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侯爷慢慢的放回手中的茶盏,皱了皱眉头,站起身来来,走至门旁,瞟了一眼气喘如牛的富贵:“如此喧哗,成何体统!”

这几百年里,不管外面如何的变幻莫测,咱谯郡城内从古至今最最矜贵的仍然是付家历代的侯爷。

“奉昭,之之热、难受……”醒之拽住落然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脸上,低低的抽泣着,声音已沙哑不成语调。

醒之紧紧抱住落然,拼命的摇着头:“我不管我不管!我就要阿然做我仆士!”

醒之上前点住了那人全身的大穴,一脚踩在黑衣人的脸上:“我天池宫的地界也是你能乱闯的?说!意欲何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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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之横了五步,身影瞬时隐没在郁郁葱葱的树林中,落然依照着醒之的步子都了五步,走进了奇怪的圈,然后看见醒之正一步步的朝远处跳跃着,落然观察了一会醒之跳跃的路线,见醒之再次隐没在视线内,方才起身跳跃,那步骤并没有引动周围的机关,落然就这样一步步的跟着醒之走出了玄地。

付初年顿了一下再次说道:“再说了这边不是还有我吗?你放心,就冲她是阿七一手带大的,在这个地界上,我也万不会让她有任何危险的。穷人家的孩子,那个不是小小的年纪就出来谋生了,更何况她并不需要谋生,天池山后的雪莲有多少啊,她就是光吃雪莲也饿不死。”

醒之将砂锅放在石桌上,落然方抬头看了醒之一眼,又继续看着手中的书卷,醒之伸手拿走了落然手中的书卷,放到一边,然后盛出刚熬好的汤和那个深红色蘑菇都给落然盛上了。落然眼皮抬也不抬,接过碗便开始吃了起来。

落然侧过脑袋转向醒之的方向,似是再考虑醒之的话,但终究未做出不愿的动作。

醒之低头看了一下孩童的侧脸,恍惚之间似乎看到了一抹笑意:“你的名字叫什么?”

下山买药?先不说山下的伤药好不好?就说自己一个铜子儿也没有,这就是个大问题,没有银子拿什么买药?如果自己真抠了后山祖师祠堂洞里的夜明珠,奉昭回来后,一定一年不和自己不说话,一年没人说话,自己非疯了不可!

若非是那孩童身受重伤,醒之定要上前揍他一顿方才解气。

醒之心中一惊,骤然回身想也不想,快步跑向蜷缩树下的那极小的人影,不顾那人身上的伤痕,用尽全力抱起那个小身影,步履蹒跚的朝玄地入口跑去。

醒之猛然顿悟,猝然抬头朝山下望去,只见方才的树旁,哪里还有人影。

“哎,谁敢说我家奉昭老了!你看看这鹅蛋小脸,再看看这秀色可餐的樱桃小嘴,再看看这弹指可破的冰肌玉骨,再看看这对盈盈秋波的大眼,奉昭真的真的真的很好看哎!”醒之一脸的夸张,手舞足蹈的说道。

奉昭!你一把年纪了,老骗无知幼儿,你觉得有意思吗?!有吗!?

凤澈清湛的眸中涌出了无尽的杀意,叶凝裳的脸上的笑容,再也维持不住。

一赶气跑倒乾嘉酒栈的醒之,要了碗冰镇青果茶,在大厅随便找了一个位子坐了下来,用衣袖猛擦着额头上汗珠,打量了一会大堂上不多的几个人,几乎个个都是熟脸。醒之一把拽过木通,凶狠的说道:“你不是说江湖上的人在住这吗?人呢!”

木通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道:“都在楼上的呢……不过楼上的座位和雅间已经都被包下了。”

醒之用手狠狠的敲了一下木通的额头:“那你还不快去想办法!”

