,说托人把五万块打我帐户上了。还说你----安子,你没事吧?”

吴景安眉头紧皱,一脸不悦地往前走,快到他跟前时,张齐一句“那老头啊,早甩了,说好听点是服装设计师其实身上根本没几个毛,还想找大学生玩,一口一个honey恶心死我了”让他脚下一顿。

他的眼神越来越冷,理智在徐杭的手搭上吴景安腰部时彻底崩溃,他猛地站起身。

秦姐点点头,“我就不信推销不出去你这小屁孩。”

许辉点点头后转身回了车里。

吴景安皱起眉头,“真不去了,明儿我请哥几个,算是赔罪。”

他知道自己做了挺混仗的事,挺对不起他。

许辉真想一把夺过他的手机,把那三个字看清楚点。

最后的最后,才傻傻地反应过来,“你在耍我吗?”

门“霍”地一声开了,“呯”地一声关了,老太太气走了。

吴景安吓出一身冷汗,忙捂住他这撩事的嘴,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吴景安无所事事地摆弄手里的dv,“方叔,要你多费心了。”

怎能不羡慕,对他们这些异类来说,爱只能是藏着掖着,好容易碰上个对眼的,也要小心求证,千辛万苦后,能在一起的,更是极少极少。

听他声音不对,蒋路收了玩笑的心思,“怎么了,死了半截似的”

许辉转过头对着坐在沙发上等着看好戏的众人说:“现在流行搞基啊,哥几个谁要是无聊了,可以找景安打发打发时间,男人嘛,真有什么也不会怀孕,挺值的。”

“在,在家。”

领头的一美女笑容满面地说,“吴景安先生,祝你生日快乐。”

一早,他便接到哑叔的电话。

“忍着点,我送你去医院。”看他那样子,应该是胳膊脱臼了,许辉也不含糊,把人扶上车,发动车子,油门一踩,飞也似地赶到了最近的医院。

接下来两天吴景安过得依旧很滋润,与方小天的电话粥一煲就是两三个小时,甜得冒泡的粉红小心居然也从老吴那干涸的心房里跑出来,很是恶心了一把深受荼毒的一众同屋。

这富二代倒还执着,吴景安想了想给他发过去一条解释一下,“不好意思,刚才给我对象发短信呢,按错键发你那儿了,抱歉啊!”

今天的方小天和初次见时不太一样,眼神里明显少了羞怯的成分,一身休闲装端坐在那里,倒很有几分气质。

吴景安侧身让道,谁知它竟停在了他身边。

年年如此。

吴景安勉强扯出一个笑,“可,可以啊!”

许辉闭着眼睛勾起嘴角,慵懒地说:“行啊,过两天去看看。”

张叔是不好这口的,听哑叔说第一次吃时当时就吐了,以后哑叔就不勉强他吃了。但每次哑叔吃好东西时,张叔总会坐一边看着,目不转睛地,直到他吃完。

“你什么意思?”

在一个落叶风零的秋天

疯子接了电话,懒洋洋地说:“哟,您小爷舍得开机了呀,怎么,编好理由糊弄我了吗”

那一声景安,甜腻亲昵的好似在叫情人。

可让他备感惊奇的是,他人刚往门口一站就被伤者家属请进了屋,又是端茶又是递烟的,把个吴老爹的心搞得是七上八下。

孔新捞起倒地的男人,十分豪迈地说:“买什么菜啊,今儿我请,咱们一醉解千愁。”

吴景安叹了口气,“说句难听点的,你这对象找的真不咋地。”

许辉又把那小猪往他跟前推了推,“哎,我说你这样太没礼貌了,别人好心好意送你礼物,你好歹看一眼啊!什么男人,这么小心眼。”

于是松了一口气,不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就好,至于林佳佳和哪个男人在这干什么,他也不打算那么龌龊地偷听。

吴景安有些恼,“你把我这当棋牌室了,是谁说我们不熟的!”

吴景安也举杯跟着劝,“大刚,你说你急什么,我这站风口浪尖的都没急呢!李姐,姐姐咧,您就别埋汰他了。咱电厂男人容易嘛,都是一家的,您不说帮介绍介绍,还说那伤人心的话,我这二十八的老男人都听不下去了。不行,您今儿得跟我喝一个,明儿说什么都得给我介绍个十八的。”

“你还好像,吧,人女孩子挺当回事的事到你嘴里屁都不是,人能不和你吵吗”

吴景安从怀里掏出一棵烟叼在嘴上,想了想又递了一根到许辉面前,以为他会摆手说不要,谁知他不客气地接了过去,吴景安愣了一秒,心想这高富帅真没架子,屈尊降贵得抽起他这红黄了,这要害他晚上拉肚子了自己得多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