木通苦着脸,争辩道:“可他们全部都是武林……”

醒之狠狠的瞪了木通一眼,木通立即噤声,朝掌柜跑去,醒之回过身来,喝了一大口冰镇果茶,舒服的叹了一口气。便是在此时,二楼传出奚琴的声音,打破了楼中的清净,醒之侧耳听了一会,随即嘴角露出一抹极坏的浅笑,她缓缓放下手中的碗,站起身来就朝楼上走。

木通满脸喜色的从掌柜那跑了回来:“小姐小姐,付小侯自己占了个桌子,正在楼上听曲呢!”

醒之嚣张的摆了摆手:“还用你说。”

静兰雅间是乾嘉酒栈视线较好的一件雅房,窗口正好对着街市,从门口朝大堂望去,大堂内所有的动静更是一目了然。

此时静兰雅间的窗子紧紧的关着,门帘也是放下的,一座古木的雕花屏风隔开了另一个房间,房内两边的角落还放着冰盆。

付清弦一身锦绣雪衣,斜斜的靠在椅子上闭目,富贵站在桌一旁,轻轻的打着扇,平安时不时的给斟着冰镇青果茶。靠近门的地方,一个少年正拉着奚琴,一个二八年华的少女,用极柔的声音唱着江南小调。

醒之掀帘进来,入眼的便是付清弦畅意无比又极度欠扁的圆脸:“哟,付小侯……”

斜靠在椅子上的付清弦一个激灵,差点跌到地上,他急忙扶住桌子,惊吓过渡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吓死我了!吓死我了!我刚才梦见……苏醒之!啊!!”这一声叫喊真真的凄厉异常。

雕花屏风后面,一双漆黑的凤眸带着几分好奇和探寻,一眼不眨的望着屏风这边的醒之和付清弦。

楼下的老掌柜听到这一尖叫,无奈的捋了捋雪白的胡子,暗叹一声,可怜的小侯爷。但是那满是皱纹的老脸上的幸灾乐祸,怎么也掩盖不住。

醒之随便拽了一个椅子,坐到了付清弦的对面:“小侯爷真是好大的雅兴啊。”

付清弦左右瞟了瞟,见并无逃生的可能,紧张的抱住胸口有点哆嗦的说道:“你你,你别过来,我我吃饭可是给了银子的,不不,不信,你可将掌柜叫上来问话!”

醒之把玩着桌上的汤匙,漫不经心的说道:“谁说你没给银子了?”

“那那,那我已吃好了,现,现在要走了。”付清弦见醒之并未起身,便站起身来,一点点的朝门口挪去。

醒之缓缓站起身来,慢腾腾的走倒付清弦的身边,付清弦大气都不敢喘,朝墙根缩了缩身子,富贵平安满脸的焦急,却不知该如何是好,木通倒是一脸的坦然站到一旁。

“别别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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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过来……啊!!”付清弦话未说完,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声。

醒之故作无辜的眨了眨眼,慢腾腾的拽起了椅子,付清弦缩倒一角,抱着那只方才被椅子压住的脚,呼疼连连。

“做,做什么又打我……”付清弦婴儿肥的脸因疼痛和惊吓涨的通红,小小单眼皮下隐隐有泪光,撇着和圆脸极为不相称的小嘴唇。

醒之上去就是一阵拳打脚踢:“让你调戏民女!让你欺善怕恶!那么点点大的孩子你让他给你拉奚琴!你还有点人性不!”

“我没有,没有,我给银子了……他们自己要卖唱的,不不,不是我……”付清弦可怜巴巴的缩着角落,躲也不敢躲。

醒之仿佛没听到一般,咬牙切齿的拳打脚踢,下手似乎比方才更重了。

“苏醒之!”付清弦怒喝一声,猛然抬起脸来,当看到醒之的拳头,脸上的怒容瞬时消散,一脸的哀求,变的异常的可怜:“可不可以不要打脸?……娘亲看到该心疼了……”

醒之楞了一下,随即忿忿的放下拳头:“下次若还敢在我爹爹面前嚼舌头,便打的你娘亲都不认识你!”

付清弦缩在角落,委屈异常的撇了撇嘴:“又不是我,那是我爹爹看我老挨打……所以才和你爹爹说的……”